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節(1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521 字 2021-02-11

憾,追封謝家父子。得了封號的謝家父子已然作古,倒是朝廷的撫慰,平白便宜了那位妾室和幾個庶子庶女。

沈妙還記得得知謝景行死的時候,沈信沉痛的模樣。原以為當初沈謝兩家勢同水火,謝家倒霉,自己的父親無論如何都不該難過的。現在想想,恐怕那時候沈信就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平衡已經被打破,謝家一倒,接踵而來就是沈家。

可笑她那時候還一門心思的把沈家攪到奪嫡的這趟渾水中來。

沈妙對謝家沒什么感覺,當初卻很是為這少年郎的際遇唏噓了一番。這樣精彩絕艷的兒郎,本應該在明齊江山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誰知道會以這樣的方式退場。而且明知道那封聖旨就是死亡的召喚,卻仍去了。

也許是為了保全謝家的尊嚴,證明謝家最後都不曾磨滅的家族傲骨。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都能看出謝景行頑劣外表下的非常人心性。

也是個非常正直勇敢的人吧。

沈妙這樣想,只見蔡霖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手里捧著一個小布包遞給謝景行,恭恭敬敬的道:「小侯爺,這是您吩咐我去找的醫書孤本。」

一個小霸王,對人這樣畢恭畢敬,直教人驚掉大牙了。可轉念一想,可不是么,比起蔡霖,謝景行更是這定京城中的一大霸王。謝家更是霸王中的霸王,這么一想,覺得蔡霖對謝景行的態度又可以理解了。

馮安寧悄悄跟沈妙咬耳朵:「你覺得謝小候爺比起定王殿下如何?」

沈妙噎了一下,馮安寧突然跟她這么要好她還有些不習慣。她認真道:「謝小候爺更勝一籌。」

豈是一籌,在她看來,傅修宜這樣黑心肝的小人怎么能和謝景行這樣的少年相提並論。當初婉瑜和傅明在讀明齊正史的時候,讀到謝家那一段,也曾偷偷的與她說,覺得謝景行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死的著實可惜。

連自家兒女都稱好的少年,必然是好的。

馮安寧有些驚訝,半晌才道:「看來你果然是真傷心了。」

沈妙懶得跟她解釋。便見馬上的謝景行一把接過包袱隨手綁在馬鞍上,看了一眼蔡霖,什么話也沒說,瀟灑的揚鞭轉身就走。

馬兒激起滾滾煙塵,依然掩蓋不了馬上少年的風姿。仿佛天上的旭日,天生就是耀眼的光芒。

蔡霖有些失落,周圍的少女們難掩失望,大約是想著謝景行能多呆一些時間。很奇怪的,謝景行是唯一一個,在少女中名聲在外,少年們卻也不因此嫉妒的貴族子弟。可能是他與旁人迥異的行事風格,著實令人羨慕吧。

沈妙掩下眸中的深思。謝家傾覆,沈家也會隨之迎來滔天災禍。兩家既然是唇亡齒寒的關系,可否緩和一下呢?若是天家那位想要動手,或許也要掂量掂量有沒有這個能力?

救下謝家,救下謝景行。只要這樣,便是給沈家增添了一分籌碼。

沈家老實厚道,謝家飛揚跋扈。皇室最先對付的是謝家,她,或許可以和謝家做一筆交易了。

……

謝景行一路騎行,終於在某處酒館面前勒馬。

他翻身下馬,徑自走進酒館最里面。廂房中,白衣公子容貌清秀,瞧見他微笑道:「三弟。」

「拿去!」謝景行將手中的包袱扔過去:「以後這種事別找我。」

若不是高陽托他找勞什子醫術孤本,他才不會去找蔡霖,更不會像個傻子一樣在廣文堂供人圍觀。想到那朵絹花,更是覺得有些厭惡的拍了拍衣裳。

高陽知道自己這個師弟歷來有潔癖,微微一笑,打趣道:「你這性子,就應當多走動。那些學生年紀也有與你相仿的,你該學學他們那般生氣活力。」他頓了頓,面上浮起一抹促狹的笑容:「或許也有可愛的姑娘,你年紀正好,整日孤家寡人是怎么回事。」

謝景行已經習慣了自家師兄外表正經內心無聊的性子,微微不耐的撇過頭,腦中卻想到方才看見的一雙眼睛。

如幼獸一般清澈的眼睛,含著的卻是深深的悲憫和無奈。那種神色都不禁讓他一怔,後來那雙眼睛的主人低下頭去,似是羞怯了。

但謝景行是什么人,他少年便跟隨父親走南闖北,打過仗殺過人,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那丫頭大約是想裝作戀慕他,可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雙眼睛,沉沉的如一潭死水,一絲波瀾也無。

實在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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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桂嬤嬤

沈妙下了學堂,回到沈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晚了。

沈玥和沈清依舊沒有與她一道,沈妙也懶得與她們計較。沈老夫人已經休息了,她便徑自回了西院。

方走到西院,便聽得一個有些熱絡的聲音傳來:「姑娘可回來啦,老奴聽說姑娘落水了擔心的不得了,眼下看著姑娘好了心里才落下石頭。」

側過頭,便見一名中年婦人朝這里走來,這婦人約摸四十多歲的年紀,身形略胖,膚色稍黑,穿著一件青色比甲襖子。雖然看上去款式普通,那料子卻是不錯的。腕間一只沉甸甸的銀鐲子,滿眼都是笑容。

「桂嬤嬤。」沈妙淡淡的答道。

那婦人似乎沒覺得她有什么不對,一個勁兒的道:「老奴本想早些過來的,奈何然兒一直病者不曾好,一直折騰來折騰去,實在沒法子,只得把然而丟給他娘,自個兒先回府,看見姑娘好才安得下心。」

這話說的討巧,便是沈妙在她心中比自己的親孫子還要重要。若是往常,聽完這話沈妙便又該大大的感動一回了,然後說些安慰的話語,拿些銀子給桂嬤嬤讓她回去給孫子看病。

可是再來一世,再看眼前的婦人,沈妙幾乎要在心里嘲笑自個兒了,當初是怎么會瞎了眼認為這樣的人是忠仆?

沈夫人生了沈妙沒多久,沈信便帶令出征了,沈妙年紀尚小不能舟車勞頓,沈夫人只得忍痛將她留在沈府里。沈老夫人為她請了奶媽,就是如今的桂嬤嬤。桂嬤嬤是庄子上農戶出生,當初沈夫人也是看她勤快又老實,後來見桂嬤嬤將沈妙奶的好,更是將她放心的留在沈妙身邊做教養嬤嬤。

可這世界上,人都是會變的。

沈府里西院本就人丁稀拉,做主的是東院的兩房和沈老夫人。桂嬤嬤原先還老老實實的帶沈妙,可越到後來,越是看清了局勢,毫不猶豫的投奔了東院沈老夫人。桂嬤嬤性格諂媚,當初自己鐵了心要嫁給傅修宜,桂嬤嬤也沒少在其中煽風點火。

不過最可恨的,是當初沈老夫人帶著自己那位遠方侄女來投靠沈家,那位侄女被大哥沈丘占了清白,非要大哥討個責任,最後成了她的嫂子,把大哥的後院搞得烏煙瘴氣。而那位侄女被沈丘侮辱,就是桂嬤嬤做的人證。

如今想來,實在是一出蹩腳的戲碼。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況且如桂嬤嬤這樣的人,百次不忠,她自然要好好地收拾收拾。這樣往外跑的狗,養著倒不如仗殺。

桂嬤嬤等了許久也沒聽到沈妙的打賞,面上維持的慈愛神情一時間有些僵硬。她忍不住抬頭看向沈妙,卻見沈妙淡淡的看著她,沒什么特殊的情緒。

她的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有了一種心虛的感覺。

下一刻,便聽到沈妙不咸不淡的答:「哦,那真是辛苦嬤嬤了。」

谷雨輕輕哼了一聲,有些嘲諷的看了桂嬤嬤一眼。她向來看不上桂嬤嬤這種諂媚的小人模樣,仗著是姑娘的奶嬤嬤在西院里橫行霸道。偏偏自家姑娘從前被個桂嬤嬤哄得服服帖帖的,聽信了桂嬤嬤不少讒言,害的和西院本來的下人們都離了心。

如今可好,姑娘自落水醒來後,倒像是看清了不少事情,眼下對桂嬤嬤這般不冷不熱的態度,著實讓谷雨心中大大快慰了一回。

桂嬤嬤訕訕一笑,她也摸不清為什么沈妙今日待她態度這般冷淡。想著莫不是沈妙是因為落水之事心情不好,笑著勸道:「老奴勸姑娘一句,莫要太過傷心,保護著自己身子才是。姑娘花一樣的人兒,定王殿下心里定是喜歡的,總有一日……」她向來會說討喜的話,平日里撿沈妙喜歡的話來說,最能得沈妙歡心。可今日這番話一出來,卻見沈妙變了臉色。

「嬤嬤這般說話,可是想要污了我的清白?」沈妙冷然道:「雖說父親和母親如今不在將軍府,可我也是將軍府嫡出的小姐,也是西院的主子,尋常家中尚且要知曉清白名聲,嬤嬤這般說,豈不是故意陷我於水火之中?」

桂嬤嬤一愣,下意識道:「姑娘怎么能這么說,老奴也是為了你好……。」

「這樣說來便是我的錯了?」沈妙冷笑一聲:「也好,不如去向老夫人問個明白,如今將軍府女兒的清白都是大白菜了不成?便是大白菜還值幾個銅錢,桂嬤嬤你說的這般堂皇,我不禁要問是否是我太過不知禮儀。」

許是沒料到沈妙突然之間換了勢頭,便是心情不好也不該拿自己出氣。桂嬤嬤在西院里橫行霸道慣了,平日里沈妙也被她拿捏的很好,今日這般,甚至當著谷雨和驚蟄的面被下了面子,心中有些惱怒,不由得道:「姑娘這話實在是折煞老奴,老奴跟在姑娘身邊十幾年,姑娘怎能認為老奴是故意害人?」

「放肆!」驚蟄高聲道:「姑娘是主子,桂嬤嬤你怎敢跟姑娘這般說話?」

桂嬤嬤一驚,也懊惱自己方才激動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周圍又有許多圍著看熱鬧的下人。她只當沈妙那是那個容易被哄的小姑娘,忙又軟了聲音道:「姑娘,老奴是真心心疼姑娘,老奴跟了姑娘這么多年,心中早就拿姑娘當自己的孩子。方才都是老奴說的不對,姑娘莫要生氣,仔細著別氣壞了身子。」

拿她當自己孩子看待?沈妙心中冷笑一聲,她倒覺得桂嬤嬤是個妙人兒。平日里從她這里得了不少銀子,卻把東院的當正經主子☆後還害得她大哥吃了那樣一個大虧。若是上輩子,後宮中遇到這樣的刁奴,她早已一道懿旨讓人打死丟出去了。不過現在么……。既然桂嬤嬤誠心投靠東院的,那就借她的手讓東院吃個虧如何?

她挑了挑眉,語氣淡淡道:「既然桂嬤嬤知錯,便只罰三個月月錢吧。」

桂嬤嬤神色一僵,沈妙唇角一揚。

沒有銀子的桂嬤嬤該怎么辦呢?

自然是去東院表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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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暗自勾搭

夜里起了涼風,越近深秋,天氣一日比一日寒冷。定京又處在北地,越發的冷的出奇。

燈火下,少女手捧著書,斜斜倚在榻上慢慢翻閱。身邊的茶水涼了尚且不自知,只是看的出神。

白露呆呆的看著自家姑娘,仿佛一夜間,這個姑娘便變得不像是往日那個了。便如此刻這般靜靜的看書,莫說是以前的沈妙最討厭看書,現在看起來模樣,如果不是知道那是自家姑娘,白露甚至會以為看到了什么貴夫人。

一個小姑娘怎么會有這種氣勢呢,白露有些不明白,自己站在原地發呆。直到霜降走過來推了她一把,小聲斥責道:「傻站著干嘛?」走過去將披風披到沈妙身上,溫聲勸道:「姑娘,眼下時間也不早了,明日還要去廣文堂,還是早些歇息才是。」

沈妙搖了搖頭:「你們先休息去吧,我再看一會兒。」

哪有主子不睡丫頭先休息的道理,霜降無奈,還想再勸一會兒,卻被給沈妙換茶的谷雨拉住,待換了茶,將她和白露一並拉到了外屋。

「怎么啦谷雨?」白露不明白:「姑娘身子才剛好,你怎么也不跟著勸勸。」

「我怎么沒勸?」谷雨頭疼:「只如今姑娘哪里聽得進去我說的話?今日看書都看一天了,我猜約摸是先生的功課,姑娘打定主意看,我有什么法子。」她憂心忡忡的看了里屋一眼,原先怯懦的時候,時時都要人拿主意。如今不怯懦了,卻是自己拿的主意大家都不敢反駁。近身伺候著,谷雨越是能感覺到,沈妙每次發號施令,根本讓人不敢拒絕。

就那么淡淡的說話,也透露出一股子威嚴勁兒。似乎老爺發火都沒這么可怕,谷雨嘆了口氣。

屋里,沈妙還在看書。

她看的認真,一點兒細節都不放過。若是能認真的看一下,便能發現,她手中拿著的正是「明齊正史」≡開國以來到現在明齊發生過的大事,她孰知未來幾十年將要發生的事情,也准備尋求一些方法來阻撓悲劇的發生。在這之前,她必須要找到這些簪纓世家如今情況的源頭。

皇帝下令鏟除這些世家大族的腳步就快要近了,沈妙記得清楚,如果不出意外,下個月便會有一場浩劫。敵人的敵人便是友人,若是這些簪纓世家到了,很快就會輪到沈家。

在沈信沒有回來之前,沈府只能由她一個人撐著,還要提防東院里的那些豺狼。

沈妙料想的不錯,這天晚上,桂嬤嬤進了榮景堂,她是過來送這次回庄子上帶著的特產,卻是同沈老夫人身邊的張媽媽拉了一通家常,話里話外都是沈妙越發行事忤逆,動輒遷怒下場的話。

張媽媽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陪著不咸不淡的說了幾句後,桂嬤嬤又讓張媽媽在沈老夫人面前美言幾句,這才離開了。

她剛走出榮景堂的院子,便瞧見任婉雲身邊的丫頭香蘭走過來,看見她便笑了:「桂嬤嬤,我正要找您呢。」

「喲,」桂嬤嬤眯著眼睛一看,見是香蘭,便也笑了:「香蘭姑娘找我什么事兒呢?」

「也沒什么大事,」香蘭過來拉著桂嬤嬤的胳膊:「就是咱們太太聽說您知道有一處賣口脂的地方,口脂賣的特別好看,想找你問問那賣口脂的在什么地方。」

這話里明顯便是個借口,當時任婉雲想要找桂嬤嬤過去說什么私密話。桂嬤嬤心知肚明,也順著香蘭道:「這是什么事兒,太太既然想聽,我便告訴太太那地方,說起來那口脂,許多官家的小姐太太都愛用呢……」

待同香蘭來到了彩雲苑,外頭的丫鬟婢子都已經打發走了。

任婉雲坐在榻上,沈二老爺這會兒還在外頭應酬不曾回來,她便在一邊隨意的做會兒針線,大概是在綉個荷包,卻是邊綉邊吃著旁邊一碟子葡萄。

這可是個稀罕物,都這個天氣了,定京城里是尋不到葡萄的。也就沈二老爺有本事,討了一筐子過來,給自個兒院子的女人們分吃了。

桂嬤嬤心中暗暗啐了一口,雖然表面上瞧著沈家二房當家沒虧待大房,可沈妙用的吃的,表面上看著光鮮,卻是如同那商戶家一般上不得台面的暴發戶東西。便是說這吃食吧,沈妙可就沒有這葡萄待遇。

她心中卦想著,卻是任婉雲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針線,開口道:「桂嬤嬤。」

桂嬤嬤忙回過神,應了:「太太,老奴在的。」

任婉雲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雖然保養得極好,眼角卻還是有一些細紋。只是坐在那里,穿著上好的料子剪裁得體的衣裳,舉手投足都是當家夫人的派頭,即便是笑著,也有些威嚴的模樣。

她道:「聽聞你回來了,如今小五身子方好,你需得好好照顧她。」

桂嬤嬤心中嘲笑,道誰不知道東院巴不得西院倒霉,任婉雲又怎么會如此好心,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果然,只聽得任婉雲又道:「這些日子,小五大約是落水心情不大好,大哥大嫂不在,我這個作嬸子怎么做都是錯。便是想要聽些什么消息,也須得從你這里來聽了。」

這便是要桂嬤嬤將沈妙的一舉一動都說給任婉雲聽了。

桂嬤嬤忙道:「太太有心關懷五姑娘,是五姑娘的福氣。不過依老奴看,五姑娘這次落水,也的確是生了氣。這幾日性情都變了不少,連帶著對老奴也生分了。別的不說,便是今日好端端的,老奴也被罰了三個月的月錢。」她愁眉苦臉道:「老奴聽聞五姑娘落水,心中焦急,連自家的小孫子尚在病中都不管,誰知道五姑娘斥責老奴,老奴心中也不好受。」

任婉雲有些不耐煩聽這老貨的言外之意,便道:「小五,終究是因為心病。那桂嬤嬤你看,小五對定王殿下的態度可曾改變了?」

這才是她最想問的話。

桂嬤嬤眼珠子轉了一轉,道:「五姑娘似乎是想與定王殿下劃清界限,今日都不讓老奴提起。不過老奴帶了五姑娘這么多年,清楚她的性子。五姑娘在定王殿下一事上異常執著,怕是不會這么輕易放棄。這些話,大約只是姑娘家氣急之下的話,當不得真的。」

話音剛落,任婉雲的面上便浮起一絲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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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母女

桂嬤嬤走後,沈清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她爬到任婉雲身邊,依偎著母親,語氣中是掩飾不了的憤怒:「娘,沈妙不肯放棄定王殿下,我該怎么辦呀?」

沈家三房,大房無疑是官位最大的,若是沈妙求沈信自個兒討賜婚,那也是有很大可能的。可是她也愛慕定王,若是沈妙成了,她算什么?

定王殿下那么豐神俊朗的人,怎么能被沈妙那個蠢笨無知的人占了。每每思及此,沈清便是一百個不甘心。

「放心,這沈府里,沒人能大過了你去。」任婉雲道:「沈妙個性蠢笨,不足為懼。娘自然有法子讓她嫁不成定王殿下,倒是你……」她嘆了口氣:「不妨認真點看著秋水苑的人,你以為二丫頭就是個好的了?你有這樣的想法,二丫頭未必就沒有。」

「沈玥?」沈清皺了皺眉:「她也戀慕定王殿下?怎么可能?」沈清道:「再說她真的喜歡定王殿下,三叔不比大伯,也說不上話呀。看來看去,都不足為懼。」

「你呀,」任婉雲嗔怪的點了點沈清的額頭:「叫我怎么放心。你三嬸可是個厲害的,當初和你三叔……」似乎意識到這話不該在孩子面前說,任婉雲猝然住嘴。只是道:「總之,五丫頭你莫放在心上,娘自然有辦法。」

「謝謝娘。」沈清甜甜的道。母女倆笑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