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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加之又是女子身份,大典參加不參加並無影響。於是姑娘笑容淺淺,很沒朋友之情的選擇了撤人。

她還是很擔心陛下的身體啊,剛才是在忍耐什么吧?

韓非下意識伸手:「等……」無力垂下,心中不由哀嘆:他為什么不是江湖人?紫女走了,想必衛庄、紅蓮他們也都走了,只有他和……張良。

張良白色紫邊長袍,一半長發落著一半紫色帛帶束著,儒雅而瀟灑,感受到他目光後微微側目,聲音清雅:「怎么了?」

韓非搖頭,桃花眼浮著淺淺的笑:「沒什么。」深處卻滿是憂慮,也不知陛下的身體到底如何了。

他抬眸看向尊貴的新皇,唇角笑意雖淺卻是格外發自內心,他既將一切托付給扶蘇公子,以後便多的是時間好好修養了吧。

張良目光流轉,又不動聲色回,對於這位故交好友的心思他大概能了解一二。

他的唇角同樣有了微不可查的笑意,因為他自己也是這么想的,總要休息一下啊。

虛妄的真實。

嬌媚動人的女子流著淚怨毒的表情、中年男人跪在地上祈求、狼狽不堪的模樣,哪還有半分的矜貴自持、偌大帝國一朝分崩離析……秦二世……

他孤身站在那里,自畫面而來的燈光飄渺,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他的身影籠罩著帝國,整個帝國在他的羽翼之下。所有人在看著他,他是許多人的夢,但他夜夜所見只有這一場夢。

畫面飛速流轉,推搡聲、怒罵聲、哭聲、尖叫聲……走馬觀花,又飄渺遠去了。空氣中沉香幽幽,帷幔迤地,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天色顯然不早了。

嬴政坐起身,只覺得腦袋陣陣發疼,他抬手按著額頭,閉目養神了許久,終於放下手,從床邊的案幾取出溫在機關中的葯盅。

不管喝多久,始終還是受不了這個味道。

前世他身體也說不上好,到了最後幾年也不了用葯小心養著,只是沒想到這一世從一開始就用葯養著。倒也稱得上葯罐子了,唯一讓他感懷的是一切有了准備,即便他再次突然病死,帝國也不會如前世般陷入混亂。

他做好了自己所能想到、所能做到的一切,帝國的前景明了,一切交於扶蘇和李斯蒙恬他們,這么一想他現在無所事事了。

不,或者說能做的還有很多,但卻不行。

片刻。

嬴政披了大氅,推開房門,入目是郁郁蔥蔥的青竹,一條鵝卵石小路蜿蜒曲折竹林間。他住的寢宮可說是偏僻之處,幾乎沒有宮人侍衛把守,本是用做養病之所。

只是選定好了也極少在這里休息,只因他幾乎夜夜留宿在勤政殿,如今這里才算派上用場。

修竹青翠,風過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還有鳥鳴聲,傍晚的陽光也恰到好處。

嬴政微微抬起了臉,他的睫毛很長,像極了他母親,只是並不卷翹,太過長而直。他氣勢太盛,鮮少有人敢直視他的雙眼,更不敢仔細觀察他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