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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作甚?」庄思宜察覺他的視線,揚了揚眉。

程岩腦子一亂,下意識說了實話,「看你好看。」

「哪有你好看?」

兩人都愣了下,又齊笑出聲。

之後幾天,庄思宜幾乎隨時都陪著程岩,晚上也同榻而眠。

程岩擔心會將病氣過給對方,庄思宜卻振振有詞道:「院判大人都說了你的病情容易反復,我得隨時觀察。」

但每天,庄思宜都會出去一趟,除了給程岩帶回大宅的消息外,還要幫他取信。

如今春學已開,可時疫鬧得沸沸揚揚,書院里好些學生都沒能准時回去。山長特許大家多在家中留幾日,以路上染了病。

但自己的愛徒身在時疫重災區,雲齋先生不了多了幾分擔心,此前已寄過數封信來。

可惜那時候程岩不得外出,直到他住進這里,庄思宜才將積累的信件一並帶了來。

其中不止有山長的,還有書院同窗的,甚至還有蘭陽社學的一些舊友的。

「……我心掛之、念之,日日不得安眠。今已數月不見阿岩,委實思念,不知阿岩是否安好?」庄思宜將阮小南的信塞回信封,「寫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程岩被阮小南誇張的語氣逗得直樂,「小南說林兄和蕭兄都已考入上舍,蕭兄倒是來信說了,可林兄的信中卻並未提過。」

「顯然林兄本想給你我驚喜,卻被阮小南給漏了底。」庄思宜將信往桌上一扔,「不過林兄既然考入了上舍,八月咱們寢舍四人估計能一塊兒下場。」

想到八月鄉試,程岩不禁感到緊迫。

倒不是因為功課,而是距離「南北榜案」也越來越近。

其實他此前已跟山長暗示過幾次,指出皇上對如今的南北黨爭不滿,已延伸到了科舉取士,會不會出事?可惜老師並未重視,只說皇上雖有心彈壓,但南派勢大,以皇上「凡事穩為上」的行事作風來看,不會有大動作。

對方這般篤定,讓程岩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程岩又在斂眉深思,庄思宜只當他是擔心落下的兩月功課,便說:「別想太多,咱們連時疫都能順利熬過來,說明上蒼眷顧你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程岩抬眼,良久,鄭重地點了下頭,「你說的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回復說叫我李肥肥,想了想應該是我每章都很肥……emmmm這個名字聽起來心情復雜。

海夫子和三郎都沒有便當!高興不高興!

第43章

程岩的風寒痊愈之時,程松和海夫子也從大宅中走了出來。

程家人喜極而泣,對著諸位大夫千恩萬謝,又在家門口「噼里啪啦」放了一串炮。

程岩心想,還真應了庄思宜那句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等到初春的風吹開漫山百花,大宅中的病人陸續康復,兩座宅子再度恢復冷清,清溪村卻處處歡騰。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正是上朝之時。

百官分列兩側,皇上高坐龍椅。

這位大安地位最為尊崇的半百老人,此時手中正捏著一份奏折,懶靠著扶手道:「昨晚上,朕看了蘇省巡撫劉文洲的折子,好消息啊,他說蘇省時疫的情況正在好轉,不少患病的百姓都陸續康復了。」

他慢悠悠坐直身子,微微前傾,「可朕就不明白了,同樣是時疫,為何東省還在找朕要人要錢,要這要那?這蘇省防治時疫的辦法不是給他們了嗎?就不能照著做?前幾天何碧嵐還給朕上了道折子,說要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