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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洲被打得滿臉是血,邊躲邊求饒,「別打了,別打了......」

許遲拽起他的後頸,把那腦袋咣當一聲抵在牆上,逼問道,「沈澈呢?!說啊!!!」

「在......在浴室......」

許遲不再管白小洲,沖到浴室門邊,幾下撞開了鎖住的門,浴室內的場景讓他心臟幾乎揪碎沈澈無知無覺地躺在浴室的地面上,衣衫凌亂,露出來的皮膚上還有青紫的痕跡,不知已經昏迷了多久。

白小洲又爬過來抱住許遲的腿,哭道,「求求你不要帶走澈哥,我知道錯了......把他還給我吧......」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腳踢開了。

許遲已經說不出話,他強忍著眼淚,蹲下身簡單檢查了一下沈澈身上的傷痕,而後把外衣脫下來罩在他身上,打電話叫來救護車。

白小洲還維持著趴著的姿勢,一臉亂七八糟的血跡淚痕,怔怔地望著沈澈被擔架抬走,許遲和一群醫生護士在前後陪護著離開。他漸漸覺得心口空了一塊,仿佛有什么東西,從他的世界里徹底飛走了。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躺在沈澈腿上曬太陽,故意試探著說,澈哥澈哥,如果留不住自己最喜歡的人,要怎么辦才好呢。

沈澈側頭想了想,而後微笑道,如果我捉不住他,留不住他,我會讓他飛。因為他有自己的翅膀,有選擇屬於自己天空的權利。

那時候也是這樣的初夏,蟲聲唧啾,風樹低吟,空氣里有梔子的味道。

一切都恍如昨日,只是那個會對他微笑的青年,卻被他弄丟了。

第二十七章

沈澈有一點輕微的肋骨骨折,正常人若是肋骨骨折,一般自然愈合即可,但是放在沈澈身上就要了命。他被送到醫院拍了胸片,肺部又出現了出血和感染的情況,很快被推進了手術室。

主管醫師把許遲叫去簽知情同意書,簡單交代了一下沈澈的傷情和手術風險,「患者是由於外傷導致的肺挫損傷,加上本來患有再障貧血,手術風險比較大,術中有可能會因為血管或器官損傷而導致大出血,如果嚴重的話......」

「您什么意思?」許遲心里一沉,急忙道,「剛才醫生說他只是輕微骨折,怎么會這么嚴重?他什么時候能醒?」

「現在還不確定,患者自身凝血功能很差,不排除術後會有休克或者致死的可能性。」

一聽「致死」,許遲蹭地站起來,差點把桌子掀翻,「什么叫致死?!他來的時候還......」

醫生不耐煩地打斷他,「這只是一種可能的手術風險,同意書上都寫清楚了。你趕緊簽字吧,別耽誤時間。」

等待手術的時間格外煎熬,一分一秒都被拉扯得無限漫長。

許遲站在走廊里,耳朵里什么也聽不見,只有瘋了一般的心跳聲。

心里那些惡魔般暴虐的爪牙幾乎刺破胸膛,憤怒在他胸口狂涌肆虐,他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