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了一筷子羊肉卷到嘴里,胥罡美的眯起了眼:「好吃!」
「羊肉是菜場那家肉鋪現刨的,內蒙八個月小羊羔,到貨沒三天,新鮮。」岳彥笠幫他倒了一杯黃酒推過去:「少喝點,黃酒養人。」
「我要成個大胖子,」胥罡跟他碰了碰酒杯,喝了一大口:「倒是不怕什么小賊,就是犯愁別把你壓出個好歹的。」
這話不琢磨還沒什么,往深里一想立刻就不上路子了。岳彥笠剜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喝酒。耳廓連著一截脖頸卻是慢慢紅了。
招貓逗狗的惡劣性子一直在,並不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沉穩多少:「不過也不是沒辦法,大不了咱家以後都是騎乘位。就是要辛苦你的腰了。」
岳彥笠掰了個螃蟹鉗子,特別想塞他嘴里去:「吃飯還堵不住你嘴嗎?我看你不唱歌可以改行當相聲演員去,問問德雲社招徒弟不。」
「我不去,」胥罡想都不想的搖頭:「逗那么多人干嘛?我逗你一個就夠了。」
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岳彥笠沒吭氣,夾了一塊魚放到胥罡面前的碗里面,溫聲軟語:「嘗嘗魚,老了沒有。」
空氣中莫名有點傷感或是惆悵,有些東西像是偷來的,再怎么珍惜都看不到久長的未來。
手機響起來的旋律恰到好處的打破了這份緘默,岳彥笠很意外的瞄了一眼胥罡,是岳媽媽。
「媽,」岳彥笠清了清喉嚨後很尋常的開口:「有事?」
房間里很安靜,於是本不是外放的模式也成了公開的秘密,隔著幾十公分,胥罡聽的一清二楚。
「我昨天在德基碰到小孫,你把股份退了?」岳媽媽劈頭蓋臉直入正題:「我怎么不知道?」
「這件事,」岳彥笠站起身,跟胥罡歉意的笑笑,往廚房走:「我打算過幾天告訴你的……」
胥罡盯著眼前的大閘蟹,手指心不在焉的轉著自己面前的手機。
沒幾分鍾的功夫,岳彥笠回來:「不好意思我媽」
「岳彥笠,」胥罡盯著他,一眨不眨:「你把股份退了幫我開巡演,以後我要是沒靈感再也寫不出歌,你會不會失望?」心臟提在嗓子眼,哪怕面上雲淡風輕。
岳彥笠低著頭剝大閘蟹,修長的手指上沾了汁水,潤潤的:「喜歡就寫,寫不出就做別的。」頓了頓看過去文弱的男人慢慢又補充:「我會做生意賺錢,以後你別擔心。」
「你賺錢養我?」胥罡心底百味雜陳,有點陌生,是跟年少時候逗弄流川楓後開懷大笑的愜意不太一樣的存在。
岳彥笠好像有點不太好意思,嗯了一聲:「可能沒你原來賺得多,可是我會努力。」
這人怎么就這么可人疼呢?
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稍一深思,卻覺得岳彥笠就會說出這樣的話,一點不奇怪。
胥罡吸吸鼻子:「哎呀感動死了,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好不好?」
一個剝掉殼完整的大蟹鉗子沾了姜醋放到他面前,岳彥笠紅著臉樣子看過去有點軟萌,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卻爺們兒般的擔當十足。
「你就胡說八道吧,這么多年也沒改這個壞毛病。」
「我也就跟你這樣,」胥罡吃掉蟹鉗子,喝了一口黃酒,心思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