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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德在聽到里斯本夫人的話時幾乎都要確定母親發現了他那晚偷跑出去和納塔爾幽會的事實了,可她的表現卻實在是太無辜了,好像她只是一個對到了適婚年齡的兒子的婚事表達正常關心的母親,可就是這樣的正常才顯得格外奇怪。

可很快接近赤字的賬面就令他無暇顧及更多了。

就在幾天前,行政官那邊總算通過了對流民的安置臨時法案,插手了救濟所的工作,大大減輕了伯德的賬務負擔,可惜行政官能調動的錢財也極其有限,而王都那邊的回音還沒抵達,假如王都不同意他們繼續挪用稅,那么所有的壓力又將回到伯德肩上。

「納塔爾那個混蛋!」伯德怒氣沖沖地拿羽毛筆在紙面上戳出一個墨團,兩個墨團,又胡亂寫了幾個單詞,力道大得筆尖輕易就劃破了紙張。他這幾天為開銷發愁的時候總會這么做,納塔爾要是不去打仗,就不會有流民跑到瓦倫郡,他也就不需要額外開辦什么救濟所了,今年的秋稅還沒到的時候呢,再這樣下去他連肉都吃不了了,干脆去馬廄里和那些馬一起同吃同住算了!

「先生,您的信。」仆人恭敬地敲開房門,在伯德的示意下把放在托盤中的信件交給他,又安靜地退下了。

伯德奇怪地把信翻過來,嘟囔道:「誰會給我寫……」

剩下的話戛然而止。

「給親愛的伯德,你的納塔爾伯里曼。」

伯德本能地把信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蓋住,緊張地抬頭四處張望。等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這做賊心虛的表現而害臊難耐,想把信扔掉再泄憤踩幾腳,結果手抬起來了卻半天使不出力,最後還是紅著一張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臉憤憤地把信拆了。

「我親愛的小鳥,首先給你獻上一個火熱的吻……」

「天哪!」伯德被開頭第一句嚇壞了,這個人怎么敢在信里面說這樣的話!他匆匆掃了一眼,接下來幾乎都是些里嗦的露骨情話,他抖著手把這一頁揭過,第二頁的詞句把他驚得差點摔下凳子。

「這個、這個……無恥之徒!」

伯德這回總算是把信給下狠手摔了出去,只不過沒摔在預想的地上,而是桌子上。

納塔爾這個登徒子竟然在第二頁開始回憶他們的初夜!那些惡心的詞句……什么「你就像在夜晚悄悄下山來與我這個凡人私會的天神」、「你火辣熱情的呼喚令我日夜思念」他一眼掃過去竟然就看見了三個恨不得自戳雙目的露骨詞語!即使是閨中深藏的某些圖冊也不會比這個更令人難堪了!這可是正經郵寄的信件!

伯德一想到寫著這樣糟糕語句的紙張經過了那么多人的手再光明正大地送到他的桌前,叫他毫無防備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拆開閱讀,就想沖去馬廄牽了馬飛奔到納塔爾跟前狠狠往他那孽根處踹上兩腳。

伯德氣喘吁吁地在原地來回走動,眼神卻總是忍不住往那幾頁紙上飄,最終還是罵罵咧咧地把那幾頁紙拿起來,半眯著眼睛飛速掃過前幾頁,最後一頁終於說了些正事了。

「……聽聞平民多往瓦倫郡避難,帝國行政多有遲滯,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