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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交予羅曼三千金幣用於救濟事宜。附:記得給我回信。」

最後又是一個吻。

這封通篇不合規矩的信件只在最後一頁最後那么一小段說了正事,前面全是廢話,而且還是下流的廢話,伯德氣哼哼地對著信紙罵道:「回信?想得美!」

不等他繼續為納塔爾的不正經傷腦筋,門又被敲響了,伯德把信猛地塞進抽屜里,拿起羽毛筆埋頭在身前的紙上寫上兩句不知所雲的句子,高聲道:「進來。」

門開了,門外站著的不是什么仆從,而是里斯本夫人。

「母親?」伯德疑惑地放下筆,「您來干什么?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我聽說有人給你寫信,有些好奇。」里斯本夫人笑道,「是誰給你寫信?這可是新鮮事兒。」

伯德心中不妙的感覺更甚了,但他還是照實說道:「是納塔爾。您知道的,他之前在這里度假,我們是朋友。」

「噢……」里斯本夫人微抬下巴,分辨不清她到底是信了還是不信,「他還在打仗吧?這么緊張的時刻還要給你寫信,你們關系可真好呢。」

伯德從抽屜里拿出最後一頁信紙,道:「您可以自己看看。」

里斯本夫人當然不會去接,閱讀他人的私人信件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她連連擺手,無奈道:「我只是關心你,伯德,你不用火氣這么大。」

伯德瞥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泄氣道:「母親,您有什么事直說吧,這里是我的書房,不會有人聽見的,您不用擔心什么不體面的話或者事被人聽見傳出去。」

「我說了沒什么……」

「您那天晚上看見了吧。」伯德綳緊了唇。

里斯本夫人愣住了,她下意識地左右晃了晃身體,巨大的裙擺順著她的動作劃出一個笨重的弧度。她眼珠子滾動了幾下,嘴唇張了又合,最終只是發出一個單音節的詞:「是。」

開了頭接下來的話就要容易多了。里斯本夫人松下肩膀,又回到了那個優雅自如的狀態:「我那天晚上起床關窗,剛好看見你出門。」

懸在頭頂的達摩利斯之劍終於落下了。

所以她才那么在意納塔爾。伯德在瓦倫郡長大,在瓦倫郡他可沒有什么老朋友需要他晚上小心翼翼地爬窗翻牆去拜訪。

「我不想辦舞會。」伯德徒勞無力地掙扎。

「這可由不得你,伯德。」里斯本夫人雙手交疊放在小腹處,她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這樣的姿態與他說話了,特別是在伯德繼承爵位之後,她一直表現得只像一個溺愛孩子的普通母親,可她曾經也是一位子爵挑細選出來的貴族夫人。

她說完就施施然離開了,巨大如鳥籠的裙擺一搖一擺地消失在伯德的視線范圍之中,可真正的鳥籠,她已經牢牢套在了伯德的身上。

第十七章

羅曼是在三日後抵達的。

瓦倫郡和他離開時的模樣已經大不相同了,原本的麥田變得空盪盪,只有割過後堆積的麥垛在田埂上散落著,而原本的村落外又增加了許多簡陋的棚屋,一路行來,都有衣衫襤褸的人小心翼翼地探頭看這位在此時還騎著高頭大馬的外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