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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與棠坐在真皮座椅上,雙手交叉擱在辦公桌上,眉間微蹙。

「程總,會議什么時候可以開始?」第一總助趙百新將泡好的咖啡端到桌上,小心翼翼地問。

從剛才進電梯大堂他就覺得程總有點不對勁,放著好好的專用電梯不坐,居然跟一個送外賣的小弟擠員工電梯。進了辦公室又不像往日那樣雷厲風行地立即投入工作,而是坐在位置上不言不語仿佛神游天外一般超過三分鍾,把幾位被叫來加班開會的部門經理晾在會議室,實在是有些蹊蹺。

程與棠回過神,不答反問:「小趙,你還記得去年十二月底我去興城做過什么事嗎?」

「記得。」

趙百新能夠當上第一總助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其中一條就是記性好,不說記得過去一年里程與棠每天的日程,離開寧市去興城出差這種比較特殊的事件肯定是比較有印象的,當即一邊回憶一邊條理清晰地回答:「您是十二月二十號那天去的興城,陸續與本地的一些地產開發商和政府相關部門的官員會面,商議興城高新科技園的開發建設問題,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二十四號平安夜那天您抽空見了一位老同學,第二天一早您接到家里打來的電話,就直接飛去了京城……」

程與棠打斷了他的敘述:「平安夜晚上我在哪里住的?」

「呃,您稍等,我看一下。」

這個趙百新就想不起來了,趕緊拿出手機查找去年的電子行程記錄表。因為那家酒店不是什么知名的國際大酒店,只是興城本地一個小老板開的,勉強算是四星級的檔次。而程與棠那個老同學韓清時是酒店小老板的外甥,就在酒店做東請客,當晚程與棠多喝了兩杯,索性就在那里住了一晚。

事後程與棠沒提過和老同學聊了什么,後來兩人也沒怎么聯系過,說明那一天對於程與棠而言是無足輕重的,趙百新就把那天的事淡忘了。也不知程總為什么會突然提起這一茬。

「找到了,您住的是鑫豪大酒店,韓先生給您安排的一間高級大套房。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了。程與棠眉頭不由皺得更緊。

去年平安夜白天發生的事情他也記得很清楚,本來中午所有的公事都談完了,他打算下午就回寧市的,結果接到了中學時的同班同學韓清時的電話,改變了當天後來的行程。

韓清時當年和程與棠坐了一段時間的前後桌,韓清時很聰明,成績也不錯,和學霸程與棠的關系一度也比較近。高考後程與棠出國讀書,和包括韓清時在內的所有的同學都少有聯系,五年後他回來逐漸接管家族的集團公司,一來工作繁忙,二來為人低調,就更沒和老同學有什么來往了。

韓清時在電話里說想在舅舅開的酒店里做東請客,和他敘敘舊,程與棠有些意外,也生出了幾分懷舊的心理,因著手頭無事就准時前往鑫豪大酒店赴了約。

十余年不見,作為學校曾經公認的清秀才子一枚,韓清時的模樣和身材沒有怎么走形,人卻變得油滑了不少,昔日清澈的眼睛里也多了幾分明和市儈。席間先是恭維了程與棠半天,又高談闊論了一番國內國際的形勢,然後拿出一份策劃書,絮絮叨叨地講述他在興城有一個項目,發展前景有多好,未來利潤有多可觀,只是自己在興城資歷尚淺,人脈不夠,希望程與棠能伸手幫他一把。

程與棠說不失望是假的,只是他也沒拒絕韓清時的請求。誠如韓清時所言,這個忙對於他而言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念在昔日的同窗之誼上,他就把一位與鴻有著良好合作關系並且和他私交不錯的開發商的電話給了韓清時,同時也言明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韓清時頓時喜不自禁,差點打翻了酒杯。

程與棠的酒量還不錯,不過在韓清時連番勸酒之下還是多喝了兩杯,有了三四分醉意,於是晚飯後就在韓清時的熱情挽留下住在了鑫豪大酒店。

後面的記憶就有些混亂了,猶如做了一場刺激又旖旎的夢。

程與棠進了陳設庸俗的大套房後,發現卧室里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少年,模樣和身體都相當出眾,比時下流行的小鮮肉順眼多了,不問即知是誰的安排。而這年頭願意為某種目的出賣自己的也大有人在,彼此都是心照不宣,各取所需。

程與棠十年前就跟家里出了櫃,雖然沒對外宣揚過,但也沒刻意遮掩自己的性向,有心人要是想打聽總能摸到一點情況。韓清時這么聰明,又有求於自己,肯定是提前就做了准備工作的。

大約是服了葯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