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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走得沒剩什么力氣,腳也冰涼著,索性把臉埋進了許遲的胸口,低低地說,「我不是故意的,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許遲怔了怔,懷里的青年柔順地靠著他,面容蒼白而溫柔,腰很細很軟,身上有淺淡清新的香氣,這身體和自己剛才舒解欲望時所肖想的,幾乎重合了,又有些不大相同,他不禁用力摟緊了些。

他抱著沈澈,七拐八拐地走了一會兒,很快就回到了對方的卧室。

沈澈心里覺得奇怪,明明自己走了那么久,怎么許遲兩下就帶他回去了呢。

許遲把他放在床上,在他腰間和背後放了好幾個柔軟蓬松的枕頭,讓他舒服地靠坐在床邊,腿垂在床沿下面。

然後又去拿了干凈厚實的睡袍,換下他身上潮濕的浴衣。

沈澈下意識地看了看許遲的下身,那地方已經恢復如常,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回想了一下,又覺得很是有趣,忍不住露出微笑。

許遲蹲在他身前,抬手摸了摸他冰涼的臉,柔聲道,「笑什么?」

沈澈坐著,歪了歪頭,淺淺地笑,「沒什么。」

許遲一見對方眼神所指,當即明白那笑里的含義。但是他現在欲望過去,倒也不覺得太羞恥。

只是一摸沈澈渾身冰涼,就覺得心疼,於是就著半蹲半跪的姿勢,伸手把沈澈的雙足握住,放進了自己懷里捂著。

「你冷嗎?」許遲問。

「嗯......有點......」雙腳貼在男人胸口處,竟泛起了舒適的困意。

「一會兒就不冷了。」

許遲抬頭看著他,表情是平靜的,但黑色的眼睛里似乎些深邃的情緒,像是窗外那片寧靜卻波濤暗涌的海。

第二十章

次日,接風宴安排在江中的畫舫之上,美的游船在夜色中順江緩緩飄流,船上可遠眺m城繁榮的夜景,紙醉金迷,燈火輝煌。

正值臘月二十八的夜晚,二十八諧音為「易發」,為求個財運滾滾的好頭,m城的新年便從這日開始,大大小小的賭場生意也極為火爆。

只可惜許家的畫舫席間只有寥寥四人,許二爺端坐在主位,宋秋意坐於左首,許遲和沈澈依次坐在右邊。

那宋秋意似乎腿腳不太靈便,坐在輪椅上,被佣人推著入席,面色也是不健康的蒼白,但是容貌卻十分年輕,是個清秀俊雅的中年人。

因為昨天吃豆腐的事,許遲對許二爺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吃飯;許二爺也不是能服軟哄人的主兒,只是風輕雲淡地喝著茶。

宋秋意卻不懼冷場,一直對許遲和沈澈噓寒問暖,熱絡著氣氛。盡管許遲懶得理他,他也微笑著仿佛全無察覺,說起話來令人如沐春風,加上有沈澈在場,原本往年冷冷清清的晚宴,倒也顯得其樂融融了。

服務生每上一道菜,宋秋意都能巧舌如簧得聊出花來:

「這道銀絲玉,是以鱸魚薄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