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隙哥哥,我怎么覺得你那條『鎖仙綾』是從我身體里出來的啊?」
「鎖仙綾可以鎖魂魄丹元,是太凌閣的法器。」
「又是太凌閣的法器啊!無隙哥哥,你是不是太凌閣的人啊!」
「我和太凌閣頗有淵源。」
路小蟬就這樣一路「無隙哥哥」,走到了晚上。
他們已經進入了這片延綿山脈的腹地,好不容易到了一個村子。
只是都深夜了,村子里還是沒有一點亮光。
越往里面走,就越是破敗。
這個村子里,一個人都沒有。
路小蟬仰著腦袋嗅了嗅,他聞到了木頭腐爛的味道,眉頭皺了起來,接著,風中隱隱飄著他熟悉的淡香。
「好像是『墨竹』的香味。」路小蟬怕舒無隙不知道「墨竹」是什么,立刻解釋說,「就是大戶人家女眷用的,幾兩銀子一錢的香料!可是……可是……」
可是怎么有女眷用的香料的味道,卻沒有人的氣味?
路小蟬下意識拉了拉手中的「鎖仙綾」,他還沒開口問「無隙哥哥你在不在」,前面的人就已經先開口了。
「小蟬,怎么了?」
舒無隙的聲音如常,路小蟬也就安心地向後一靠,他能感覺到麓蜀好像轉了一個小半圈,像是避開了什么。
漆黑的夜色里,是一輛脫了馬的馬車車廂,頹然地落在地上。
一些女眷用的瓶瓶罐罐從簾子里滾落下來,那瓶「墨竹」正好摔碎了。
一陣風吹過,馬車的簾子被風撩起,里面倒著兩個婢女,臉上都是驚恐的表情,雙眼睜得很大,胸口一大片血跡,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穿透了。
她們死了已有兩日,身上的血早就干了,散發著淡淡的腐臭味道。
就連順著簾子被撩起的縫隙落進去的月光,也變得森冷非常。
「等等……」路小蟬的臉轉向車廂的方向。
「怎么了?」舒無隙問。
「這里是不是有人死了?我聞到血腥味……還有……屍體腐爛的味道。」
舒無隙的聲音很輕,說了句:「不關我們的事。」
聽他這么說,路小蟬基本可以確定確實有人死了,只是無論什么在舒無隙看來都是「不關我們的事」。
這並不僅僅是因為舒無隙不喜歡路小蟬管閑事,更多的是因為在舒無隙的眼里,活人和死人……沒啥子區別。
看著路小蟬的表情,舒無隙緊了鎖仙綾,輕輕拉了一下:「要是這里味道難聞,我們就換個地方留宿。」
路小蟬立刻點頭。
他有自知之明,離開了鹿蜀鎮,他肩不能扛手不提,除了哐哐撞大牆,什么也不會,還是乖乖聽舒無隙的話。
他們走出了那個破敗的村子,空氣里也漸漸聞不到難聞的味道了。
憋著一口氣的路小蟬,終於可以深深地吸一口氣。
「小蟬,再往前又是山脈了,我們就在這個土地廟里睡一晚。」
「好啊!好啊!」
只要你告訴我,這是個土地廟,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廟就好。
廟門有點小,麓蜀擠進去的時候,差點讓路小蟬腦袋撞在廟門頂上。
還有舒無隙將「鎖仙綾」一拽,路小蟬就從麓蜀的背上一路順著他的尾巴上滑下來,舒無隙直接雙手一撈,就把他給抱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路小蟬:我不干!
舒無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