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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亂江湖 北南 1250 字 2021-04-09

剛說罷,霍臨風粗蠻地摟住他,熱切感激,錯雜喜悲,幾乎要勒得他斷了氣。他忍不住回抱,鳥啄食,雨敲窗,那般輕而快地抿了抿霍臨風的耳垂。

他們打好商量,拾掇清,便離營回城去了。

杜錚駕著馬車,霍臨風和容落雲安坐車輿,狼崽頑劣,把身下的軟墊抓得棉絮紛飛。一進城,容落雲推開小窗,好奇地打量外頭。

忽地,有處食肆一晃而過,匾額上寫著「濯沙居」三字。

想當初,霍臨風謊稱「杜仲」,來自濯沙島,如今竟真真兒地見到了。又聞琴瑟鼓樂,經過一座樓閣前,青娥憑欄,欄桿上系著一面艷紅的旗子,上頭綉著篆書「小春台」。

容落雲輕嗅,甜膩膩的脂粉香,乃風月場慣有的調子。他走馬觀花,問:「杜錚,你登過小春台嗎?」

霍臨風聞言挑眉,這是拐著彎地問他呢。杜錚只顧著牽韁,未細想,答道:「不曾登過,少爺不去,我如何沾光?」

容落雲一聽:「少爺從來不去?」

杜錚那傻子說:「想去也不能去呀,若是叫侯爺或大少爺知道,定個敗壞門風、紈絝無能的罪名,得挨多少軍杖。」

容落雲道:「所以,其實是想去的?」

尾音悶在掌心,霍臨風從後附來,大手捂住容落雲的半張臉。另一手悄悄往下,在那腰側捏上一把:「亂扣帽子,你要是官,恐怕盡出冤案。」

容落雲支支吾吾,當真是支支吾吾,沒法子掙開,仗著車簾散下來,噘著嘴拱霍臨風的手掌心,更不知廉恥地,探出來舌尖兒去戳刺。

濕漉漉,麻酥酥,厚繭失了作用,掌心的快意要蔓延到四肢百骸。霍臨風從後面狠狠一撞,帶著警告威脅的意思,撞得容落雲險些磕在窗欞上。

就算未磕著,卻也貼住了,嫩軟的臉蛋兒挨著榆木鏤雕,很快印上淺淺的痕跡。霍臨風在身後壓著,按著,比制敵柔情得多,比擒賊曖昧得多。

他低聲道:「這一扇雕的是棗樹,另一扇雕的是一蓬蓮子,意味早生貴子。」說著說著,幾乎碰到容落雲的耳朵,「小容,你這么厲害,能給我生兒子嗎?」

容落雲漲紅臉面,擺著頭,蹭動雙腿疼得嗚嗚亂哼。霍臨風聽不得這聲兒,即刻心軟,松手解了對方的禁錮。

「混賬!」容落雲啐了一句,喘著氣,抬手揉臉頰上的印子,這才看清,什么棗樹蓮子俱是胡唚,小窗分明雕的是梅花!

這時馬車一晃,停下,透過鏤雕望見外面的府邸。

定北侯府,他們到了。

容落雲的心頭倏然一緊,拋卻胡鬧時的怒意,扭過臉,愣愣地朝霍臨風看去。霍臨風與之沉靜相視,在這不算寬敞的車輿中,雕花透光,外頭是杜錚的催促,就在這樣的一方空間內霎時醒悟。

被忠孝圍困的豈止是他,容落雲又何嘗不是?

至親之仇不報,愧對九泉之下的爹娘,快意恩仇,則必定對他造成傷害。他讀懂容落雲眼中的為難,動動唇,沉穩地說:「我們進去罷。」

容落雲雙足有傷,忍著疼跳下馬車,抬眼一望,煊赫的府門中似乎站著許多人。那些人亦瞧見他,好奇地引頸,遠遠打量,忍不住交頭接耳地私語。

自開戰以來,霍臨風還未回來過,偶一露面,下人們都跑出來迎接。正稀罕另一位公子是誰,霍臨風和容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