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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這職位 為伊憔悴 7523 字 2021-02-08

章節目錄 11嫡母的心機(捉蟲)

翌日,佟姨娘依例去上房請安。

主母王氏早已用過早膳,穿戴整齊要出門,正巧賈成仁自小鸞的屋里過來。

賈成仁昨晚歇在小鸞房中,與小鸞一夜纏綿,帳底無所不至,天亮方才歇手,早起便短了j神。

小鸞卻未跟過來,正在鴛鴦帳里補個回籠覺,和三爺折騰狠了,身上酸痛,有點害怕腹內胎兒有閃失,暗怪爺沒深淺,自顧著快活,就也不顧昨兒才說嘴,告假不去上房侍候。

賈成仁看太太要出門問:「這又是誰家的喜事?」

王氏看丈夫氣色不好,知道定是被那小賤人纏磨,只不好說破,強壓心底醋意,溫婉略帶喜色地道:「吳御史的夫人請去吳府賞花,京城有頭臉的太太夫人都邀了,我想帶著嫻姐和惠姐去,她姊妹倆都要挑婆家了,說不准就合了那位夫人的緣法,遇上好姻緣」。

賈成仁對王氏投去感激地一瞥,嫡妻慮事周全,總是能辦得讓他滿意,像這次帶嫡女出去,也不忘連庶女也帶上。

雖說如玉從前不懂事,屢次與王氏廝鬧,可嫡妻有x襟不計前嫌,反倒是如玉常找她麻煩,心里覺得歉疚,道:「這些年夫人c勞家事辛苦,為夫心里明白」。

說吧,看立在一旁的佟姨娘,不禁怨怪,板起臉來,佟姨娘卻低眉順目,盯著地上水磨方磚,不理不睬,反倒讓賈成仁不自在。

王氏掙得丈夫這句話,眼眶竟有點紅了,道:「難得老爺明白為妻這顆心」。

賈成仁極溫和的語氣道:「晚上,我過上房來」。

王氏眼中露出歡喜。

這時,嫻姐和惠姐姊妹倆打扮花枝招展過正屋來。

惠姐一襲嫩粉亮緞遍地灑金銀綉牡丹繞枝褙子,頭上遍c珠翠,碩大金燦燦的鳳釵,光華刺眼。

嫻姐一襲藕荷色長身蘇錦褙子,只領口和袖口綉著花邊,頭上c著一支玳瑁流蘇,別無贅物,這一番打扮,極其淡雅,卻揚長避短,增色不少。

惠姐張揚,嫻姐貞靜,行為舉止,高下立見。

惠姐眼神飄忽,舉止浮躁,一雙眼兒貫會勾人,小小年紀,做出媚態,而嫻姐雖無十分容貌,卻看似大家出身,端庄穩重。

相形之下,惠姐一看便是姨娘養的,庶女身份不說自明。

王氏一看姐倆上來,撇了嫻姐,卻獨拉著惠姐的手,左顧右看,做喜歡狀,頗多憐愛,道:「我們惠姐這一裝扮,夫人們管保看得眼直」。

身旁的吳善保家的,忙奉承道:「可不,惠姑娘這一捯飭,竟如仙女一般,老奴看著都稀罕不得了,太太帶出去,臉上也有光」。

惠姐聽了,臉有得色,扭捏著身子,紈扇遮了半天臉,故作害羞道:「看母親說的」,還瞟了嫻姐一眼。

嫻姐看都誇贊惠姐出眾,臉上不好看,自打惠姐來了,這段日子母親對惠姐比對自己上心,不禁失落。

王氏當然瞧出女兒臉子冷落落的,卻裝作不見,只和惠姐親昵。

佟姨娘心里搖頭,惠姐如今這身打扮若是去見年輕公子,許會喜歡她的嬌艷,可王氏參加的這個賞花會多半是有了幾歲春秋的中老年婦女,刻板最不喜浮浪。

她明知惠姐裝扮不妥,卻開不得口,惠姐如今視自己如陌路,正眼都不瞧,說了平白遭她白眼,一頓搶白。

佟姨娘按下心緒,淡淡看著,和親生女比王氏似喜歡這庶出更甚,不禁對惠姐的擔心更深,她打死不信,王氏喜歡惠姐,雖惠姐貫會小意,可王氏什么人,哪能看上她這種做派。

佟姨娘挪動一下站酸了的尖小金蓮,緩解一下心里的不安。

打扮妥當,母女三人便出門。

佟姨娘等姬妾丫頭們送到上房門外。

看惠姐親熱地攙扶她嫡母手臂,附耳低語,貌似說了句什么,王氏面帶慈愛拍拍她腋下的白嫩小手。

這母女戲份做足了。

一整天,佟姨娘有點坐卧不寧,惠姐這婚事,她有某種預感,不會順遂。

黃昏時,春來第一場雨,淅淅瀝瀝下起來,堂屋里清涼涼,佟姨娘坐在炕沿上,卻拿著素絹綉花鳥紈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

徐媽媽知道主子心里裝著事,想來無非是惠姐和禎哥,便道:「聽說姐兒和太太出門,天都這時不知可回來沒有?」

佟姨娘搖扇的手停住,道:「你借個由頭去上房看看,姐兒回來沒有,我這心里總是不踏實」。

徐媽媽也有這意思,只是近日有點m不透主子的脾氣,才試探x的問了句。

聽說,忙就出了廳門,想回房取把傘,走幾步,雨下得不大,就沒回屋,直接去了。

佟姨娘又招呼秋荷,秋荷在游廊下和小丫頭接著廊檐落下的雨水玩,聽見主子喚,忙跑進去,問:「主子喚奴婢?」

佟姨娘道:「你拿把油傘去學里接哥兒」。

秋荷答應著去了。

徐媽媽轉眼工夫就回來,進門搖搖頭,道:「太太和姐兒沒回來。」

徐媽媽一挨上房,就見幾個丫頭在雨地里撒歡,知道王氏沒在家,

王氏素日嚴苛,丫鬟下人都規規矩矩的。

徐媽媽道:「姨娘明個出門,順道去慈濟堂給老奴捎回瓶梨糖膏子,老奴這一開春,夜里著涼就有些咳。」

佟姨娘關切地問:「請個郎中來家看看。」

徐媽媽搖頭道:「老奴是舊疾,不礙事,入夏便好了」。

一宿無話。

次日早,就有上房的丫鬟來回道:「爺讓告訴姨娘,在二門上等姨娘,讓姨娘快些出去。」

佟姨娘早已收拾停當,當下便帶著挽香出門去了。

佟姨娘往二門上走,經過鄒姨娘的屋子,從西廂房窗子底下經過,就聽里面有兩個人說話,聽聲是兩個小丫頭。

一個道:「昨兒姐兒與太太出門,可丟了大臉,聽跟去的初春說,惠姐兒…….」,傳來嘻嘻低笑聲,聲兒小了。

佟姨娘沒聽清後面的話,想聽下去,又覺著偷聽人說話不妥,在說三爺還在二門等著,就腳步未停,那兩個小丫鬟聽見有人經過,就都不說了。

賈成仁早已等在二門,卻意外佟姨娘恁快出來。

佟姨娘一襲湖綠雲錦對襟長褙子,領口袖口手綉薔薇花,內襯雪白中衣,頭上髻綰烏雲,斜c一只水色玲瓏簪,清新不失明艷。

賈成仁上下打量,佟氏貫著艷色,c金戴銀,一似夭桃濃李,所到處一片喝贊聲,正牌夫人不及她穿戴光鮮氣派,可今兒她素淡打扮卻令他眼前一亮,更覺舒服。

佟姨娘走近,蹲身輕語道:「讓爺久等了。」

賈成仁想今個她倒是沒磨蹭,且衣著妥當,道:「轎子備好,提早去了,顯得親近。」

二人並行朝大門走。

佟姨娘對這表面裝做一本正經,實則一肚子男盜女娼的男人,厭惡不屑,因此,不知覺中就與他稍離開,去半步跟隨。

賈成仁走半天沒見她出聲,微側頭,見她雙眸低垂,目不斜視,他在工部衙門供職,京官這職位也就是個辦事員,因此素體上峰之意,貫會察言觀色,巴結討好,時日久了,也是個x使然,便養成細心這毛病,佟姨娘冷落態度,有點折損他男人尊嚴,一時有點不適,又一想,大概她是恨自己那日無情,不禁對出手打她有點後悔。

清清嗓子,沒話找話道:「身子好了?」

佟姨娘嗯了聲,沒意思接茬。

賈成仁又道:「惠姐交給她嫡母教養,你不需擔心了,將來也能尋個好婆家。」

佟姨娘心道:這正是我擔心的,可卻不能明說,畢竟王氏並未做什么。

又嗯了聲,便無話。

說話功夫,出了大門,賈府門前前後停著兩頂轎子,前面一方錫頂垂幨綠呢帷大轎,後面是一乘灑金描花卉朱紅帷垂纓小轎,佟姨娘走去後一乘。賈成仁自去前一乘官轎。

章節目錄 12庶子滿月酒

二乘轎子行過官道,道兩旁商家未開門營業,有的才卸下門板,佟姨娘記得徐媽媽要梢的東西,看天時尚早,怕店家不開門,想回來順道去。

一路行,賈府在京城西,而工部汪員外郎的府邸在城東,一東一西,就走很遠,大抵要兩個時辰能到。

初時,轎夫健步如飛,待行了半個時辰,接近鬧市,街上人流便多起來,轎夫不敢快行,怕沖撞了人。

不時還要給高官們讓路,就延誤時辰,佟姨娘心道:虧出來早,敢情這古時也堵車。

轎幔低垂,她靠在花素綾轎椅背上,拼湊記憶中汪府小妾的點滴,正凝思,不妨這時,轎子突然停住,收勢過猛,佟姨娘轎身前後晃了幾晃,佟姨娘幸好及時扶住轎壁。

旁邊坐著的挽香待轎子停穩,忙卷起轎簾,探出頭,問:「怎么了?」

一個轎夫回道:「路中一老者倒地,不是小的之故。」

佟姨娘在挽香卷起轎簾瞬間,見幾匹快馬從道中間飛馳而過,這老者一定是為躲馬,走急了跌倒。

挽香探出半個身子,果見轎前地上一老者,想支撐起身,顫巍巍幾次預起未果。

佟姨娘問挽香道:「老人家礙不礙事?」

挽香身子縮回身道:「像是不能走了,待奴婢下去看看」

說完,挽香就靈便的挑了轎門簾,輕盈跳下。

這時,路旁正有頂素藍布小轎,想是為躲方才飛馳的馬停在路旁,轎中坐著一官員,問轎夫道:「這騎馬之人是誰家的?」

轎夫是個年輕後生道:「好像是宜陽公主府的侍衛。」

那官員沒在問,宜陽公主年輕寡居,深得皇上愛寵,自己尚能遵禮守法,可家人奴才們就未免持寵生嬌,驕橫跋扈,無人敢惹。

早春溫適,那官員轎簾卷起,邊看街邊景色,忽見老者倒在一轎子前,他朝小轎看去,這乘小轎裝飾華麗j致,一看就是官家女眷所乘,

旋即看跳下一紅襖綠褲的丫鬟,腳尖才落地,就聽轎子里清柔聲兒隨著和煦微風飄送來,「挽香,拿點銀兩給那老者,顧乘轎子回家去吧。」

那叫挽香的清脆答應一聲,即便過去。

這時,早春一陣清涼風吹過,卷起轎側窗子紗簾,這官員驚見轎內坐著個女子,明亮的一束光線正落在她臉上,側顏極美,他眨眼未及細看,風過簾子便撂下來。

這官員暗道:官家女眷難得的好心腸,看那女子側顏美得不真實。

其實佟姨娘非絕色,只是那官員看見她的善舉,先入為主,整體形象上抬高之故。

挽香和幾個路人扶起老者,招呼路邊停著的一乘空轎,扶了上去,這才走回上了轎。

佟姨娘的轎子起,轎夫飛也似的一路急趕,賈成仁的轎子已沒了影蹤。

及至汪府門前落轎,賈成仁已在門前等,看見佟姨娘下來,滿臉不悅道:「耽擱這許久?」

佟姨娘道:「一老者倒在轎前,我給了點銀兩。」

賈成仁皺眉,道:「婦道人家專愛多管閑事。」

一前一後進去,賈成仁直接奔正廳,而佟姨娘由丫鬟扶著,直走去二門。

這段路也不近,但賈成仁沒讓她乘轎進去,上峰面前,保持近似卑微討好,官場風氣歷來如此。

由於來得早,一路沒什么人,只有汪府的下人丫鬟經過。

佟姨娘一進二門,一驚喜甜脆的聲兒傳來:「姐姐,可把你盼來了。」

佟姨娘就見一二十出頭的朱顏綠鬢嬌美婦人由兩邊丫鬟仆婦簇擁著趕上前來。

佟姨娘記憶告訴她,這是汪大人的第六房妾,喚作:夏姨娘,閨名:夏子佩。

也是個良妾,是以二人身份相當,成了閨中密友。

佟姨娘含笑上前,道:「恭喜妹妹得子。」

二人見了平禮。

佟姨娘來的早,沒什么外客,只汪府本家的客人先到,也不用刻意招呼,夏姨娘便拉了她去自己房中。( 無彈窗廣告)

夏姨娘既排行六,就是說汪大人還有五房妾侍,加上正妻,正好是一妻六妾。

佟姨娘看她房中擺設j致,無不彰顯富貴,比賈府尤甚,可見這夏氏在汪大人心中的位置。

二人圍坐在海棠鏤雕填漆小幾,丫鬟用綠玉斗斟上茶來,j細茶果擺滿小幾。

夏氏未及喝茶,急著問:「姐姐這陣子總沒信,沒出什么事吧?你那主母還視你為眼中釘,尋著法搓折你嗎?」

佟姨娘聽她說話似知道賈府□,關系一定非比尋常,也就不瞞著她,道:「如今尋到惠姐頭上,一面又著人拿我錯處。」

夏氏哼了聲,道:「我一見你那主母就覺得跟我家這位不一樣,我家這位x子弱,整日價十病九痛的,鬧得爺好不厭煩,你家那主母綿里藏針,你又是個直x子,就難免落了下乘。」

佟姨娘不願多提王氏,轉了話題道:「妹妹可否幫姐姐個忙?」

「你我親如姊妹,客氣什么,是什么事?」夏氏親昵地嗔怪道。

「京城有頭臉人家的未婚男子,人品不錯、模樣周正的,你幫我留意。」

夏氏一聽明白了,道:「是你家惠姐要說婆家?你這一提我還忘了個事,我家主母昨兒去吳御史家赴會,回來念叨說你家惠姐冒充嫡女,有大半夫人都不知你家底細,還當真了,就有好事的,對你家惠姐穿戴品頭論足,說什么招搖,有失嫡女身份,這是我家那主母故意當著我面說,知道我同你要好。」

未出所料,被她猜中了,佟姨娘急於知道原委,問:「眾夫人誤會她是嫡女,她嫡母沒分說嗎?」

夏氏也一臉的不解,道:「好像沒聽她分說,說像親母女一樣,反倒把嫻姐撂一邊去。」

佟姨娘狐疑道:「這事奇了。」她心明鏡似的,王氏是不會喜歡惠姐的,連自己這外人看著惠姐都不招人待見。

夏氏搖搖頭,道:「你家那主母為人心機深,讓人猜不透,不過這樣一來,反倒是嫻姐得了眾位夫人誇贊,說什么大家出身,行事穩重。」

佟姨娘嗤地一笑,道:「這不就結了,惠姐反襯嫻姐。」

心道:難怪早上來時,聽下人議論,惠姐讓人取笑,在這樣下去,惠姐能否嫁去好人家堪憂。

夏氏這才恍然,道:「心思夠毒的。」

佟姨娘道:「只怕不止這些。」她疑心王氏心思更深一層。

二人聊著,就有丫鬟來喚說:「大人找姨娘。」夏氏忙忙跟丫鬟出去,臨出門不忘叮囑佟姨娘一會照顧好自己,等她得空在聊。

汪大人這一妻六妾,只有這六姨娘夏氏生了兒子,汪大人年近四旬,總算有了子嗣,高興得什么似的,京城官員邀了不少,兒子的滿月酒辦得隆重。

內宅花廳,汪府一妻六妾齊出招待客人,佟姨娘見到夏氏嘴里說的汪府當家主母。

汪夫人年屆中年,雖塗了膩粉,難掩蠟黃的面容,憔悴似失了水分枯萎的花朵,和這幾個年輕貌美的妾氏比,越顯老態。

夏氏是最後進門,自然得汪大人寵多些,現又生了兒子,自然抬高了身價,快和主母比肩了。

夏氏兒子滿月酒,自比別人活躍,來的女眷大多是側室,個別有汪大人下屬攜正妻出席的,也為巴結討好。

佟姨娘與夏氏關系非比尋常,不便就走,延挨到日偏西,才告辭回去。

出了二門,正好賈成仁從外間敞廳出來,酒喝多了,臉色煞白,瞳仁發著賊光,樣子十分的興奮,看見佟姨娘,難得露出笑臉,湊近小聲道:「怎么樣?汪大人小妾和你還親近吧?」

佟姨娘看他一臉期盼,很是不屑,賈成仁好在偏門左道下功夫,原本她高看了,以為他兩榜進士,有些真才實學,如今看來,即便有幾分真才實學,也不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枉吃一肚子墨水。

不好拂了他面子,掩藏起厭惡,敷衍道:「還好。」

賈成仁對她回答太籠統不大滿意,問:「沒求她在汪大人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佟姨娘心想,賈府的事,夏氏知道一清二楚,會幫你說話,不說兩句貶斥的話,都對得起你了。

淡淡一笑,道:「爺這等才干,想來汪大人早已知曉。」

這話賈成仁愛聽,許是酒喝多了,味覺就不那么靈敏,並未聽出她嘲諷之意,得意道:「這倒是。」

看看左右不時有熟人經過,怕讓人聽見,便不說了。

遇見衙門熟人,賈成仁抱拳寒暄幾句,可這些表面正經朝廷命官,客氣同時,眼睛卻往佟姨娘身上直溜,有的和賈成仁附耳調侃幾句,無非是猥瑣不堪之詞,佟姨娘冷臉站在一旁,好不厭煩。

賈成仁故作謙遜,心里越發得意,看佟姨娘眼風就有股子暗昧。

出大門跨門檻時,竟伸手拉了佟姨娘一把,二人中間有半人空隙,他這一伸手,卻不防,佟姨娘被他拉近身。

出了大門,賈成仁卻沒放開她的手,佟姨娘掙了兩掙,無奈他握得緊,沒抽出手,佟姨娘不好使勁掙脫,那樣太下了他臉面,怕他也不干,就這樣,讓他扯著,走出不遠,佟姨娘便借著抽出綉帕擦汗,甩脫他的手。

賈成仁早就覺察出她故意躲著他,這讓他很不爽,他的女人別說是妾氏通房,就是正妻都看著他臉說話,巴不得能讓他多去屋里幾次。

佟氏自上次事後,就對他不理不睬,冷冷淡淡,徒然他心里生出莫名的惆悵,有股子沖動想抓過她來,壓在身下狠狠揉搓,一想那滑不溜秋的光身子,賈成仁煞白的臉漲紅起來,眼神迷離若渴。

佟氏從他細微變化中,覺出異樣,臉不由紅了。

好在倆人分乘轎子,一前一後,上路了。

可路上不期卻發生了令佟氏羞煞人的事。

章節目錄 13與禽獸同行

佟姨娘惦記徐媽媽托付的事,上轎前就吩咐轎夫,找個大點的葯鋪先去買東西,在回府。

轎子穿過鬧市,走了半趟街就在一掛著大幌子的吳記葯鋪前停住。

事也湊巧,正好這時,旁邊賣雜貨的鋪子里出來一穿著補服的官員。

一出店門,一眼看見早上那乘小轎,轎下還是早上看到的那紅襖綠褲的丫鬟。

這時一只素手輕撩起轎簾,露出綠賞一角,探出裙下雙鉤,纖不盈握,一女子伸出半個身子來,搭著丫鬟的手,飄然落地。

那官員看這女子端的是秀骨珊珊,初春似不勝清寒,行動更覺嬌燒,妍然一笑道:「這鋪面不小。」

一眼看見那官員,四目相對,她只覺這男子眼神端凝,那官員趕緊側過臉去,邁步走向自己的小轎。

這陌生男子身穿青圓領補服上綉鸂鶒,里襯雪白中衣,清爽干練,側臉卻是英挺,身材筆直,步伐矯健。

佟姨娘看他身上官服,暗想這男子看來官職不高,不像是京官。

那官員一日兩次遇見這女子,不免驚奇。

佟姨娘進葯鋪買了東西,耽擱一會,出門忙上轎,往賈府趕,日頭將落,天地有了些許暗色,賈成仁的小轎已看不見蹤影,快到晚膳時候,街上人車不多,轎夫腳力很好,小轎跑得飛快。

跑著跑著,轎子卻慢慢停住,隔著轎窗轎下一熟悉聲兒傳來;「姨娘,三爺在前面轎子里等您,讓您即刻過去。」

佟姨娘腦袋轟地一下,瞬間失去意識,轎簾窗紗籠著暗影,知道天已黑了,喚自己過去,接下來將發生什么,她一個已婚婦人可想而知。

佟姨娘驚疑不定,也不敢公然對抗,名義上她是他的小妾,這層關系是跑不掉的,於是戰戰兢兢地下了轎子。mianhuatang. [棉花糖小說]

隨著那家人來到前方靠路邊的轎子旁,四個轎夫都坐在道邊歇著,顯然賈成仁等她多時了。

家人扶著她上轎子,官員大轎自是比私家小轎寬敞,轎椅松軟,別說坐倆人,坐四人都松松快快的,佟姨娘目測躺下應該都夠,心里更加七上八下,手心都是汗。

無奈,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

顫巍巍上了轎子,轎內一盞羊角風燈,照得通亮,賈成仁一人直直坐著,離賈府尚有大半路程,

佟姨娘上來後,離賈成仁一人間隙坐下,起轎,轎子一搖晃,佟姨娘坐不穩,身子朝旁邊歪去,忙伸手抓住轎壁扶欄,才不至倒在賈成仁身上,忙就正正坐姿。

賈成仁一直觀察她的舉動,這番動作自然落入他眼,聲里便添了幾分怒氣,道:「怎么,怕我吃了你?」

佟姨娘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不覺雙手握拳,強作鎮靜陪笑道:「看爺說哪去了,妾沒那意思。」說完,也就無什么話。

賈成仁和小鸞正是干柴烈火,別無旁騖,幾月都未去佟姨娘房中,今兒算是接觸多些,卻徒然發現她變了,x子冷了,本想叫過她來,好好親熱撫慰一番,看她不與他靠近,像是有意躲著他,想大概還記恨他,就溫言哄道:「爺動手打你,你心里一定還記恨,是爺一時急了,雖是你做得不對,爺也不該打你。」

佟姨娘平穩了氣息,卻淡淡地道:「如玉從今兒起不會了。」

賈成仁看自己低聲下氣她還綳著臉,有幾分不悅,這小妾的x子也該收斂。

轎子里空間狹小,賈成仁聞到一股清新味道,像是從佟姨娘鬢發間飄出,他頭探過去,微低頭俯在她秀發上嗅著,佟姨娘實在不慣這親近舉動,往旁靠了靠。( 無彈窗廣告)

賈成仁瞪眼看著她,心里不自在,以為她故意拿喬,血氣上來,chu暴地一把扯過,佟姨娘被他突然舉動措不及防,身子一歪,便倒入他懷中。

賈成仁懷抱這身子溫軟如玉,瞬間半邊身子酥麻,眼落在她低頭露出一小截奇白的頸項,心癢得難受。

佟姨娘兀自在他懷里掙扎,他顧不得這些,雙臂死死鉗住,按下她的頭一陣亂咬亂啃,手不閑著,從她衣領伸入,x前揉捏起來,還不罷休,臟手竟蠻橫沿著她光潔身子向下溜去,滑下小腹……。

佟姨娘心里抽動,渾身綳緊,氣都喘不勻,那略帶潮汗的手,在她裙底亂竄,肆無忌憚,她緊緊合攏雙股,身子微微顫簌,心都快跳出內臟。

賈成仁感覺出她異常的緊張,伏在她耳邊輕聲道:「放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