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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燦白]當年 淺夏_Light 1359 字 2021-01-29

而是,他從小就未看透過的那雙專注又復雜的沉眸。

門外的金鍾仁雙手一背,一席黑色輕便長衫,輕輕地笑著,開口。

「可以進去聊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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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伯賢有些詫異,但依舊面不改色地微一側身,敞開了門,"當然,不勝榮幸。"

金鍾仁邁步進了屋子,邊伯賢輕輕地將門關好,一轉過身,就見那人幾乎緊貼地面對自己而立,邊伯賢皺了皺眉,還未等有動作,金鍾仁就略一低頭,沉著聲音開口,"伯賢,為何如此疏遠,我記得,小時你還喚我鍾仁的。"

邊伯賢往後退了退身子,"你也說了,是小時。"語畢便繞過金鍾仁往里走去。邊伯賢走到櫃子邊,從上面抬下來一個壇子放到桌上,掀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醇香就飄散開來。

"我這兒沒有上好的茶,倒是有這兒獨有的桃花釀,要來一點么?鍾仁?"他笑著,回頭眼里帶著調侃,輕輕地開口。

金鍾仁一下子楞在了原地,滿心漲滿的情緒無處釋放,燒得他心尖都發顫。邊伯賢清亮的嗓音,柔軟的調子,喚著他的名字。多少午夜夢回里的悵然若失一瞬間被那些細小的欣喜填得滿滿的。

"無酒不敘舊,何曾能少。卻不知釀已備好,可還有那畫地為牢?"

邊伯賢這一聽更是笑開了眉眼。這畫地為牢是他們小時候總玩兒的一個游戲,是第一次幾個人搭伙兒去偷先皇珍藏的酒釀時,只有一小壇子卻要五個人分,只得按輸贏來喝上一口。

所謂畫地為牢,也不過是正值他們正學著兵法,便席地而坐,攤上一張大紙,畫成幾座城池,各自為將,帶兵而行,兵法過招。現在看來,頗有些紙上談兵的意味。

當時最劍拔弩張的反而是朴燦烈和吳世勛,倆人誰也不讓誰,偏生倆人都是將才,對於帶兵打仗各有一套,往往戰況膠著。可最後貪杯而醉的大多數竟是不願多言的金鍾仁。

邊伯賢曾經因為朴燦烈的抱怨,仔細研究過金鍾仁的想法。然而,他發現,金鍾仁輪排兵布陣沒有吳世勛巧妙,輪果敢決斷沒有朴燦烈准,但最妙不可言的便是他懂得時機。

這是種天賦,心思縝密。邊伯賢到了也未幫朴燦烈想出法子,為此,還被朴燦烈央著放過幾次水,自損八分地去跟金鍾仁對著干,往往還能小贏幾回。

邊伯賢想著這兒,也有些懷念了。倒好了酒,端著遞給金鍾仁,「畫地為牢二人倒是無趣,來盤棋可好?」

金鍾仁端過碗的手微微一頓,神情專注直視著邊伯賢的臉,好一會兒才露出笑容,「好。」

兒時玩樂,倒不知是誰真真的畫地為牢。

吳世勛有些頭疼地看著面前這倆一見如故侃侃而談的人。

原本送著張藝興回到別閣,何曾想到鹿晗竟邀請他到荷塘亭一坐,張藝興欣然赴約。

這倆人一人一壇酒也不拘小節地挨著亭欄就席地而坐,看著皎潔月色,望著池中荷花,喝一壇好酒,談天話地聊詩詞歌賦,惜秦皇漢武,敬唐宗宋祖,盡興之時吟詩作對,倆人好不快哉。

吳世勛跟著懶懶地倚靠在石桌邊,抱著胸,微微眯著眼看著鹿晗,鹿晗臉上莫名的欣喜將月色的涼薄都染上了溫熱,倒是讓吳世勛煩躁一天的心安寧下來。

罷了,他喜歡,就隨他。

自從新皇登基以來,鹿晗就未曾如此開心過,每日每夜繁忙的公務壓得他透不過氣來,開國之際,正是用人之時,何況根基不穩,能用上的人屈指可數。有時,吳世勛當值回來,順路去鹿府,就常見他在書案上微微頓頭打盹,心里心疼,卻不能對他說不。

古玩街也總不去了,就連平常經常去雅林與才俊們曲水流觴,高歌暢飲也沒再去過。想到這兒,吳世勛又向鹿晗看過去,那人一開心眼底就像有了星火一樣熠熠生輝,頓時心底軟得一塌糊塗。

他順手從一旁的垂柳枝上摘下一片柳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