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者的生命。
他想,他沒有辜負上天賜予他重來一次的機會,盡管天下人都不知他的付出,但他俯仰無愧於天地!
「哼!要分就分,反正也是統一排名,我阮小南還怕他們不成?」
前些天剛趕到京城的阮小南,如今和程岩、庄思宜同住在一家客棧,當然,還有成功考上舉人的林昭。
四人索性向客棧租了間院子,除了多幾個小廝,日子過得跟在書院時差不多。
「是啊,我們小南可是要考狀元的人。」程岩笑著說,這回阮小南高中閩省解元,一心想要拿下□□。
既然目標是狀元,那就要戰勝所有參考的舉子,分不分卷對阮小南來說都沒兩樣。
阮小南矜持地點點頭,「我的對手只有阿岩一個!不過就算輸給阿岩,我也心服口服。」
庄思宜冷笑一聲,「你先有了進士出身再說,若是考出個同進士,呵呵……」
「我呸!」阮小南怒道:「你連經魁都不是,我看你才要當同進士!你、你如夫人!」
程岩:「……」
庄思宜:「……」
在大安,同進士雖也是進士,不影響館選和做官,可在名聲上總是矮了一截,就跟如夫人見了夫人總要低一頭似的。
三人閑聊時,只有林昭悶不吭聲,表情凝重。
他聽著阮小南一聲聲「同進士」、「如夫人」,只覺得在猛扎自己的心。更可怕的是,若不刻苦用功,只怕他連同進士都當不上!
這時,院外傳來了店小二的聲音,說是有人來找。
「又來?」阮小南很是不滿,自從他和程岩住在這里的事傳了出去,時不時就有舉子來請教,影響他們用功。
阮小南懷疑,這是一種戰術!
故此,他對那些人從來都沒有好臉色。
程岩起初不當回事,覺得阮小南想太多,不過後來見庄思宜也頻頻皺眉,便以為對方也不喜被打擾,於是最近都推說不見了。
正想使出老辦法,又聽店小二道:「來的兩位公子自稱姓蕭,是諸位的同窗。」
「蕭淮?蕭瀚?」程岩一怔,隨即笑道:「那便請他們進來吧。」
他們四人和蕭家兄弟關系都不錯,如今見了少不了一陣打趣。
林昭為人實誠,見蕭瀚比半年前更瘦了些,愈發顯得容貌清麗,便真心直言道:「一別多日,大蕭兄竟越來越美了。」
最討厭被別人說「美」的蕭瀚:「……」
哪壺不開提哪壺,很想打他怎么辦?
眾人笑鬧片刻,兩位客人便入座了,蕭淮道:「你們蘇省的秋闈真是驚心動魄,咱們浙省那些天簡直處處謠言,還說蘇省的考生全被抓進了大獄,每日嚴刑拷打,死了好多人,差點兒沒把我和三哥給嚇死!」
蕭瀚也心有余悸,怨怪地瞪著庄思宜,「給你寫信也不回,要不是曦嵐回信跟我們說明情況,我倆幾乎就要將謠言當真了。」
「對不住,那陣子正好趕上阿岩出事。」庄思宜歉意地說:「我哪兒有心思回信。」
眾人聽庄思宜提起這件糟心事,皆是一嘆。
唯有程岩轉頭看向庄思宜,庄思宜有所察覺,也望了過來,兩人無聲對視半晌,又一齊笑起來。
不小心注意到這一幕的蕭瀚愣了愣,頭皮有種微微發麻的感覺,一個念頭就要升起,但卻被林昭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斷。
「你們要不要去看斬刑?」
「啊?」
見眾人一頭霧水,林昭抓抓腦袋,「你們沒聽說嗎?楊文海和魏渺那些人不是被帶回京城了嗎?明日午時要在菜市口行刑。」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