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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雖然知道扶蘇為什么而來桑海但還是對長子冒冒然的行為感到不滿。

他喜怒不形於色,幾乎不會將情緒表達在臉上,但扶蘇從小跟在他身邊怎么可能感覺不到他氣場的些微變化。

嬴政不開口,章邯韓非也不會開口,扶蘇更不會了。

扶蘇低著頭看似沉穩從容的品茶,但時不時偷偷抬眸看向真沉穩從容的男子。

心中越發忐忑不安也越發不敢開口。

長這么大了卻還像個孩子,看著扶蘇怯怯的神情那點不滿也就煙消雲散了,好像再怎么改變這孩子都有著他所不滿意的重情。

若不是太過重情仁義也不會落得那般結局。

嬴政聲音多了溫和:「扶蘇。」

青年立刻正襟危坐,內心卻稍松了口氣:「父皇。」用這樣的語氣喊他的名字,說明父親已經不生氣了。

這樣子和從前一模一樣。嬴政眼底多了一些笑意,但很快散去問道:「內外政局可有變化?」

雖然已經學著放手,但這些又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如今見到扶蘇難會問一句。

扶蘇道:「內外的確有些波瀾,但不足為道。」

父親退位太過突然,就連最信任的蒙恬李斯都不知道更別說其他人了,有些波瀾實屬正常。

國內的波瀾不算什么,他的父親本身就是帝國最強大的存在,是整個帝國的支柱,只要父親還在不管是誰想要謀算什么都要掂量掂量。

扶蘇內心有了笑意,突然覺得自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乘了父親的光。

至於外,匈奴東胡欲借機生亂,他們被蒙恬打得怕了,蒙恬回帝國不久又逢父皇退位,是難得的機會。但他們想的多了,帝國的將領不是只有蒙恬章邯,王離、樊淤期、李信……多的是天才將領。

殺了數百伺機生事的主事人一面以血鎮壓,一面施以懷柔政策,匈奴之亂數日平息。

嬴政頷首,至於是什么波瀾又如何平息並不過問,扶蘇的手段足夠即可。

扶蘇對外向來是公子儒雅、沉穩從容的模樣,前提是對外,在自己父親面前本質還是個孩子,話自然多了一些:「長城的修建仍在繼續,每月每個人的用錢都有按時發放,遠在邊關將士們的家庭每月也按時發放了財物,有廷尉中人監管,一切必然要落到實處。」

士兵們在邊關付出了大好年華,數年難得回家,父母不能侍奉,子女不能教養,更動輒就有性命之憂。

秦律本就重視人的義務權利,保護犯人、保護新生兒未成年人、保護處於弱勢的孤寡女子,保家衛國的將士更是其中之重。

於是將士不看出身,論功行賞,為他們打通上升的渠道。

他們在前保家衛國,在後帝國為他們解決後顧之憂,他們已經流血絕不能再流淚。

嬴政目中流露出滿意,下一刻那雙漆黑的眼瞳流露出令人膽戰心驚的冰寒冷酷:「若有人連這筆錢都敢拿則梟首,其後子孫三代不得為官為吏。」

這樣的處罰基本是斷了一個家族的中興之路,帝王言出即行,他立下這樣的律法誰也不能違反,不管是章邯韓非還是扶蘇都沒異議。

嬴政對這個親手照顧大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