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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的。您不知道吧!那皇上一片心意可是千山萬水重的很喲。」

「你小子!」裴文德上手就打:「混熟了連我的玩笑都敢開了是吧!」

「沒開玩笑!」沈慶捂著頭躲在馬後跟他繞圈子:「昨天皇上親自跑了一趟蓮山寺,讓我送來的!」

裴文德算了算距離,才細細打量沈慶:「你會飛啊?」

「差不多吧。」沈慶很不謙虛。

宮里一上午事多繁雜,蕭喚雲翻完賬目,揉著太陽穴起身。素手捻起蓮花香蓋,余香裊裊飄過。她另撒上一把香粉點上,抬頭看到宮女粉黛提著食盒進來。

「姑姑,今日御膳房做了好菜來。」粉黛把食盒擱在一邊圓桌上:「皇上剛從蓮山寺回來,給太後請了一尊菩薩像。太後高興的不行,中午特地多做了好些菜來。」

蕭喚雲筷子一停,拉粉黛坐下一起用飯,一邊問她:「蓮山寺?大老遠的去城外做什么?」

「大約是盡孝心,去上個香吧。」粉黛抿著嘴點點頭。

「孝心?」蕭喚雲呵呵一笑:「咱們那爺,是等著別人孝敬的。我還沒見過他對其他人怎么上心,」說著她夾起筍片嚼了幾口:「對太後……也不可能專門跑出去一趟上香。」

主仆二人閑聊著一頓飯畢,粉黛拾了食盒出去,蕭喚雲則拎著賬本往尚儀局去。

這月豹房大肆開銷均在珠寶這一處,那虧空可是看的她頭大。

「姑姑,這是劉公公早先支的賬。」司寶司的宮女拿出細賬,低聲道:「聽聞是因為皇庶子喜歡聽玉碎的脆響兒,那邊就進了不少玉飾,供……」宮女越說越說不下去,蕭喚雲冷著臉接話:「供著他摔?」

「是……」

只聽的釵環脆脆一響,蕭喚雲轉身,裙擺凜然帶起一股寒氣。

她便在太後宮外把朱厚照堵個正著,只把那賬本子塞到他懷里。

「爺,聽個響兒的可好砸銀子呢。」

蕭喚雲看見太後聞聲出來,才微微放低了聲音:「您寵錢寧也得有個限度。」

「雲兒這是怎么了?」太後手中輕捻佛珠,緩步走出來。

「妾見過太後。」蕭喚雲輕聲道:「這月的賬目出來了,妾得給皇上過目。」

朱厚照目光閑閑一掃,合了賬本放到她手里:「朕知道了。蕭娘管賬辛苦。」知道她介意錢寧碎玉一事,只笑道:「太後賞你那么多玉玩意兒,你不舍得帶,這會兒……」說著從自己腰上摘下一塊手心大的玉璧,交到她手上:「以後就帶著朕的,跌了也不怕。」

太後倒是眼底含笑看著她:「皇上賞的,你就天天帶著罷。」

蕭喚雲恨恨剜他一眼,接過玉璧謝恩。

她原要回尚宮局去的,宮道漫長,走著走著便有些熱。

角門開了一道縫,小路通往御花園。本想著尋個涼亭歇著,走到樹後卻聽的的聲響。

遠遠往那藤蘿架下看,可不得了的兩個太監抱做一處。蕭喚雲心底大驚,方要輕聲離開,只聽的其中一個道:「好兄弟,等著劉爹座上皇位,跟著咱的好日子還長呢。」

蕭喚雲生生頓住了腳步。

只聽下面那個顫聲道:「好哥哥,劉爹做了皇上,您可不就是太子爺了。」

蕭喚雲手里攥緊了玉璧毫無生息,她細細一辨,上面那個正是劉瑾的義子,東廠太監陳叄。

那兩人還在做著苟且之事,陳叄聲音尖銳的刺耳:「到時候錢寧那騷o貨,也得給咱兄弟們玩玩。他還想著用龍袍之事要挾劉爹,劉爹早就給他備好後路了。」

蕭喚雲聽不得腌事,攥緊了裙子跑遠去。隔了好一段,才扶著宮牆停下。心跳卻越快,咚咚咚的震著腦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