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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說阿岩若有了兒子,必定慈愛溫和,但一想到阿岩會有兒子,他便什么興致都失了,隨手將葡萄一扔,靠在椅背上閉起眼睛。

如果真有那一天,他會如何?

庄思宜不知道,他只希望那天永遠都別來。

程岩見他神叨叨的,皺了皺眉,本欲關心一番,卻見庄棋急匆匆地進來,道:「少爺,庄府的灑掃下人在側門縫隙處撿到一封信,說是給您的。」

庄思宜睜開眼,漫不經心地接過,「誰送來的?」

庄棋慚愧道:「還不清楚,下人們撿到信時特意查看了,府外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

庄思宜冷冷地瞅了他一眼,把庄棋嚇得縮了縮脖子,心道:看來今日時機沒選好,他還故意趁著程大人在的時候過來的,真是失算!

程岩見了,隨口幫腔道:「送信之人肯定不想讓你們發現,多半是趁夜來的,塞一封信無聲無息,誰還能時時防備?何況庄棋陪著你日日住我府上,也不好怪他疏忽吧?」

庄棋簡直淚流滿面了他,沒有失算!

果然,庄思宜聽了程岩的話,便緩了神色對庄棋道:「姑且放你一馬,給我好好查一查,府上也多盯著點兒。」

庄棋大喜:「是!」

庄思宜懶得理他一副沒出息的樣子,慢悠悠拆開信。

信很短,只有寥寥幾行字,可當庄思宜快速掃完整封信後,心頭怒火灼燒,恨不得當場將信撕了,但他只是平靜地將信紙塞回信封。

程岩好奇道:「誰寄來的?」

庄思宜諷笑一聲,「鬼知道,芝麻蒜皮的小事也搞得這般神秘,阿岩無需擔心。」說罷將信遞還給庄棋,再次閉眼躺了回去。

程岩見庄思宜不想多說,又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便體貼地不再多問。

下午,庄思宜忽說要去訪友,程岩知道對方自來了曲州,就結識了不少曲州的世家公子,也沒多想,只讓庄思宜路上小心。

他卻不知,庄思宜一出門臉就沉了下來,「庄棋,你不用去查了。」

跟來的庄棋一愣,「莫非少爺知道是何人寄信了?」

庄思宜冷冷一笑,「我這不正要去會會他,你不必跟著了。」

庄棋有些擔心,「少爺……」

庄思宜停下步子,不容質疑道:「你找個地方躲好了,申時末在長豐街的四喜酒樓等我,勿要被人發現行蹤,若是阿岩看出破綻,我饒不了你。」

庄棋委屈巴巴,「是。」

之後,庄思宜獨自到了長豐街隔壁的福天街,找到了家茶社,直接上了二樓。

一入雅間,他便見到了已等候許久的陸清顏,對方微微笑道:「庄大人還是來了。」

庄思宜回了個不冷不熱的笑,「不是你請我來的嗎?」

陸清顏:「學生可請不動庄大人,若非庄大人害怕學生說出你的秘密,又怎會來見學生呢?」

庄思宜並未搭理他的話茬,而是找了張椅子坐下,掃了眼滿桌的茶點,慢聲道:「說吧,何事?」

陸清顏又笑了笑,他走到庄思宜身邊,親自端起茶壺為對方斟茶,「庄大人何必心急呢?您就不奇怪,學生為何會在曲州?」

他見庄思宜似是不耐地皺了皺眉,兀自道:「當年大人出手,我陸家一夜敗落,學生也差點兒被牽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