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路小蟬,一張眼睛竟然布上了血絲。
他是真的非要章無天死。
「死了就便宜他了。當然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路小蟬的神色冷了下來。
他輕哼了一聲,心想這頭豬竟敢對他動了這樣的歪腦經,這是誠信讓他把隔夜飯都吐出來啊!
話音剛落,章無天身上的粉末就像燒起來一般,一直往他的血肉里鑽。
「啊……啊!」章無天翻下了榻,在地上打起滾來。
他想看自己的後背,無奈他肥碩無比,連轉頭看自己肩頭都麻煩。
「救我!拿涼水來……快!」章無天吼著。
榻上的小倌連滾帶爬落下來,趕緊取了一旁的洗臉水,潑在了章無天的後背上。
嘩啦一聲之後,章無天滿身狼狽,但是那些葯粉卻絲毫沒被沖走,噬咬出的傷痕愈發清晰。
章無天滿身冷汗,連叫都叫不出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路小蟬走了過去,發現他的背上是粉末留下的疤痕,深入骨髓,鮮血模糊……
路小蟬心里直想奔回太凌閣,把昆吾揍個稀巴爛!
他還記得當時昆吾和他的對話呢。
昆吾說:「小東西啊,要是舒無隙要欺負你了,你就把這粉末撒到他的身上。」
路小蟬當時還不明白:「這粉末干什么用啊!舒無隙怎么會欺負我呢!」
昆吾回答說:「這粉末非同尋常,一旦動了欲,就會往皮膚里鑽,癢到抓心撓肺!」
看看現在這情況,神他么的抓心撓肺!
路小蟬要真把它們撒到舒無隙的身上,還不得把自己給心疼死!
章無天繼續滿地打滾,背上都燙出焦味兒了。
娘的,還好在這頭豬的身上試了試!
不然哪怕一點點落在舒無隙的頭發絲兒上,路小蟬都得心疼得冒煙啊!
路小蟬聽見了舒無隙轉身離開的聲音,趕忙追了上去。
劇痛難忍的章無天還有小倌兒都沒注意到門莫名其妙被推開了。
舒無隙走路的腳步很重,速度也快,路小蟬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無隙哥哥!」路小蟬追上去,拽住了舒無隙的腰帶。
舒無隙猛地轉過身來,周身靈氣裹挾著冷厲的氣壓,路小蟬差一點沒站住。
那雙眼睛如寒夜冰星,把路小蟬凍得快要裂開。
路小蟬下意識正要後退,指尖才剛離開了舒無隙的腰帶,舒無隙卻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向上一拽。
「這就是你半夜里要跑來看的東西嗎!」
他的靈氣化作料峭的寒風,在回廊之中席卷而去,將那幾個趕去章無天廂房的人都給掀翻了。
路小蟬的手腕被拉過了頭頂,骨頭都快被對方給捏碎了,他疼得眼睛眉毛皺到了一起,踮起腳來不然胳膊都得脫臼。
「我……我也沒想到那葯粉的作用不是讓人癢癢!而是這么狠毒……」
舒無隙將路小蟬的手放了下來,路小蟬還沒松一口氣,他的胳膊就直接被擰到了身後,比拽到頭頂上更疼。
「無隙哥哥你干什么啊!」
今晚上吃多了陽參煮的豬血湯,自己心煩意亂發火是不對!可之前舒無隙也沒生氣啊,怎么來了春宵閣,他就怒火中燒了?
「你就是為了來讓我看章無天怎么對你心懷邪念!怎么把和你相似之人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舒無隙上前,路小蟬後退,退了才三步,舒無隙強硬地手掌一摁,路小蟬又撞進了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