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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壯漢聲音粗聲粗氣,「哪個是水澄?」

「就是他!」另一人手指著沈澈,「上!」語畢,一伙人拿著棍子一擁而上。

沈澈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後退了一步,眼看一根鐵棍就要朝他砸下來。

許遲已經沖到前面,在那壯漢將鐵棍揮下來之前,一手穩穩抓住鐵棍,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又一拳砸在對方鼻梁上。

那壯漢被許遲捶得一個趔趄,跌跌撞撞地倒在旁邊的車子上,呼啦一聲巨響,一時沒能站起來。

許遲眼疾手快地撿起壯漢脫手掉在地上的鐵棍,朝著沖過來的幾個人,或砸或掄,連連打中幾人的要害,並在打斗的空隙間大聲吼道,「快到車里去!」

沈澈卻一步也走不動,大腿處剛才被車子刮到,漸漸有了些溫熱的潮濕感,似乎是流血了。

被許遲砸中摔倒的幾人很快又站了起來,手拿棍子,目標明確地朝著沈澈沖過來。

沈澈在慌亂中肩膀挨了一下,疼痛之下,腿都發軟了,眼看著一個瘦子揮拳朝他臉上招呼,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伸手想擋。

許遲立刻把沈澈拉開,抬起腿狠狠踹中那瘦子的腹部,那人吃痛「哎呦」一聲,仰面倒在地上,許遲又上前沖著那肚子重重踹了幾腳。

「上車!」

許遲拉開車門,幾乎是半拖半抱著把沈澈推進車里,然後立刻關上車門。

沈澈倒在汽車後座上,大腿受傷處溫熱的液體瞬間順著腿往下流,因為失血,視線開始變暗,他只能聽見自己飛快的心跳聲。

許遲拿著棍子拼命格擋開圍過來的幾人,使出一股狠勁,翻身上了車頭,從車頭上滾了一圈後整個身體摔到車子另一邊,然後飛快爬起,鑽進駕駛座,毫不猶豫地啟動車子,沖著那幾個人狠踩油門。

那些人為了不被撞倒,只能四散躲開,眼看著許遲開著車揚長而去。

「沈澈!」許遲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抖,重重地喘息著,「你受傷了?!」

車窗在剛才的斗毆中被砸碎,冷風灌進來,沈澈稍微清醒了些,「有一點,不礙事......」

許遲從後視鏡里看著他蒼白失血的臉,聲音發顫地大聲道,「你堅持一下!馬上到醫院!堅持一下!」

他知道沈澈血小板低,一旦受傷就會流血不止。當下來不及多想,只能一腳猛地把油門踩到底,一路闖著紅燈向醫院疾馳。

其實許遲也受了傷,手臂上被劃出好長一條血口,額頭也在流血,但是他幾乎感覺不到痛,意識也異常地清醒,腦子里瘋狂轉動出的念頭只有一個:沈澈不能有事!

第十六章

白小洲有些煩躁地坐在手術室的門外,室友突發闌尾炎,b大又剛剛放了寒假,本科生差不多都回家了,宿舍只剩下他和室友兩人,於是送室友來手術的麻煩事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已是深夜,等待手術的時間有些無聊,他站起身,在醫院的走廊上漫無目的地走動著。穿過了重症區,又不知不覺走進了婦產科,先是聽見重症家屬的痛哭聲,而後鑽入耳朵的又是新生兒父母喜悅的歡呼聲,他穿梭在這大喜大悲氣氛交雜的醫院通道中,心中一時感到茫然又抽離。

他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許學長了。

那天許學長莫名其妙發了條消息給他,說了句「我們不要再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