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帝王身體晃了晃,竟似要站不住了,韓非立刻伸出雙手,但嬴政的性格本就強硬堅毅,只要他不死那就絕沒有什么能使他倒下去。
為王成帝的路每一步都帶著血,而這路他已走了二十五年。
嬴政一點一點站直了身體,看著韓非一字一句慢慢道:「無妨。」
無妨。
作者有話要說:我有毒,真的,我突然有點萌政聶啊,2333蓋聶最好的時光是在保護陛下,秦時明月似乎也一直沒有真正和蒙恬將軍、帝國作對,咳咳……快打醒我!不能這么博愛
2333雖然打我並沒有什么用,我的萌點是比較自我和清奇了。
☆、關系匪淺
韓非再沒有一點笑意,他抿緊了薄唇,因為若非如此就要按捺不住自己,這話他們聽過無數次了。
對你來說除了帝國其他都不值一提,這不值一提的也包括你自己嗎?
你自己是排在所有之後,但是……他們不是這樣啊,帝王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韓非的眼睛是漂亮的桃花眼,不笑是清湛沉靜仿佛揉著風月的風華,微微一笑就化成了一潭春水,沉著綿長纏綿的溫柔。此時紫衣廣袖,漆黑長發披散更顯得面如冠玉,眉目如同墨畫,俊美風流,儒雅溫潤。
他既可以風花雪月名士風流,也可以著書立作舞文弄墨。
嬴政對於韓非的才華是敬重的,因此才會趕赴韓國特意去見韓非,韓非的死也的確讓他動怒。
但人不僅有愛屋及烏,也會因他人而對什么不喜,他對韓非因為張良等人留有余地,前世韓非死的太早,若是好好活著又未嘗不會與叛逆分子有所牽連。
韓非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不了解,誰能真正了解一個人的想法呢?他也沒興趣了解,但此時此刻看到對方雙眸的嬴政不由俯身審視對方的眉目。
為什么會是這種眼神?
那雙漆黑深沉的眼睛突然離自己這么近,韓非呼吸一窒瞬間失去了所有語言,這么多年日日夜夜都用著安神香、服用草葯。日久時長,就連衣角都染了奇異的味道,既有安神香所特有的幽香也有草葯的苦澀。
一個俯身長發漆黑如墨,五官雖然普通,但那雙眼睛卻格外漂亮,漆黑如墨又深沉沉靜,眼瞼低垂時睫毛又長又直,一個抬頭望著對方桃花眼是她們所沒見過的神色。
好像突然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滋生出來了。
打破寂靜的是另一道清潤溫雅的聲音:「父……父親?」有欣喜也有躊躇不前的怯意。
順著白衣俊秀青年的目光姑娘們看向了男子……連根白頭發都沒有的駐顏有術。
有姑娘脫口而出:「你這么年輕兒子居然都這么大了?!」
有懷疑不信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徘徊,是不是認的兒子?兩個人五官全無相像啊。
頭一次被這么來回掃視的扶蘇:……
相比扶蘇的無言以對,韓非的低頭忍笑,章邯將軍卻險些咬碎了牙,韓非乘他們不在做了什么?
一個低頭忍笑,一個無言沉默,另一個又莫名神情不對壓抑的怒火擺明了向著韓非,大廳氣氛又極為古怪,嬴政微不可覺的輕嘆了一聲,章邯和韓非向來不合,而這又是第幾次了?
桑海城不算太大卻是各方勢力匯聚之地,儒墨縱橫名家還有不少名人來往於此。聽著混亂,但本質卻是被帝國勢力所掌控,扶蘇前來桑海不敢瞞著父親,又加上情報不斷,可以說扶蘇未到桑海章邯便已等在城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