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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這職位 為伊憔悴 7479 字 2021-02-08

章節目錄 26不安生庶女

過了二日,佟姨娘早起請安,侍候完太太早膳,沒看見賈成仁,聽說這兩天不舒服,朝廷上告假,在家休養,佟姨娘竊喜,賈成仁頭上挨了一下,估m著是輕微腦震盪,又可以消停一陣子。

意外小鸞過上房來,臉色有點灰白,給太太請安問好畢,束手站在一旁,和鄒姨娘和佟姨娘分立兩側。

王氏瞧著她的臉,關切地道:「我瞧你氣色不好,還是回去歇著吧,我這沒事不用過來了。」

小鸞恭敬低聲道:「謝太太恩典,小鸞身子大好了。」

小鸞自小月後x情大變,整個人沉靜了不少,沒了張揚和銳利,她的屋子賈三爺共總沒去過幾次,她小月後,盼著賈三爺慰藉,賈三爺卻躲著,大概當時景象受了刺激。

王氏對身邊的大丫鬟道:「去告訴大廚房,鸞姑娘小產傷了身子,燉些上好的補品,銀錢從我賬上出。」

小鸞感激地望著王氏,杏目潮潮的,聲兒有點哽咽,道:「謝太太。」

佟姨娘雖平素與她不睦,但物傷其類,看著可憐,暗罵賈成仁這畜生。

王氏用過早膳,要出門應酬,裝扮好了,嫻姐和惠姐一同過上房來。

惠姐見自己母親在,飛快瞅一眼她,眼睛轉向別處,眼底的輕蔑沒了,有幾分顧忌,知道母親不是好惹的,脾氣上來,不管不顧,不留情面。

佟姨娘看惠姐臉上抹得紅紅白白,艷若桃李,只是少了一分清純。嫻姐依舊淡妝,佟姨娘看著更覺舒服一些。

蔡邑伯孫家的事尚未定妥,這一二日等王婆的准信,王氏怕惠姐起疑,出門應酬依舊帶上惠姐,面上做足了戲份,和惠姐兩下里湊一塊,母慈女孝,不明真相的,還真心佩服太太的賢德。

送王氏母女出門。

佟姨娘往回走,和鄒姨娘在岔路分了手。

過了紫竹苑,遠遠看是大房的姚姨娘,她也同時看見佟姨娘,趕著上前親熱地喚道:「妹妹,有日子沒見。」

佟姨娘站住腳,姚姨娘近前,佟氏看她滿面春風,微笑道:「姐姐有喜事?」

姚姨娘難掩興奮,小聲道:「妹妹,我家容姐的婚事定了。」

佟姨娘問:「還是先前你說的那家?」

姚姨娘眉眼皆是笑,道:「可不是,她嫡母也同意了。」

佟氏羨慕地道:「你家容姐終身有靠了,恭喜姐姐。」

姚姨娘笑容不減,道:「雖小門小戶,可是正頭夫妻,公婆老實,雖不似我賈府富足,吃穿盡夠了。」

佟姨娘笑道:「我家惠姐若能嫁到這樣的夫婿,我就知足了。」

姚姨娘瞅瞅左右,無人經過,附耳小聲道:「我前兒恍惚聽我們太太說了一句,你太太好像有意把惠姐許配蔡邑伯孫家,不知是不是真的。」

蔡邑伯孫家,佟姨娘心里畫魂,侯爵府,這般好的家事,嫻姐恁不嫁,王氏偏疼惠姐,好人家先緊著惠姐,說死她不信。

佟氏問:「姐姐還聽到什么?」

姚姨娘搖搖頭,道:「別的沒聽說。」

說著,又附耳道:「姐兒的婚事,妹子可要上心,那個主母願意管庶出的事,就像我們容姐,你不知我費了j神,太太才答應了。」

姚姨娘沒說,為了女兒的婚事,她動了老本,賄賂大房嫡女,大太太親生已嫁人的大姑娘賈閔,求在大太太跟前替她說項。

賈府姑娘中排行最大的是賈閔,早做了□人母,兒子都好幾歲了,奈夫家家道中落,就常往娘家跑,一住就是小倆三月不回,非等婆家人來接,才極不情願地回去。

佟氏想,大太太雖左x,好惡不藏著掖著,這樣的人不可怕,可主母王氏就不同了,心思深得讓人無法捉m。

姚姨娘分手時,又低言囑咐:「我聽我們太太說起孫家,好像很不屑,妹子一定要打聽好了。」

佟姨娘道:「謝姐姐提醒。」

佟姨娘一路想,就王氏所為,八成是真的,王氏把惠姐許配小戶貧寒她不擔心,倒擔心豪門貴胄,其中的陷阱。

佟姨娘回房,思來想去,還是先偷著打聽一下,沒這事最好,若真有,免得措手不及。

她從抽屜里取出灑金花箋,香噴噴的,像是浸了花香,讓挽香研磨,修書一封,寫好後,裝在一個雪白信封里,用漿糊封口,命人找來徐媽媽。

這屋子里她最信任也就是徐媽媽,徐媽媽做事穩妥,人又好機變,佟氏只跟她說這封信送去汪府,給汪大人妾夏氏。

徐媽媽知道自己姑娘和夏氏要好,不疑有他,緊著送去。

晌飯還未用,挽香卻進來回說:「太太和姐兒回來了,在二門才下了轎子。」

佟氏納悶,王氏每次應酬去小天才回來,這些貴婦閑著無聊,總算有點事體,借機聚聚,聊聊八卦事,引以為樂。

王氏正給女兒尋親事,怎么就舍得中途退場。

佟姨娘衣衫沒顧上換,就趕過上房,才走到院門口,鄒姨娘聞信也趕過來迎候太太。

看見她問:「聽說太太回來了?」

佟姨娘剛要答話,就見王氏頭里走著,後面跟著惠姐和嫻姐,惠姐低著頭,樣子像犯了錯。

佟姨娘往王氏臉上看,王氏臉子y沉似要滴出水來,快步在前面走,惠姐兩個和一群丫鬟仆婦緊跟在後面。

佟姨娘和鄒姨娘趕緊立在一旁相迎。

眾人隨王氏進了廳堂,王氏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氣呼呼手指著惠姐厲聲道:「跪下,孽障。」

惠姐緩緩跪在地中央,臉上也沒懼色。

鄒姨娘和佟姨娘不知何故,但見太太臉色不善,知道一定發生什么大事。

王氏氣得唇直哆嗦,指著跪地的惠姐道:「你知不知錯?」

惠姐微低下頭,小聲道:「女兒知道錯了。」

王氏氣得x脯一起一伏,罵道:「沒家教的孽障,未出閣的姑娘,私會男人,膽子越來越大,仗著我素日寵你,無法無天,今兒我若不罰你,來日你還不知做出什么敗壞家風的事來。」

說吧,大聲朝左右丫鬟婆子道:「把她給我關進佛堂,沒我的話誰也不許放出來,好好反省。」

一個婆子上前來扯惠姐,惠姐一掙,罵道:「狗奴才,拿開你的臟手,也配碰你姑娘。」

那婆子就有點膽怯,不敢在拉她,王氏聽見,怒聲道:「反了你!給我拖出去。」

惠姐被幾個丫鬟媳婦推推搡搡地帶下去了。

鄒姨娘偷眼看佟姨娘,佟氏始終未說話。

惠姐被帶下去,王氏余怒未消,沖佟氏罵道:「你教養的好女兒,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佟姨娘此刻方淡聲道:「太太不是說姑娘是主子,不要我這姨娘教養。」

把王氏下面要罵的話全都堵了回去,硬生生咽下氣,瞪了佟氏一眼,厭惡道:「下去,別在這給我添堵。」

佟姨娘回房,偷偷叫人喚惠姐的丫鬟芙蓉過來。

悄悄問芙蓉道:「你家姑娘因何觸犯太太,太太怎會生這么大的氣?」

芙蓉道:「姑娘和太太去陳尚書府,不知怎地方公子就找來了,在二門上讓一個丫鬟傳話進來,說找賈府姑娘,當時嫻姑娘也在,沒敢出去,我家姑娘就跟著小丫鬟出去。」

兩人站在一棵樹底下說話,奴婢們不敢近前,聽不清說什么,就看姑娘……。「

芙蓉停頓,礙於出口,聲兒放低道:「看姑娘和那方公子扯著手,一副親昵樣子,偏這時,太太就來了。」

後面不說,佟姨娘也知道了。

她風聞王氏欲把嫻姐許配方公子。這惠姐卻從中攪合,惹怒王氏,這姐倆爭搶一個男人,傳揚出去賈府顏面何存。

晚膳時,佟姨娘吃了兩口,就撂下碗筷,禎哥迅速看了母親一眼,小聲道:「惠姐姐不知可有飯吃?」

佟姨娘認真看看禎哥,這孩子雖說平日不聲不響,可茶壺煮餃子心里有數,還知道惦記同胞姐姐。

佟姨娘也正尋思這事,她本想不管,讓惠姐受點挫折,收收x子。

這時,芙蓉急急走來,進堂屋,跪下道:「姨娘救救姑娘,姑娘晌飯就沒吃,太太吩咐晚飯也不讓人送,姑娘身子骨柔弱,怎禁得住。」

佟姨娘讓挽香扶起她,道:「好丫頭,知情知意。」

她方才尋思能救惠姐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賈三爺賈成仁。

佟姨娘讓挽香帶芙蓉下去。

芙蓉走到門口,回頭道:「姑娘和姨娘鬧生分了,嘴上不說,心里也後悔。」

佟姨娘心一熱,點點頭道:「你放心,她是我生的,我不會不管。」

芙蓉下去,佟姨娘理了下妝容,出了小偏院,未猶豫,出了二門,朝賈成仁外間書房走去,她知道賈成仁在家。

章節目錄 27妻妾過招(一)

佟姨娘走去前面找賈成仁,走了一半,住了腳,略頓,調頭去王氏上房。

王氏晚膳未動箸,就讓下人撤了,歪在炕上,心里不痛快,吳善保家的在旁,勸道:「太太何用煩惱,她一個庶女,婚事好賴都在您,別說是庶出,就是嫡出,婚事父母命,媒妁之言,那能由她自個做主。」

王氏煩惱地道:「這小賤人膽大,我怕鬧出事來,影響了惠姐的婚事,明天喚王媒婆來,商議把惠姐的婚事提早辦了,問問孫家的意思。」

吳善保家的道:「可和爺怎么說,惠姐過了年才及笄。」

王氏道:「就說孫家著急,內里無人主持中饋。」

吳家的道:「這主意好。」

這說著,小丫鬟來回說;「佟姨娘要見太太,在門外等著。」

王氏和吳善保家的對視一眼,王氏道:「說我歇下了。」

「太太是不願見我?」

隨著清柔聲兒,佟姨娘打由門外進來,小丫鬟緊跟進來,怯怯地道:「奴婢攔不住,姨娘非要進來。」

王氏白了一眼,道:「沒用的奴才。」

「姐姐這是何意?」佟姨娘笑說。

王氏板臉道:「你來做什么?」

「為了我家惠姐,太太心里清楚。」

王氏不屑嘲嗤,道:「還提那個小……小孽障。」

想說小賤人,話到嘴邊,改成小孽障。

「怎么能不提,姐兒是我生養的。」

王氏懶懶地道:「我要是你就羞臊躲得遠遠的。( 無彈窗廣告)」

佟姨娘一聲輕笑,道:「太太莫說這話,要說羞臊,在這房中怕就羞臊死了。」

王氏杏目圓瞪,怒道:「大膽,在這房中羞臊著你,你忘了當年是誰哭喊著要嫁入賈府,如今覺得羞臊了,你要覺得羞臊,一紙休書求去。」

佟姨娘心里閃過一道亮光,道:「太太當真。」

吳善保家的著急地在旁直使眼色,王氏看見,也覺說過頭了,又把話拉了回來,輕嗤道:「你真舍得走,即便你舍得,你爺不舍得。」

佟姨娘才照進一縷陽光,幾句話,又暗淡下來,心想還是說正經事吧,便道:「太太何時放我家惠姐出來?」

王氏就知她是為這事來的,怎肯遂她心願,這時,吳善保家的遞過一盅茶,王氏接過,緩緩撩開蓋子,輕輕呷了口,不疾不徐地道:「惠姐也該收收x子,不是嗎?」

佟姨娘也這么想,但不能由王氏出手管教,那惠姐豈不吃虧。

道:「太太對自己親生的也這樣管教?」

「大膽,以下犯上,你就不怕我連你也處置?」

佟姨娘卻不急,唇角上揚,道:「太太處置妾之前,該處置親生女兒才對,太太問問,那日王府窺探外間男客,嫻姐是否在場,太太一問便知。」

佟姨娘說完,王氏倒真一愣,這事沒人跟她學,看佟氏不像說謊,轉念,處置不處置在我,這府里能管我的人除了老太太還沒生出來,三爺如今對我信任有加,也傾向我一邊。

想到這,冷哼了兩聲,徐徐道:「怎么管教子女,是我一房主母的事,你一個小妾無權干預。」

佟姨娘燦然一笑,這一笑端的璀璨,周遭都跟著一亮,道:「太太就不怕我吵嚷出來,大家沒臉。」

王氏看不得她的狐媚樣,把杯子放到梨花木炕桌上,冷臉道:「我倒要看看這闔府主子誰給你撐腰。」

佟姨娘來時想好了,這王氏是無人敢管,現在賈家只有賈成仁在朝為官,老太太都得讓三分,何況其他人。

佟氏指尖掠過鬢角,柔聲低語道:「這府中即便無人敢管,那方家……。」

佟氏沒說下去,別有深意地笑望著王氏。

王氏氣一堵,憋得臉變了顏色,好半天提上一口氣,道:「算你狠,你有膽。」

佟氏輕柔聲兒像夏日的微風拂過,「賭恨,我自嘆弗如,可我母女命賤,太太豈不聞投鼠忌器。」

王氏氣得半闔上眼,心里盤算,莫為一時之氣,耽誤大事。

好半天,睜開,對吳善保家的厲聲道:「還不把惠姐放出來。」

吳善保家的看太太臉色,嚇得不敢多言,忙去著人放惠姐。

初次交鋒,佟姨娘告捷。

佟氏往回走,心里冒出個念頭,如果賈成仁對自己極度厭煩,是否會放她出去,不管是休妻還是什么總之離開就好。

這古代婦人重視名節,休妻在嫁難,即使一個人過活,也好過留在賈府,佟姨娘不禁遐想,離開不是沒一分可能,腳步輕快不少。

夾道盡頭,朝左轉,看到自己住的小偏院院門,遂加快步子。

突然,門里閃出一人,朝左右看看,就往南去了,佟姨娘正好行至牆垛子y影里,夜黑那人沒瞧清楚,佟姨娘狐疑,這人鬼鬼祟祟,做什么?

快步走到門口,不防里面又出來一人,二人差點撞上,那人唬了一跳,脫口道:「原來是主子。」

佟姨娘也看清是徐媽媽。

剛要問,徐媽媽拉了她的手,閃身門里,附耳小聲道:「才明杏出去,一定是會情郎去了,老奴盯了有一陣了。」

佟姨娘才知道方才那黑影是明杏,明杏已在前面粉牆轉了彎。

主仆不肖細說,就一前一會悄悄跟過去。

明杏走走停停,躲著人,二人也停停走走,走在高牆投下y影里,一直快到二門,明杏卻不見了。

主仆面面相覷,四周無人,徐媽媽小聲道:「明明才還在前面,眨眼功夫竟沒了。」

朝周遭看看,這是五房地界。

賈家五子唯五爺年輕,剛及冠,房中沒有主母,因五爺生母趙姨娘挑揀,視兒子命g子,又怕兒子在外面學壞,因此,放了兩個有姿色的丫頭在房中,就是老太太口中的妖j。

大凡高門大戶的小爺知人事後,房中都放倆丫鬟,解決一下爺們的生理需求,免得憋壞了,也算婚前預熱。

二人一徑來到一處房屋前,佟姨娘借著星光,看高懸匾額,「隸草堂」,知道這是賈五爺的書房。

賈五爺的書房靠近外宅,內宅女人少有人來,夜,靜悄悄的,門前無人,大概下人們讓賈五爺打發掉了。

佟姨娘貓腰和徐媽媽繞到南窗下,窗子上糊了層厚厚窗紙,內里一點不見。

佟姨娘用舌尖輕輕潤濕,破了小小的洞,借著屋里的光亮看清楚,正有好戲上演,賈五爺和明杏正□焚身,明杏白嫩小手幾下便替賈五爺寬了衣裳。

賈五爺只把她裙子一撩,內里春光一覽無遺,佟姨娘咋舌,原來這明杏褻褲都沒穿,就為行事方便。

明杏分開雙股,賈五爺伸手就向她股間蓬蓬的嫩rm去,把那唇兒夾於指間,順著那道兒,上下滑動,片刻抽出手,手指在照著亮處一看,晶亮水濕。

他手一拿回,明杏飢渴難耐哼唧一聲,就看賈五爺身下那話,昂昂直立。

佟姨娘嚇得閉眼,在睜開時,明杏不著寸縷,膩白晃眼,背身伏在炕沿邊,高翹起粉白的r臀,賈五爺背後使力一聳,一陣大進大出,傳來明杏壓抑的悶哼聲。

佟姨娘怕污了眼,眼光移開看向別處,無意間觸到那條底裙張開躺在里間門口,像她主人一樣,似等著強勢占有。

佟姨娘低著身子,挪到大門邊,輕輕推了下門扇,門沒閂,也許二人情急,忘了掩門。

她示意徐媽媽等在外面,躡手躡腳溜進去,接近里間門口,伏低身子,探手拿起門邊的裙子,那二人正背對著,耍得歡暢。

佟姨娘抓過裙子,她收回手瞬間,賈五爺把明杏翻轉過來,提起腳,又一陣弄慫,徐媽媽扒著窗洞往里看,驚出一身冷汗,好險,差點發現主子。

佟姨娘主仆回到小偏院,在下處,佟氏坐等明杏。

章節目錄 28嫡母惡毒心

佟姨娘坐在下處,良久,才聽見房門動靜,明杏m著窗台上的火鐮,點上燈盞。

卻唬了一跳,赫然見主子坐在屋中央的椅子上,嚇得燈掉在地上,結結巴巴道:「主……子,沒安置?」

佟姨娘嘲嗤道:「你不是也沒安置。」

明杏語塞,更加緊張,十分著慌,看主子盯著她下.體看,才醒過神,自己□穿了條男人褲子,方才匆忙間找不見裙子,胡亂找了條賈五爺的褲子套上。

明杏這一驚非同小可,漲紅臉,身子竟有輕微的顫抖,低頭不敢看主子的臉。

佟姨娘提起那條裙子,笑道:「這可是你的。」

明杏聞言,抬起頭,一眼便認出這正是自己找不見的那條石榴裙。

驚得木愣愣的,好半天,搖手道:「不,不……是」

佟姨娘故意道:「既不是你的,我就送二太太處,讓府里的下人們認認,看是誰丟落的。「

明杏一聽急了,語無倫次道:「主子,不是……是「。

佟姨娘瞅著她,微笑著,看得明杏直發毛。

方自言自語道:「我還是把這交到趙老姨娘手里,趙老姨娘整日價就怕五爺被那個狐媚子勾去,帶壞了,這可是個線索。」

明杏嚇得體若篩糠,趙老姨娘是誰,若動氣,連老太太都得讓她三分,想當年,趙老姨娘是老太太何氏的貼身丫鬟,貌美如花的年紀,訂下夫婿,乃是何府年輕管家,怎奈賈老爺當年垂涎她的美色,央及夫人收做通房,並保證不在沾花惹草。

賈老爺妻妾成群,不斷納新人進門,夫人何氏也奈何不得,何氏初時抵死不願,怕糟蹋了這丫頭。

夫妻二人鬧得幾乎決裂,趙老姨娘看夫人作難,就委屈地答應了。做了賈老爺的妾侍。

後來那何管家多年後,才娶了一房媳婦,過得也不遂心。

自此後,老太太就欠了她一個天大的人情,趙老姨娘在賈府吃住都等同於老太太,沒有那個庶子敢不尊重她。

對賈家五爺,老太太格外高看,婚事千挑萬選,媒婆來了一波又一波,賈五爺搖擺不定,今個張家好,明個李家好,這頭相中京城開大綢緞庄子尹家的次女,親事已有些意思了。

佟姨娘看明杏嚇得魂都飛了,心里滿意,道:「趙老姨娘剛中意個准媳婦,你就在這廂勾引爺們,你說她會拿你如何?」

不說,明杏也知道,趙老姨娘最恨丫鬟勾引主子爺,要是知道不撕了她的皮,明杏嚇得『咕咚』雙膝跪下,哀哀求道:「求主子放過奴婢,今後奴婢心里只有主子,奴婢這條命就是主子的,上刀山下油鍋,奴婢聽主子吩咐,絕不敢有二心。」

佟姨娘等得就是這句話,道:「好,那今個先記下,我自是有事吩咐你,你起來我且問你件事,你如實回答。」

明杏不敢起來,忙道:「主子盡管問,奴婢有一句謊言,死無葬身之地。」

「好,我問你,是太太讓你給唐家大爺捎信。」

明杏面有愧色,點點頭道:「姨娘所料不差,是太太給我一副金鐲子,讓我這么做的。」

說吧,叩頭請罪,「奴婢該死,不該貪圖錢物,出賣主子。」

佟姨娘道:「好了,你先當什么事都沒發生,太太那若有什么動靜,你即刻回我。」

說吧,就起身,出了屋門,明杏這里看主子走了,才抹了把額頭上冷汗,站起身,腿直發軟。

次日,佟姨娘從上房請安回來,既有外面侍候的丫頭來回說:「汪府夏姨娘來了。」

佟氏忙忙帶著丫鬟走去二門迎候。

才出小偏院不遠,見夏氏由兩個丫鬟扶著,遙遙朝這廂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