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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可含笑猛然一問,他倒是遲疑了。雖不認為關山盡會千里迢迢尋去,但萬一......他倏地察覺到自己內心隱隱然的期盼,臉色不禁蒼白了幾分。

「含笑有幸在大將軍身邊伺候數年,便大著膽子勸吳先生幾句了。」說著又靠近數步,薄荷桂花怕主子吃虧,也湊了上來,吳幸子只得退開半步避嫌,含笑朝倆丫頭瞥了眼,眸中帶笑。接著恭恭敬敬地道:「大將軍眼中容不得塵沙,吳先生這一走,恐怕會惹怒大將軍。」「這......」吳幸子躊躇了。「要不,我同他說一聲?他應當也能理解才是。」不知怎的就想起當初回家過年的事,那時他開口說要走,關山盡還氣吐血了呢,可眼下有了魯先生,今非昔比才是。

只不過,關山盡半個月前就不見他了,這「說一聲」也著實有些難辦。

含笑凝視著吳幸子片刻,似笑非笑地點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不若含笑替您請大將軍來?」「可以嗎?那可太謝謝了。」吳幸子兩眼一亮,笑了起來。「含笑姑娘,多虧有您啊。」「哪里話,這是含笑應當做的。」既然把該做的事都辦完了,含笑心里也松了口氣,給了吳幸子一個隱晦而同情的眼神,福了福便退下。

身為關山盡身邊備受信任的大丫頭,她自然不是魯先生能指使的了的,也沒真將魯先生當自己的主子。可,滿月就不一樣了,將軍府或干脆說整個馬面城,大將軍之下就是滿副將,這個看來圓潤憨厚的滿月,其出謀劃策的能力,若是認了第二沒人敢說自己第一,含笑也好黑兒也罷,他們這些親近的人總是聽滿月的話。

盡管不明白滿月又在下什么棋,但他交代下來的事,含笑不敢掉以輕心。

送走含笑後,薄荷桂花扁著嘴靠上來問起吳幸子的打算,確知他真想離開了,倆小姑娘垮下肩,眼看都要哭出來了,卻勉強忍住。

吳幸子心疼哪!這倆丫頭他是當侄女兒疼的,乍然說要分離他心中也很是感傷,可馬面城畢竟不是他久待之地,人終歸是要回家鄉的。

這一天,主仆三人都顯得心思郁郁,吳幸子午飯都少用了兩碗,菜倒是都吃光了,懶洋洋地靠在黃瓜架邊的椅子上打盹,趁機厘清自己的心情。

薄荷桂花也拉了小凳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坐下,做些針線活兒陪著主子。

春日暖卻不熾人,風中帶些草木香氣,吹得人渾身舒暢,吳幸子不知不覺竟真的睡著了。

察覺他入睡了,薄荷輕手輕腳拿出一件披風來替他蓋上,可下一瞬披風卻被一只優雅漂亮的大手給抽走,薄荷嚇了一跳險些尖叫,連忙住嘴,睜著一雙大眼睛順著手往上看,關山盡那張無瑕的面龐落入眼底。

「大將軍!」桂花也注意到了,連忙扔下手中的針線跑過來,與姐姐兩人一起向關山盡問安。

「起吧。」關山盡隨意擺擺手,將披風扔回薄荷手上。「他睡了多久?」問話的時候,關山盡只顧盯著吳幸子看,彷佛渴了許久的人,終於找到了水源。

「回大將軍,吳先生剛睡去。」「嗯。」關山盡輕頷首,彎身小心翼翼地將吳幸子摟入懷中,動作輕巧平穩,吳幸子只微微吟哦了聲,腦袋一歪倒在關山盡肩頭,蹭了蹭臉頰後帶著笑又睡熟了。

看著他依賴的舉動,關山盡心頭發軟,恨不得把人揉進懷里永不分離,可又擔心自己動作大了驚醒懷中人的好夢,不有些笨拙,挪了幾次才讓兩人一塊兒安置在椅子上。

「披風。」他壓低身聲音朝薄荷伸手,小姑娘呆愣了一會兒,被他瞟了眼才連忙交出手上的披風。「你們都退下吧。」「……是。」薄荷桂花心里不甚樂意,可關山盡的眼神太怵人,只得不甘情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