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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大多是蘭陵本家來的,也無甚要緊事。」她遲疑一瞬,還是開口:「裴爺,可我總覺得姑姑出事了。」

此刻的安陸興王府,靈堂四面垂白帳,興王靈柩之後,巨大的「奠」字撞入眼中。

朱厚穿著素服手持竹竿跪在靈柩前,不言不語盯著香火氣,悠悠盤旋而上,仿佛真的能帶著人的靈魂飛往極樂。

死者已死,可生者卻眉眼陰郁,乍一看,年幼的面龐上生出來一絲鋒利冷漠的戾氣。

「小王爺。」身後腳步聲,在靈堂外停下。

朱厚轉身,見著管家領來一年輕男子,長的眉清目秀,卻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果不其然,管家說:「這位是蘭陵聖手蕭載先生。」

「蕭某到小王爺的密信,便趕來了。」蕭載先是上前拜過興王靈柩,才轉身擔憂道:「不知小王爺如此著急召蕭某來所為何事?」

「你跟我來。」朱厚神色如常,領著他往王府後院走去。

直到內院偏僻處,再無外人,他才急切的跑起來。

不甚引人注意的偏院里,房門半掩。

蕭載推開門,里屋榻上躺著一女子。他瞬間神情大震,兩三步沖上前去。

「雲兒……」

蕭喚雲面色蒼白,嘴唇烏青,呼吸飄渺,脈搏極弱。蕭載只看一眼便隨身取出了銀針:「她怎么中毒了?」

朱厚輕輕掩上門,從懷里掏出一沓信紙。

「蕭姑姑這半年一直在湖廣,父王那日離世,她查出父王是中毒而死,並非尋常病逝。只往京中寄過一信後,便倒下了。她昏迷前,嘴里喊了先生的名字。所以本王做主,召你來安陸。」

蕭載接過蕭喚雲倉促的筆記,密密麻麻甚是繁雜,只聽朱厚說:「姑姑嚴令不許將她的行蹤透漏出去,這些東西,本王也沒給其他人看過。蕭先生是蘭陵聖手,不管怎樣,先救姑姑要緊。」

蕭載銀針掠火,封她幾處心脈後,只往指尖輕輕一壓。

黑色的膿血涌出,滲入指縫,甚是駭人。

蕭喚雲皺了皺眉。

「雲兒,你聽得到我說話嗎?」蕭載按著她的手腕,又扎向另一個指尖。

還是黑色濃血。

蕭喚雲吃痛,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蕭載看她一眼,低聲道:「雲兒,忍著些疼,你這是陳年舊毒,我一定得給你放出來。」

蕭喚雲眼淚都落了下來,口中輕輕嗚咽了幾個字。

「姑姑,你說什么?」朱厚急忙俯身過去。

「阿照……阿照他……」

「姑姑問皇上?」朱厚匆忙扶住她:「信已經送出去了,姑姑不用擔心。」

蕭載皺眉看著她,針卻不停,不過片刻十個指頭統統扎過,黑血流了片刻才干凈一些。

蕭喚雲早已痛暈過去。

待到晚間朱厚送飯來,蕭喚雲才再度醒來。

蕭載撩起袖沿輕輕幫她揩汗:「你怎么弄的?這樣陳年的毒在身體里,也一點都沒意識到?」

「你在說什么?」蕭喚雲盯著抱了紗布十個指尖,詫異道:「陳年的毒?我是查出了興王平日所用香料中有慢毒,就算是中毒也不過這五六天的事情,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