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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的像只鴕鳥,沒有直接面對的勇氣。這一次是借葯逼迫自己,上一次是站在工體後面的過道上,傻兮兮的放著vip座位不坐,結束了又不甘心,偷偷跟蹤人。

怨得了誰?慫的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算了。」胥罡伸手稍顯粗魯的揉了揉他的頭「h市唱完,後面五場不辦了。我陪你回去b市住院。」

「為什么?!」岳彥笠不敢置信的瞪圓眼睛:「都安排好了的,你怎么能不唱?歌迷們,不是,你這樣不對。」

給他的愣頭愣腦逗笑了。胥罡忍不住伸手拽了下他的耳垂:「手術更重要。乖。」

給最後那個字造了個大紅臉,岳彥笠暈頭暈腦的,簡直比昨晚更摸不著頭腦:「不是,胥罡……你什么意思?」

「叫罡哥,要么叫哥也行。」胥罡傾身過來,在男人後退之前,又輕又快的親了下他的額頭:「你都跟我表白心意了,我雖然落後,可是也不能少了那句話對嗎?喜歡你,岳彥笠,我們在一起吧。」

岳彥笠徹底傻了。

他覺得他跟胥罡不是一個星球上的生物。

明明他得了腦癌這么悲傷又無法抗拒的倒霉事兒,這人怎么還能笑著說,我們在一起吧?他、他、他,氣傻了?

「胥罡,你沒聽清楚嗎?我可能得的是惡性腫瘤,說不定上了手術台就下不來了。這也是我為什么不肯去住院的原因。」

男人慢吞吞的,卻沒有丁點的遲疑:「這就是你寧可吃了葯也要跟我滾回床單卻不談感情的原因?是你退了股匿名贊助這次巡演的原因?是你喜歡卻不敢說,自己搞的肝腸寸斷演苦情戲似的原因?」

「你都知道了?」岳彥笠臊眉耷眼的:「反正,我留著錢也沒用。」

千言萬語,胥罡張了張嘴,到底舍不得罵他太狠:「我跟你想法不一樣,要不要聽聽?」

心臟砰砰砰跳的歡實,岳彥笠咬了咬牙點頭。死都不怕,還會怕什么不一樣的想法嗎?

「剛出車禍時候,我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估計跟你被查出來腦子里長了個東西的心情差不多。兩條腿毫無知覺,基本上就是廢了。」胥罡把沒吃完的米糕扎好袋口放在病床頭的櫃子上,因為身體前傾,幾乎碰到岳彥笠的肩頭,引得明明腦子里生病的人心思悸動的跟得了心臟病一樣:「我原來是什么德行你很清楚吧?狂傲張揚,誰都不放在眼里。說句不怕你笑話的,我二十多歲出事前,幾乎就覺得自己是完美無缺的。」

「你本來就很完美。」岳彥笠嘟囔一句,後面半句幾乎變成了氣腔:「如果不算你強迫那次……」

胥罡沒聽到他說的話,縱容的笑笑也沒追問:「可想而知,以後是個廢人的結論,對我打擊有多大。你們看到我現在站在這里,跟正常人沒啥兩樣對嗎?其實當時復健的那兩年,真他媽的不是人過的日子。呵。毅力脆弱希望絕望,輪著番的來。有時候在器械上練的想哭,腿不聽使喚,捶都不疼,像是裹了一層厚厚的保鮮膜,麻木。身體糟糕,歌迷散去,最恐慌的是腦子也像是廢了,原來能寫出的歌詞彈奏出的曲子,靈感頻出,到那段時間,自己硬撐著寫出來的玩意兒,自己都看不過眼,寫一張撕一張,算是跌到了谷底吧。就覺得特別孤獨,無處宣泄。後來我就想,可能是老天對我做錯事的懲罰。這件事你別問,以後我肯定告訴你,不是現在。我自暴自棄過一段時間。後來紅姐他們幾個人輪流著來陪我聊天解悶,怕我得抑郁症,還是包秋秋那小子後來跟我說的,我當時都不知道。我大哥跟我深談過一次,我記得很清楚。他不愛說話,那次算是破例了。」

男人笑了笑,垂下眼瞼看著自己的雙手。從岳彥笠的角度,看得到他濃密的睫毛,小刷子樣的,讓人心癢。

「我記不清他說的具體每個字了,大意就是這樣。生了病,自怨自艾最沒用。能活多久或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可是活著的時候,該笑著積極向前,而不是哭喪著臉等著死亡的來臨。我過去喜歡那個朝氣蓬勃傲嬌活潑的流川楓,現在喜歡這個有點靦腆又有點瘋狂的岳彥笠,我想在有生之年,和他在一起,聊我們都喜歡的音樂,吃我們都垂涎的食物,做我們都愛做的事兒,前提條件是別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