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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白紹常的大方讓顏文心有些訝異,過去這個溫潤如玉的青年總是很克制,即使兩人交換了信物,也從未表現出一絲過於猛浪的行為,便是偶爾牽個手,也都只敢在自己的院落這么做。

然而,盡管疑惑,顏文心又想,大抵是他太久沒與白紹常見面了,所以想他想得狠了吧。

說到底,白紹常再矜持也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人,數個月未見表現得親昵些也不過份。

任由白紹常牽著自己的手往內院走,顏文心撐起傘擋著兩人,也不忘說些甜蜜的情話安撫。白紹常不時抬頭看他一眼,原本蒼白的臉上隱隱染上紅暈,動作也有些局促起來,顏文心不禁在心中暗笑,白紹常向來是很好哄的。

白大爺看來並不在府中,這樣的大雪天,皇上喜歡賞雪賞琴,恐怕早派人將白大爺接入宮中彈琴。白府的仆役本就少,訓練也嚴格,這會兒更彷佛消失在風雪中般,半點人聲氣息都見不到。

白紹常並未引顏文心前往琴樓,而是將他帶到自己住的小院里,雪地上除了他適才踩出的腳印外沒有其他痕跡,顏文心卻倏地停下腳步,凝視著那道覆蓋了薄薄一層雪花的腳印,心中莫名有些躊躇。

這種躊躇混雜著謹慎與不安,恬靜如畫的小小院落,不知怎么透著一股滲人的涼意。

「載宗哥哥?」見他停下,白紹常不解地瞅著他,握著他的手掌緊了緊。

「嗯?」顏文心勉強回過神,溫柔地對青年笑笑,不著痕跡的觀察眼前人的神態。

白紹常臉色又白了幾分,堅持不了太久便移開了視線,披風下的肩膀抖了抖,乍看下似乎是冷著了。

顏文心如此明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懂呢?白紹常這不是冷得發抖,卻是因畏懼而發抖。畏懼什么?而他也明白自己心中的不安從何而來。

那一串腳印子顯然是白紹常不久前踩出來的,所以還很清楚,尚未被鵝毛般的雪花掩蓋。

也就是說,在他敲了白府大門後,白紹常才從屋子里走出去替他開的門。白府雖說不大,卻也並非立錐之地,從白紹常的小院要聽見敲門聲並不容易,若他真交代仆役不要開門,刻意前來通知他去開,那就應當要有第二道甚至第三道腳印。

而今,小院中除了孤零零的一道腳印外,雪地纖塵未染。

若說白紹常是因為等不及見他,所以在大門附近的屋子等,那么這道腳印就應該被雪埋得更深才是。

「你還有其他客人?」顏文心垂眼,詢問溫柔地彷佛要化出水般,白紹常卻猛顫了下,別開頭不肯看他,也沒有回答。「是護國公府的人?」顏文心反倒笑了。

「不......」白紹常迅速瞅了他一眼,眼眶泛紅。「你......你說,那個香囊......你娘真不會介意我是個男子嗎?」香囊?顏文心抽回手,白紹常連忙要再握,那只手已經撫上自己的臉頰,萬般溫柔猶如對待最珍貴的寶物。

「怎么會介意呢?那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念想,我只想給你。」顏文心將飄落在白紹常睫毛上的雪花抹去,雪花化成了水,糊了青年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