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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他臉上忽然煞白,接著撲上來就是一拳。王子殿下早就等著他這一撲,順勢將人抱住,壓在身下。

「達延汗……」裴文德咬牙切齒,可蒙汗葯的暈眩一瞬間讓他看不清四周。

「恩人,我也不是沒上過男人。只是沒上過漢人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達延汗的身影攏下昏暗的光芒,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手順著交疊的領口慢慢探了進去。

「哎,我想嘗嘗你,要不把這礙事的衣服脫了?」

「你不會。」

可裴文德突然冷冷說出這三個字。

達延汗的手停住,片刻後甚是無聊的抽了出來放開他。

「你怎么知道。」他無奈道:「你可真開不起玩笑。」

「蒙古人最重恩人。你對誰下手,都不會對我不恭敬。」裴文德坐起身,拉了下領子:「我相信你是個守諾之人。況且,這種事情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

「你們漢人的男人也……那什么……守節忠貞不屈?」

裴文德眉眼微微一扭曲:「……漢文不好不要亂說。」

阿照還沒死呢我守什么節。

可是達延汗正色道:「恩人,我不是開玩笑。你如果真的願意跟我……哎或者只是跟我們走,蒙古很歡迎你。我不是說我一定要你,蒙古有很多可愛的姑娘,說不定你會遇到鍾意的。」

裴文德皺眉看他:「你為什么總勸我?」他腦中電光火石,「難不成你們……」

「啊……嗯。」達延汗眼神微微躲閃:「再不開打的話,我們的阿姆阿妹們……都要挨餓過冬了。」

裴文德一口氣沒順上,眼前一黑,胸口堵著怒火直直倒了下去。

「恩人!」

朱厚照到達宣府時,下馬猛然一陣天旋地轉。若不是江彬伸手扶住,恐怕便要栽倒地上。

「爺……」他急切,卻不敢大聲。

「無事。」朱厚照扶著玉龍緩了緩,不動聲色掙開手:「一下子沒站穩罷了。」

他心底莫名的不安,卻也只是板起一副面孔,徑自往屋中去。

他坐穩沒多久,卻聽到門外白馬玉龍仿佛嘶鳴,而下一刻,大同總兵王勛便推門而入。

「臣來請罪!皇上,裴大人他……失蹤了。」

那指節發白,狠狠攥住了椅背。屋中憑空一股威壓落下,江彬只覺得周身一股寒氣,不由得躬身更低了些。

「你說什么……」朱厚照聲音很輕。可屋中無一人敢大聲出氣,這句話卻如同漫天驚雷。

「臣有罪……」王勛叩頭:「裴大人自說要去巡探,下官本也沒想那么多。直到那日裴大人的馬自己跑了回來……」

「多久了……」那聲音還是很輕,可江彬聞聲戰栗,仿佛一桶冰灌進骨頭里。

「七……七八天……了。下官也曾去找,可是……可是在往外就出了陽和了!」

朱厚照忽的笑了出聲,可那眼睛里分毫笑意也無,只剩戾氣:「王勛,你可真沉得住氣。」

「皇上,微臣提早就上了折子,可是遲遲得不到答復啊!」

江彬登時下跪,不敢抬頭,卻知道那灼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爺,微臣不知啊!」

朱厚照站起,一手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