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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岳彥笠真頂不住這種花式撩騷了,臉紅的跟猴子屁股有一拼:「我、我睡覺習慣不好,會,會影響你。」

「不怕,」才說完倆字,胥罡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著捂著肚子蹲下去:「你可真是個活寶,簡直笑死我了。」

依稀間,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他們隔著屏幕徹底長談無比投機的時代。

大茶缸子總是那個口花花沒個正形各種口無遮攔瞎撩的一個,流川楓也總是那個傲嬌不了多久就節節敗退臉紅脖子粗又忍不住暗戳戳心喜的一個。

「好了不逗你了,逗多了最後苦的也是我。」胥罡笑夠了,擦著眼角站直身體,趿拉著拖鞋往卧室走:「你放心,一張床上睡覺我也不能把你怎么著,醫生說了,你不能情緒太激動太刺激,你腦袋里那個東西得好生養著,等手術。」

剩下岳彥笠一個人呆呆站在衛生間里,百味雜陳。

第16章第十六章

胥罡抱著吉他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膝蓋碰到面前的茶幾,上面擺著的茶杯很細微的晃了晃,水面漾起細密的漣漪。

「本來我想著z市的最後一首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的,」男人笑了笑,手指很輕松的撥了幾個音:「想想還是換成《赤-裸裸》了。」

米色的窗簾拉著,廚房傳來蒸鍋里沸水咕嚕嚕的聲響,大閘蟹的香氣彌漫開來。

「她似乎冷若冰霜,她讓你摸不著方向,其實她心里寂寞難當,充滿歡樂夢想……」男人低低的嗓音帶著微啞,撥著琴弦唱了兩句,話題轉的突兀:「岳彥笠,我想給你寫首歌。」

隔著兩三米的距離,身材清瘦的男人面露驚喜:「啊?真的嗎?太好了!糟了,大閘蟹時間到了,我去關火。」

看著岳彥笠急三火四的跑進廚房,胥罡微微一笑,手指隨意的彈出幾個音,是這幾天零星在頭腦里閃現的樂譜。

他曾經為流川楓寫過歌。

那段時間是他創作靈感最巔峰的時期,他喜歡網絡那頭的少年,想跟他獻寶,想把所有得意直白的心境剖陳出來,光是想著他這件事就夠胥罡靈感源源不斷,紙張上面爬滿了飛揚跋扈的簡譜和歌詞。

都毀了。在那場車禍里,隨之燒成灰燼。

記憶找回來的不容易,靈感更是辛苦。存到現在,不過也就是幾個零星的片段,殘缺不全。

岳彥笠迷戀的看著他,看不到缺陷,他不知道胥罡的恐慌跟他一樣多。

岳彥笠擔憂的是生理上的生命,而胥罡被截流漸變枯竭的,是創作上的生命。

這跟他的命沒什么兩樣。

生活在一起,光環褪去,走下神壇,岳彥笠又會愛他多少?昔日的意氣風發冉冉巨星已死,今日的淡定平凡男人泯滅生活中。

「吃飯了。」岳彥笠在廚房里揚聲喊了一嗓子:「罡哥去洗手。」

放下吉他,胥罡站起來伸個懶腰活動下筋骨,骨節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響。

晚餐很豐富,光是陳列在眼前,都能勾的人食指大動。

大閘蟹,清蒸老虎斑,蔥爆羊肉,醬汁小排骨,蒜蓉娃娃菜,豆豉油麥菜,搭配的酒水是正宗的紹興十五年陳花雕。

「手藝不是一般的好啊。」胥罡拖出座椅,做出個垂涎欲滴的表情:「我覺得自己以後肯定會被你養成個胖子。」

「你這身高,」岳彥笠心情特別好,立刻懟了回去:「再成個大胖子,震懾力十足了。起碼一般的小賊不敢打你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