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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垂眸道:「沒事,可能是累了。」

話音一落,額頭便覆上一片溫熱,程岩愣了愣,就見庄思宜慢慢回手,「沒發熱,不過京城天干且寒,你多注意點兒。」

「……嗯。」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庄思宜感覺到程岩的態度軟了些,他輕笑一聲,道:「看書也別太晚了,你都這么用功,還要不要我們活?」

「怎么?我看你每日也讀書到半夜,只許你用功不成?」程岩半笑著說。

「我不是擔心將來考不上翰林院,就要和你分開了嗎?」

程岩微一抿唇,前生時庄思宜也說過類似的話,不過那時候庄思宜在鶴山書院多讀了幾年書,遠比今時積累厚重,而自己也不像現在這樣有底氣。

所以情況幾乎是顛倒的,庄思宜對他說:「若你考不進翰林院,我們就要分開了。」

而他很為這句話緊張,以至日日苦讀,每天只敢睡兩個時辰,後來大病一場,還是庄思宜衣不解帶地照顧他。

等他稍微好了點兒,庄思宜哭笑不得地說:「你就這么不想跟我分開?」

他很老實地承認,「不想啊。」

換來庄思宜一怔,隨即很溫柔地笑了。

前生的自己一度非常依賴庄思宜,但此時程岩卻笑著問:「你就這么不想和我分開?」

本是隨口一句玩笑,庄思宜卻沉默了,氣氛突然尷尬。

最後還是程岩先忍不住,干咳一聲,「就算我們都考中翰林,將來遲早外放,還不是兩地當官。」

庄思宜笑了笑,「我不是說過,只要有心,外放也能一塊兒,你不信?」

程岩手指了指天,「我信有什么用?反正都得聽上頭的安排。」

待庄思宜從程岩房中走出來,望著頭頂慘白的冬陽,他嗤笑一聲。

安排?他最討厭被人安排。

時光匆匆,化飛雪霜霧。

一入臘月,京城里漸漸有了年味。

不久前,蕭淮給程岩幾人送了幾張帖子,邀請他們初七這日上蕭府一聚,說是辦什么梅園詩會。

程岩詩詞水平很一般,對這種活動向來沒興趣,但籌辦詩會的乃是蕭淮,他怎能不給對方面子?

「阿岩!你看我今天這一身,有沒有名士風流的感覺?」

阮小南一貫喜歡參加詩會文會,享受著吊打他人的快感,今日也格外興奮。

庄思宜不耐道:「還走不走?來來回回換幾套了?想要風流,你好歹再高點兒啊。」

「你」阮小南被踩中痛腳,又想不到完美反駁的話,索性展開神勝利大法,「你就是嫉妒我的文采,懶得跟你計較!」

一行人上了馬車,半個時辰後才到了蕭府。

有下人將他們引入府中,剛到二門便見到了等在門前的蕭瀚。

幾人一路往梅園走,由於昨日剛下了場雪,沿路都能見著掃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