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書不會告訴你的有太多。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開明,才有章邯這一問,影密衛生也好死也罷都只為一個人,在不涉及那個人時也願意尊重下屬的意願。
紫女輕笑著問:「想到什么名字了嗎?」
少女搖搖頭,弱弱看了眼章邯:「只要不是現在這個就行。」剛剛記事的年紀就被訓練成為影密衛,那時候一字不識,對這個名字沒什么怨念,現在……
韓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少女沒在意韓非,她只是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改成什么並沒有想好,而且自己給自己改名有些奇怪啊……」
她看了看章邯,再一想同僚們的名字沉默了,至於其他人,沒考慮過,她的上司是章邯而非蒙恬、韓非。
於是撓了撓頭:「我還沒想好,要不等以後?」
也就在這時她聽到了白衣男子的聲音:「飛。」
他手中執著玉杯,長發如墨,白衣勝雪,那雙眼睛點墨一般:「飛兮翠曾,展詩兮會舞。」
長袖如雲,神態安然:「你以為如何?」他原本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但在外,隨著琴音燭火映著窗外的明月清風,突然之間好像是飄渺的仙人或是濁世公子。
這句出自九歌東君。
少女影密衛愣愣看他,也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九歌中的另一句:疏緩節兮安歌。
陛下的聲音和神情……太令人著迷了!
自然毫不猶豫接受了新的名字。
雖說飛也不算多么驚艷,但總要比她先前的名好的多,想到其他影密衛的名字嬴政看向了章邯:「以後再要取名可以去翻閱楚辭詩經。」
章邯:「……」
悟元要的葯材雖難得但以一國之力並非難得,難就難在那些葯引,赤陽針和百魂丹在醫家典籍中是近乎傳說中的存在。
幾個人幾乎偏執盲目的認為只要找到這些一定可以治好陛下的身體,悟元是他們目前為止現在的希望了。
而另一邊章邯他們也知道了七日後悟元和端木蓉的比試。
不管是葯材一事還是醫家人的較量都不是嬴政看重的事,真正讓他神色變化的是另一個消息:扶蘇已經在來桑海的路上。
剛剛為帝不久政局初初穩定,居然就這么跑來桑海。
見他神色不對,蒙恬為扶蘇解釋:「公子怕是想要看看悟元的實力,請來為先生治病。」
嬴政沒有開口,臉色卻沒有絲毫回轉的意思,他知道扶蘇是什么心思,這個孩子他從小教養到大,怎么可能不懂。
一片孝心,寬厚仁德。
但身為帝王需要的不是這些,所有的一切都該排在帝國之後,孝心?有朝一日若要在帝國和親情之間選擇一個也只有帝國。
寬厚仁德?是需要的,但不是重要的。
他那時最不滿意的就是扶蘇的寬厚仁德和太過在意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