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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乃無心之失,全是被下面的人蒙騙就行了!皇上既然選了你為欽差,若非事態真到了不可拾的地步,他為了顏面也會保你的!」

燕來西一想也是,訥訥道:「那咱們這回是不是沒事了?」

林閣老:「繼續找人盯著程岩,如果他一直如此安分,爾等便可放心了。」

程岩當然知道有人在監視自己,甚至跟他同來浙省的一眾官吏也未必都能信任,但他本來就不打算做什么,自然也無所謂了。

只是,他都來浙省五六天了,怎么庄思宜還不來找他?

正想著,忽聽下人來報,說有一位秀才拿著門生帖子前來拜會。

「門生帖子?」程岩愣了下。

下人道:「他說他乃是蒙泉書院的學生,但祖籍在雲嵐縣,當年縣試,正是大人點中了他。」

「蒙泉書院?」程岩眸光微閃,有了猜測,「他叫什么?」

下人:「程棋。」

程岩:「……」

半晌,程岩才道:「讓他進來吧。」

沒多會兒,程岩便見到個臉色蠟黃,樣貌平平無奇的青年,但如果仔細看,還是能看出此人乃庄棋所扮。

程岩噎了下,心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之術?未太粗糙了吧?不過這里的人對庄棋都不熟悉,甚至從未見過,騙一騙應該還是可以的,反正雷劇里女主貼把胡子都能與蜀西王質子結為異姓兄弟。

他裝作尋常地與庄棋寒暄,對方從頭到尾都表現得規規矩矩,毫無異樣,且說話時還故意帶上了雲嵐縣的鄉音,可謂非常敬業了。

程岩心中好笑,也揣摩著庄棋的來意,但對方言語中並未給出半點暗示,只是臨別時,庄棋獻上了一根墨條和一方硯台,並告訴程岩:「此墨乃是書院特制的一款松煙墨,尋常墨條都是用清水研磨,但這根墨條卻需用溫水,墨條受熱,其香隱現,由淡而濃,滿室墨香。大人若是得閑,可以試一試。」

學生送老師筆墨紙硯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暗中監視的人也僅當這是一次普通的師生會面。

但等程岩獨處時,他便取出墨條和硯台細細觀察,可惜沒找到什么線索,於是程岩又往硯台中注入了一點溫水,正准備研磨,卻見硯台中慢慢浮現了幾行小字。

作者有話要說:

這件事的原形跟我此前提過的大貪官黃枚有關,就一個人貪污了20萬兩那個。

大體的脈絡是,一個叫竇光鼐的官員在任地方學政的時候看到了一份卷子,卷子其實是一份狀子,告的就是黃枚種種罪行,而且就在那次考試中,竇光鼐聽到很多秀才都在diss黃枚,他是個直脾氣,決定管這件事。

不過怎么管是需要計謀的,他在上任前曾被乾隆召見,乾隆讓他注意浙江府庫的支情況,如果發現不對及時上報。因為浙江省先後查辦了王望、陳輝祖兩個巨貪,乾隆對浙江的財政狀況很擔憂,不但讓浙江省自查,還派了欽差去查,可惜沒查出啥結果。竇光鼐也知道這件事,於是決定把黃枚的問題夾在整個浙江的虧空問題里談,一道折子遞上去,乾隆果然大怒,又派了自己親信去查,但親信知道這是體制問題,當個人和體制有矛盾時,親信選擇保全自身,他和浙江官員們統一戰線,一起diss竇光鼐。

當時的情況就是,浙江省上下一心diss竇光鼐,全國還有多地官員聲援,一時間仿佛所有人都在痛罵竇光鼐,竇光鼐就是個學政,管不到一省政務,簡單說在這件事上他就是個光桿司令,哪里能和這么多人斗?幾番交鋒下來,讓乾隆對竇光鼐越來越不信任,越來越厭惡,還發了千字聖旨責罵竇光鼐,說他污蔑黃枚,讓他不要再搞事了。但竇光鼐是牛脾氣,他拒接聖旨,非要讓乾隆知道自己錯了,還趁著乾隆再發聖旨來拾他前跑去調查證據,後來,乾隆果然又下了一道聖旨要治罪竇光鼐,但這時候竇光鼐已經找到證據了。

他的證據讓乾隆無話可說,但牽扯太多人了,乾隆不願意更改制度,就只查辦了黃枚為首的貪官,對於幾個欽差都輕輕放過,反而嚴懲了給他出難題的竇光鼐,找了種種理由讓對方功過相抵,降了對方的三級官……後來竇光鼐又被和陷害,再將了一級……

之前說過,我寫這個故事是希望一些覺得遺憾的事在小說里能圓滿,所以文里也會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