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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兌人的話,關山盡不心疼,莫非吳幸子想同自己訴苦?這念頭一閃過,關山盡心底莫名愉悅,眉心也松開了,摟著吳幸子晃了晃。

「我是想......」打算離開的話到了嘴邊,又吞下肚去。吳幸子垂著腦袋,不自覺揉起披風的帶子,關山盡看見了,握起他惶然的手把玩。

兩人的手指一會兒交纏,一會兒磨蹭,最後交握在一塊兒。關山盡的掌心彷佛有團火,燙得吳幸子掌心騷癢,一路竄上臉頰,泛起紅暈,連耳尖都紅了。可他依然乖巧地讓關山盡握著,就是沒臉抬頭看一看那張閉月羞花的容顏。

「想什么?」「噯,我想著,該不該送禮?」話出口,吳幸子都覺得自己敷衍,這件事早定下來了,再說了,這眼下提婚禮,總覺得像在削關山盡面子。

「送禮?」關山盡揚眉,點點他鼻頭:「送什么禮?你同魯先生交情好嗎?」怎么可能好。含笑報回來的幾句話,讓關山盡聽了都心生不悅,要不是那些話出自魯先生的口,他定然出手整治那人一番。

「呃......三面之緣......」吳幸子嘆口氣,微微垂下肩,整個人在關山盡懷里縮成小小一團。

「不用送了,將軍府給你的例錢好好留下,無須浪在旁人身上。」想到吳幸子那可憐巴巴的九兩多棺材本,關山盡就心疼。「你不是還想請我吃全羊宴嗎?」「噯,你不說我險些都忘了。」吳幸子在心里算了算錢囊里的余款,幾天前才又拿到這個月的份例呢,合計合計竟有快一百二十兩,將軍府真是太大方了,這些錢他不能帶走,倒是應該請關山盡一頓。

「等魯先生大婚後,你請我吃飯吧。」關山盡只是隨口一說,吳幸子臉色卻變了。

「大婚後嗎?」這么說,是沒機會了吧。

畢竟,那時候他都跟染翠上路回清城縣了。

「臉色這么難看,怎了?」這點變化哪里瞞得過關山盡的眼,他心下一凜,捏了捏吳幸子的臉頰。「魯先生對你說了什么?」「嘸呀嘸呀......」一緊張,吳幸子便說起了鄉音,關山盡雖聽不懂,也明白他在否認,顯然是有什么的。

「吳幸子,魯先生對你說的話都別往心里去,也無須較真。」關山盡抬起他的腦袋,認真地瞅著他。「等魯先生大婚,咱們就去京城吧。」「京城?」這十萬八千里遠的。「清明掃墓怎么辦?」關山盡挑眉一笑:「就知道擔這些無用的心,好吧!清明前定將京城的事給結束了,陪你回去掃墓便是。」一時不查,吳幸子便點了頭,也錯失了向關山盡道別的機會。

畢竟是鎮南大將軍,不日又得回京述職,連同大婚還全擠在三天後,當真忙的腳不點地。連晚飯也沒一塊兒吃,關山盡抱著他親了又親,還是離開了。

吳幸子愣愣地送他,捂著自己被吻的又麻又腫的唇,舌頭都被吸疼了,這會兒還有些不靈活呢。

清城縣到底回不回?這......夕陽下,一個高大的黑色剪影,也不知打那兒冒出來的,倏地出現在他眼前,把吳幸子嚇得連退三大步,捂著胸差點沒叫出來。

定睛一看,才發現來者竟是黑兒。

「黑兒?」「吳師爺。」黑兒拱拱手,黝黑剛毅的面孔上有一抹決然。

「你怎么來了?喝杯茶嗎?」眼前的人與往常有些不同,吳幸子心跳莫名亂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