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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料,拌以金黃葉絲,再輔以蒓羹勾芡,咱們二爺向來最是愛吃。其實說起這道菜呢,我倒是想起一位古人」說著便笑盈盈地停了下來,等著旁人接話。

沈澈微笑著捧場,「宋叔叔說的是大詩人陸放翁,『人間定無可意,怎換得玉絲蒓』,他老人家和許叔叔一樣,喜食鱸魚,多少富貴勛業也比不上閑來垂釣江邊,來上一盤色白味美的鱸魚。」

沈澈既接了宋秋意的話茬,又把許二爺比作了千古文豪陸游,是可謂伶俐。許二聽了卻不動聲色,只是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看了沈澈一眼。

沈澈正和宋秋意說話,沒看到許二爺這一眼,許遲卻看見了,立刻恨恨地回了父親一眼,小眼神兒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這是我的人,你不要想。

宋秋意笑道,「沈先生說得好。這鱸魚玉,進甘旨於盤餐,此真人間之大歡極樂也。」

此後又端上鮮椒熗象拔蚌、紅花汁燉花膠、麻椒煎和牛、松茸燜雞片、酥香小雛鴨、酒糟釀龍蝦,蔥姜帝王蟹、冰梅醬綠蘆筍、油醋汁童子菜、芙蓉魚圓湯、奶酪梨絲糕,席間一片肉食芬芳與瓜果香甜。

宋秋意一一品評,說得津津有味,他有些文人的氣質,沈澈也算是博讀,再冷門的話題也接得住,這一「老」一少你來我往,聊得十分歡快,哪還管許家父子之間流轉的低氣壓。

飯吃得差不多,許二爺讓許遲和沈澈自行游賞,自己陪著宋秋意一起回別墅,幾個隨從司機和佣人也一同跟了去。

m城的夜景令人迷醉,徹夜燈火通明的賭場內外,處處可見川流不息的豪車與散發著香氣的高跟美女,巨大而絢爛的各色廣告牌將夜空照得透亮。

走出畫舫時,服務生彬彬有禮地送給沈澈和許遲兩個小盒子,打開一看,里面各裝著一個圓圓的色鐵片,上面標著一串數字。

「這是什么?」沈澈從沒見過這種東西,看著倒像是冰箱貼,但是沒有磁力。

許遲笑了笑,「是籌碼,這家酒店下面就是賭場,服務生送我們這個,是為了吸引我們去賭。」

許二爺靠賭場生意起家,許遲很小的時候也偶爾被帶去賭場,雖然好多年沒有再去過,但兒時在賭桌下面數籌碼玩的記憶還如在眼前。

沈澈一聽「賭」字就覺得不妙,「所以這個是誘餌?那我們可不要上鉤,要不......換成現金吧?」籌碼上的面值不小,夠他半個月的稿。

「這個是泥碼,不可以兌換現金的,只能拿去賭。」許遲想了想,話鋒一轉,「不過,來了m城本來就是要賭的,現在時間還早,想不想去玩?」

沈澈是乖寶寶,從來沒碰過賭桌,連聲拒絕道,「不要了,賭博這種事沾不得。」

「反正這籌碼也是白來的,不去白不去嘛。」許遲笑著勸他,「我們自己不掏錢,把籌碼輸光了就走,怎么樣?」

在沈澈還猶豫的檔口,許遲就拉著他往賭場的方向走了。

賭場就在酒店樓下,還沒進大門,機器的旋轉聲、籌碼叮叮當當的散落聲、人群的吶喊歡呼聲就撲面而來,賭場內更是豪華氣派、金碧輝煌,開闊的賭場大廳內聚集了世界各地的賭徒。

「哇......好漂亮......」沈澈覺得兩只眼睛都不夠使,四面都是色絢麗的燈光和造景,賭桌四周正上演著華麗香艷的真人表演,令人眼花繚亂;抬頭一看,頭頂竟然是一片藍天白雲。

許遲解釋道,「這個頂棚是二十四小時的藍天,賭場里也沒有窗戶,看不到外面,為的就是模糊你的時間概念,即使到了凌晨,你也會覺得時間還早,還可以再搏殺幾盤。」

沈澈只覺又是新奇又是有趣,怪不得賭徒們一進賭場就不肯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