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是蛇,我跟你不再是親人關系了。」宇田優深呼吸了下說。
宇田光抱著手臂,眼泛淚光地看著另一面,問:「你知道母親自殺前跟我說什么嗎?」
「我知道。」
「所以你恨我,我也不會對木友善。我是一直對你伴侶有意見的人嗎?」宇田光的情緒有點失控。
「沒有。可你怎么確定一個『正常』、『善良』的人又真的適合我?」
「再不適合,起碼你不會虧欠對方到這個地步。我宇田家還有很多補救方法!」宇田光壓低聲量說。
「我不會妥協的。」宇田優抱著手臂說。
「汪。」
小武士跑出門外,又叼著宇田優身後的小球遠遠跑回去。木凌抱起小武士,看著宇田光,說:「來或走,是我決定。」
「凌?」
宇田優轉身看著木凌,木凌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他抱著小武士說:「我想吃飯,你吃嗎?」
「吃。」
宇田優這時說:「姐你要進來便進來,你看到了,凌是獨立個體。」看著弟弟隨著一個冷血殺手進屋,宇田光心內五味雜陳,如果是優跟一個不斷出軌的人好上了,她最多幾句提醒。可是想到是木凌,宇田光雞皮疙瘩起來。
目睹過木凌是怎么徒手殺人,怎么肢解,怎么割喉的她,發自內心的不安。
木凌沒有擺放餐具,他看著機械人搬出幾份洋式料理,雙眼就發光起來。宇田優知道食物面前,木凌除了他,任何事都可以達到不聞不問狀態,用入定來形容就差不多了。
家居機械人和宇田光的機械人先端出前菜:面包、色拉、生蚝和咸派。
三人沉靜地坐著,各自吃著鼻子下的東西,小武士一早吃完生牛排,乖乖地看著平板計算機的無聲動畫。
宇田優開啟了娛樂投射功能,這時天花板投射了幾近真人的光影。幾女子跪坐在屏風前彈奏著,是澤井忠夫的箏曲。
不談天的三人,宇田優回避著宇田光的視線,又偷偷看著木凌。宇田光則一直勇敢地盯著殘酷殺手,手卻優雅地撕扯著面包,沾著肉醬。
「嘩啦。」
宇田優不自覺失神地倒滿了紅酒。
木凌反應快,很快地扶著紅酒酒瓶,他第一次見到宇田優這么失神,眼內帶著害怕和擔憂。
有一種害怕,可以說是羞愧和恐懼。
木凌拍了拍他的大腿,將多倒了的紅酒倒到宇田優玻璃杯內,又舉頭當啤酒喝一大口。
宇田光挑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