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有罪,我同樣有罪。」鋒利的刀尖已經逐漸沒入鄭承的身體里,鄭承的嘴角開始流出鮮血。
他兩只手無力地在空氣中抓撓著,嘴巴顫抖著,腳也無力地從於返景的身上滑落。他現在還能站著,完全是靠著盛晰刺入他身體里的那把刀。
刀又刺入得更深,惡性循環。
偏偏這疼痛來臨得還不是那么強烈,他的面容扭曲著,嘴角還扭出僵硬的獰笑。
他湊近盛晰的耳朵,用只能他們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你可別忘了,於返景身上的繩子,只有我能打開,我死了,這結就再也別想打開了。而另外一種能解開這種繩結的材料,你根本得不到。」
盛晰平靜地哦了一聲,手上動作卻不停。
鄭承嘴里溢出更加多的鮮血,他咳出一堆血沫,嘴角彎出一絲詭異的笑:「現實里見。」
他反手抓住盛晰拿刀的手,奮力將刀子從身體中抽離,深吸一口氣直接將刀子插進自己胸口。
他的力氣極大,盛晰根本沒有力氣阻止。
鄭承說的沒錯,只要不是槍殺,其他任何比賽內死亡的情況,現實中都可以存活。
還有一樣東西例外。
於返景的光劍。
只是鄭承已經毫無生氣地倒在了地上,再過一會兒就會化作一道虛影回到現實。
已經沒有補刀的機會了。
盛晰垂眸看了會兒,用指腹抹去刀上的血。
鄭承其實已經完成了那個計劃的大部分內容。
包括於返景為什么沉默到現在的原因。
剛才假冒他的人放進於返景體內的並不是他一直用的充電塊,而是另一種反能量源
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病毒。
有關這一點,盛晰其實早就有了防備,從他第一次給於返景用充電塊充電開始。
那種於返景從來沒有見過的,市面上也根本沒有流通的充電設備。當然不會出現第二種,因為那全部都是盛晰親手做的。
這里面當然也包括了抵御病毒的特殊辦法。
盛晰蹲下身子,輕輕地扶起於返景。他的眼睛再次顯現出那種極淡的灰色。在這個階段,他應該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也包括剛才盛晰和鄭承的對話。
「醒醒。」盛晰輕輕地晃著於返景的肩膀,雖然知道於返景肯定不會回答,但他仍然執著地搖著,仿佛這樣於返景就能醒過來。
但於返景只是睜著那雙無神的眼睛,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反應。
盛晰長嘆一聲:「算了。」
他伸手在繩結處一劃,那材料就像遇見鋒利的刀子,咔嚓一聲斷了。
他抱起於返景,一步一步走向火湖。
那些戴著鱷魚頭套的男子像完全看不到他一般,任由盛晰一步一步朝著一般人都望而卻步的火湖。他們都只是奉命行事的人,即便摘下頭套滿臉通紅全身是汗,也不敢離開這里一步。
然而盛晰的表情輕松得就像眼前只是一個普通的淡水湖,那沖天的火舌只是普通的噴泉而已。
他在火湖邊坐下,讓於返景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緩緩地說:「先聽我講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吧。」
於返景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哪里都很難受,哪里都有一股鑽心的疼。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