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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亂江湖 北南 1249 字 2021-04-09

他將白氏輕輕摟住,說:「我的武功遠在臨風之上,勝率自然也大些。」一頓,抬眸看向亭角的斗拱,築一窩巢,巢中傍著兩只雙飛燕。

「倘若敗了。」霍釗低聲說,「戰死沙場,我這一生也算死得其所。」

白氏睜著一雙眼眸,眸中蓄水兒,搖搖欲墜地掛在眼瞼處。霍釗將她摟緊些,似是寬慰:「這把歲數沒什么遺憾了,本就要與你說的,奈何你這兩日躲在佛堂念經,不搭理我。」

清淚終究沒留住,沿著臉龐滴落,白氏哽咽道:「侯爺,經文是為你抄的,誦經也是為你祈福。」抑不住,啜泣聲聲,「我心知肚明……」

霍釗語氣含笑:「有你這般,那我定能凱旋。」

兩人在山頂消磨近一個時辰,天稍晚些驟然寒冷,才相扶著下了山。管家已經尋覓許久,跑來稟報,軍中送回消息,申時二刻雙方偃旗息鼓。

白氏問:「兩位將軍有無受傷?」

「回夫人,都安好。」管家回答,而後又道,「侯爺,烏鷹來了。」

霍釗點點頭,先親自送白氏回主苑,再去暖閣,見張唯仁一身闊綽戶的打扮。稍一走近,鼻息間彌漫著一片脂粉香,想必是入過那小春台。

風月場一向人多口雜,藏不住秘辛,多少妓子賣消息比賣身還好賺,從前更有「胡女尋情」的典故,意為蠻夷女子沉淪風塵,實則為探取情報。

「稟報侯爺,」張唯仁率先開口,「經這兩日查探,小春台並無胡女,來往恩客亦無蠻夷之人。只不過,有一伙人出手大方,已在小春台逗留一月有余。」

時日頗久,霍釗問:「確定無誤?」

張唯仁回答:「這是伺候的婢子所言,准確些只會更久。」

霍釗又問:「是什么人?」

張唯仁說:「名為跑商的買賣人,然而一月有余並無動作,各個帶劍佩刀,曾一言不合在小春台鬧出人命。」

一伙來歷不明、身懷武功的狂徒,霍釗問:「那兩名暗衛呢,如今與他們一起?」

張唯仁搖頭:「昨夜子時,丞相府的兩名暗衛已出城南下,估摸是回長安去了。」他輕拍衣袖,嫌沾染的脂粉氣膩得慌,「侯爺,那伙人口音各異,看做派不像是官。」

不是官,便是江湖人,有財力流連銷金窟那么久,則是搭上官的江湖人。霍釗吩咐道:「帶些人暗中盯著,距重陽愈近,愈要吊足神警惕些。」

張唯仁領命去辦,退至門邊一轉身,門板開合漏進來點點紅光。

這一日將過,天空紅得仿佛浸了血。

大漠之中有一片藍湖,三里外環繞綠林,定北軍的營地便駐扎於林中。營門高塔上,值守將士被鳩占鵲巢,無言地躲在角落處,那「鳩」遠眺西北方,身子都要探出一截。

將士提醒:「公子當心,別摔著。」

容落雲渾不在意:「無妨,我摔不死。」他穿著一身利落的短打,扎小髻,活像個新參軍的小兵,「既已休戰,將軍為何還不歸來?」

將士道:「將軍獨行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