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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亂江湖 北南 1248 字 2021-02-01

邊,他給容落雲擦後背血跡,沒輕沒重的,反而染了兩片蝶狀胛骨。容落雲呼痛:「輕些,你弄疼我了。」

真真是金貴,他嘴上冷哼,手卻輕了。擦到腰間更甚,癢得容落雲扭了扭屁股。他移開目光生硬地說:「給我手。」

容落雲左臂毫無知覺,給不出,只好扭身離對方近些。恰在此時,腦後馬尾驀地松開,撲簌簌散下,將他胸膛後背一股腦遮了。

他嗅嗅,問:「明天能給我浣發嗎?」

霍臨風不想干活兒:「不臟,挺香的。」

容落雲說:「回宮後給你漲月銀。」

霍臨風揶揄:「錢財乃身外之物。」

容落雲沒了法子,低嘆垂眸,妥協道:「包扎罷,我無妨。」肩頭被大手兜住,順著手臂用勁兒一捋,確認筋骨未斷。待霍臨風給他纏手,他小聲說:「手若沒傷就不必勞煩你了,其實我多想自己凈面浣發,奈何不中用了。」

這副巴巴的可憐態搔人得緊,裝的抑或真的,都叫霍臨風認了輸。「明日給你洗,也不用你漲月銀。」他扶容落雲躺下,蓋好被子,「宮主,睡罷。」

容落雲問:「你呢?」

霍臨風扯蒲團坐在地上,倚著炕。

容落雲琢磨片刻,蠕動近些,將棉被給自己蓋一半,垂一半給對方。他身心交瘁,閉眼便昏昏睡去,不知睡熟後霍臨風又將棉被為他裹好。

從前打仗,嚴寒時帳中無熱炭,酷暑時鎧甲不離身。

霍臨風抱肘淺寐,這點辛苦不在話下。

兩人倦極,一個深受重傷需要休養,一個內力損耗傷了元氣。天明,野狗成群歸山玩耍,他們仍安穩地睡著。

久久,炕上被窩塌陷,容落雲伸出一條腿來。

陡地接觸清寒空氣,他疑惑地睜眼,方桌、粗陶碗、殘破的窗……這兒不是無名居,是山頂的禪院。一低首,寬肩、修頸、濃黑的發,是倚炕而眠的霍臨風。

這時有人敲門,霍臨風醒了。

小和尚送來兩身換洗的僧衣,還有一本打發工夫的經書。霍臨風道謝,伸伸懶腰折返屋中,咕咚又坐到了炕邊。

算算已經三個時辰,他猛地扭臉:「宮主」

一剎那噎住,他與對方近在咫尺。容落雲眼仁兒一顫,幾乎能從對方眼中看見自己,他明明趴在炕邊,卻好似趴在人家的肩頭。

根根分明的睫毛,因虛弱而蒼白的嘴唇,他看著他,他也瞧著他。

容落雲悄悄攥住被角,訕訕地問:「何事?」

霍臨風回神:「距昨日療傷已經三個時辰,讓我探探心脈。」

他起身握住容落雲的肩膀,將其躺平,俯身籠罩著,探手進入暖融融的被窩。然後觸到容落雲的心口,以掌心相覆,厚繭碾著肌膚。

起伏漸烈,跳動愈快,容落雲雙手攤在耳邊,似乎能聽見「撲通撲通」。

霍臨風輕壓手掌,指尖擦過一點,竟凸起頂住他的指腹。抬眼看向對方,他漫不經心卻壞透頂地問:「碰著哪兒了,嗯?」

容落雲渾身僵硬,溫熱而粗礪的大手如一只烙鐵,激得他綳緊皮肉。他偏過頭,死死盯著灰敗的牆,心口熱燙,臉面唰地漲紅。

探好,霍臨風抽回手,大礙已除,恢復如初需要些時日。他施施然轉身離開,拎桶去禪院後的老泉打水,昨日答應了,要給人家梳洗浣發。

一旦接受丫鬟活計,干起來還挺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