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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真是他做的?」

庄思宜:「沒有證據,不過跟他來的小廝三月前回了陸家一趟,不久,陸清顏的奶娘便說要買人,找了許多人牙子。後來她離開陸府,到現在也沒蹤跡。」

程岩:「那婦人是他奶娘?」

庄思宜:「或許吧。」

程岩沉吟半晌,「既然找不到他奶娘,萬一冤枉他了呢?」

庄思宜笑了笑,「那也只能怪陸家自己。」

原來陸家為富一方,與徽省很多官員都有錢權交易,其中又與一位都轉鹽運使司運同關系最為親厚,還花巨資建了座宅子送給對方。

徽省官員受其好處,已與陸家成為利益共同體。因此,陸家膽子越來越大,幾年前便與私鹽販子勾結,將官鹽運往外地倒賣。

這件事在徽省不算秘密,但天高皇帝遠,沒人肯管。

「不久前,徽省來了一位巡鹽御史。」庄思宜慢聲道:「曾祖父提過此人,說他性子剛正不阿,我只是命人給那位巡鹽御史提了個醒,後來的事便與我無關了。」

程岩:「所以,這些事都是巡鹽御史查出來的?」

庄思宜:「當然,我一介無權無勢的學生,除了打聽點兒消息,還能做甚?其實就算沒有我,陸家或許一樣會倒霉。」

程岩點點頭,「倒賣官鹽可是重罪,陸家還真不冤。」

不管陸清顏是不是背後指使者,陸家此時已被抄沒家產,幾位當家人或被流放、或被徒刑,再不能成為他的依靠。

而陸清顏也會受到牽連,不但舉業無望,或許連秀才功名也難保。

聽起來很慘,但程岩並不同情。

還是那句話,他寧可當個真小人,不想做個偽君子。

所以,在庄思宜問他是何想法時,他直說:「解氣,高興。」

庄思宜:「你還會更高興。」

「啊?」

庄思宜神秘一笑,「到時你就知道了。」

傍晚,庄思宜突然拉著程岩去了後山。

後山種著很多紅楓,在夕陽余暉下,仿佛一團烈火,要把整座後山都燒起來似的。

程岩莫名其妙,「叫我來這兒干嘛?」

庄思宜:「看日落。」

程岩:「……」

他差點兒被噎住,大好時光不讀書,跑山上來虛度光陰莫非有病?而且兩個男人約在一起看日落……感覺很娘炮啊!

程岩:「我可以選擇拒絕嗎?」

庄思宜聲音低了一分,「不可以。」

「……」

程岩心不在焉地望著半輪殘陽,期間好幾次去看庄思宜,見對方都很專注,叫他不好打攪。

天色漸漸暗下來,天幕中唯有銀月散發著柔和的光。

此時秋風呼呼地吹著,晃動的楓葉傳來沙沙聲,讓程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正想提議回去,就聽見「嘭」一聲巨響,漫天花火綻放。

「生辰吉樂,阿岩。」

程岩:???!!

「今日八月十二,不是你的生辰嗎?」

壯麗的煙火下,庄思宜語氣得意。

還真是!程岩居然給忘了,不過……「你怎么知道?」

庄思宜莞爾,「你那二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