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遺囑(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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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來瑪別墅位於奧斯蒂亞河邊的帳篷里,李必達蒙著斗篷,用火鐮噼里啪啦地點著了松明,這時淤泥堆積的水面上,一只小船漂浮過來,船首站著兩個矮小的青年,其中打著火的一條腿明顯有點不靈便,李必達點點頭,就帶著波蒂踏上了船只的甲板,對小鴿子問:「人手募集好了沒有?」

「齊全了,我身後就有幾個之前在盧西塔尼亞追隨養父的百夫長。」小鴿子很自豪地拍拍腰間的佩劍說到,「都是被養父幫忙,在伊特魯尼亞的費蘇萊城安置產業的同伴,我找到了不下五十人,進入了羅馬城。」

「尊敬的閣下,我以前追隨過您。」小鴿子身後幾名百夫長急忙伸出手來,與李必達相握,表示自己的忠誠。

這時,另外位矮小的人,將手放在李必達斗篷上佩戴的金章,口中念著「安博羅德斯?難道這是阿非利加流行起來的新玩意兒,但是我在尤諾尼亞殖民委員會上好像見過這個名字。」

「沒什么可抱怨的,我的朋友庫里奧。馬可.安東尼在我的軍團里很好,現在他出去兩年不到,應該分到了八百到一千塔倫特的資產。」李必達敏捷地把金章藏在衣領之下,擺開了庫里奧的手,並在斗篷上抖落草屑。

這時,船只調頭,無聲無息地劃開和夜同樣墨黑的水面,慢慢朝羅馬城河港而去。

「遺囑這事我聽說了,態度上我保持中立,但誰叫馬可現在在你的營帳里。說實話,我會和你發生交集,或者說李必達烏斯這個流放犯,會在這段時間寄身在我的家中,怕是我倆先前怎么也想不到的。」庫里奧說著,看著兩岸稀疏的燈火,摸了下鼻梁。說到。

「因為小加圖也想不到,我居然不在克勞狄那兒,也不在克拉蘇那兒。」

「說吧,下步你該怎么辦?怎么權衡自己在各派政治利益間的支點。游刃有余不正是你的強項嘛。」

李必達撫摸了下波蒂的粗黑頭發,隨後開始爆了粗口,「艹他媽的利益,艹他媽的支點!我現在只想做的事情,不過兩件,第一件完成金槍魚的遺願,把他的骸骨安葬在戰神廟墓園里,第二件就是全面和這些狗娘養的共和派小人,包括龐培開戰,我會弄死他們的。就像弄死幾條在灘塗上的魚那樣,開膛破肚,決不手軟。」

「你還在乎那四千塔倫特的遺產?」庫里奧的語氣充滿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