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節(2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521 字 2021-02-11

秋水苑內,陳若秋正坐在桌前寫字。

她是書香世家出來的女子,才情無限,即便是已為人婦,還是常常喜歡寫寫字看看書。沈玥立在她身後,一身鵝黃綢緞長裙,身段兒纖弱又苗條,活脫脫就是個小陳若秋。

「娘,剛才你為什么對桂嬤嬤那樣說?」許久,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桂嬤嬤來過一次,可出乎人意料的,陳若秋非但沒有讓桂嬤嬤阻止沈妙戀慕定王殿下,反而讓桂嬤嬤勸著沈妙,定王殿下是個好歸宿。

「這不是讓她打定主意嫁給定王殿下了嘛。」沈玥有些埋怨。

陳若秋放下手中的狼毫,輕輕嘆息一聲,拉著沈玥的手來到榻前坐下,溫聲道:「玥兒,娘不是告訴過你,做任何事情,尤其是在這後宅之內,都要繞著彎兒的去做。這樣日後出了什么事,管天管地,總歸都管不到你這里來。」

沈玥搖了搖頭:「娘,我不明白。」

陳若秋笑了笑。她這個女兒,溫柔又有才華,腦子也不笨,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些。大約是沈三老爺太過疼愛她,是以也不知道後宅中的凶險。哪像她當初,在尚書府的時候,一堆子姐姐妹妹姨娘侍妾,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所以她出嫁後,一直把沈三老爺牢牢的把握在手心里。

只是終究沒能生個兒子,這是最遺憾的事。沈三老爺再疼愛她,沒有兒子,就沒有傍身的砝碼,遲早沈三老爺都是要讓妾室斷了絕子湯的,到那時……又是個什么場景呢?

所以這個女兒,她更是要好好教養。

「玥兒,你以為沈五如何?」她輕聲問道。

沈玥想了想,便答:「書算策論不會,琴棋書畫不通,性子怯懦蠢笨,不善言辭。若非有大伯的名號鎮著,只怕無人會給她臉子。便是庶女,看上去都比她要有氣度一些。」

若是有人聽見,定會大吃一驚。這些將沈妙貶的一文不值的話竟是出自這個溫溫柔柔的堂姐之口。要知道明日里沈妙最好的朋友便是沈玥。

「或許以前是這樣,」陳若秋搖搖頭:「可這次落水後,我瞧著沈五也變了不少。」

「娘為何這樣說?」沈玥不解。

陳若秋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或許能用小女孩受了打擊一時賭氣說話,可陳若秋見過了不少人,比起她自作精明的二嫂來說,她看人看的更清楚,沈妙變聰明了。

她在榮景堂和老夫人的對話,以及表現出來的樣子,都和以前截然不同。難道定王的事給了她這樣的打擊,亦或者是身邊有高人指

不論如何,都不能掉以輕心。

「或許是受了定王打擊吧。但是玥兒,娘告訴過你,聰明的女人不對付女人,她們對付男人。」陳若秋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是唱歌一般:「你既然也心悅定王殿下,又何必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沈妙的身上。你大伯就算再有權勢,可天下男子,絕沒有去愛慕一個蠢笨無知的女子的說法。定王殿下貴為皇子,若是真娶了這般不堪的女子,豈不是被天下人笑話?」

「可是……」沈玥有些委屈。

「聽娘的話,你不僅不要因此而疏遠沈五,還要如同從前一樣與她做朋友。你要加倍的勤奮,讓所有人看得到你的才華和美貌。你越是出眾,她便顯得越是蠢笨。」陳若秋笑著,仿佛在閑話家常一般,說的話卻是字字誅心:「我讓桂嬤嬤勸著她繼續戀慕定王,這樣蠢笨的女子傾心相待,越發的就顯出她是個不自知的笑話。定王殿下只會加倍厭惡與她。」

「這樣一來……」沈玥好像有點兒明白了。

陳若秋摸了摸她的頭:「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當明白娘的意思。所以,要勸著她繼續愛慕定王,在定王面前出丑。只有這樣,才能讓定王殿下注意到更為出眾的你。就算天下都要定王殿下娶沈五,你要是能讓定王殿下心中的人是你,你便贏了。」

「娘……」就這么大喇喇的說出來,沈玥有些害羞的頭埋在陳若秋懷里:「我省得了。」

陳若秋笑了笑,當初和沈三老爺的親事,也有許多阻撓,介時沈三老爺也算青年才俊,許多媒人都來說親事。

為何獨獨選中了她呢?不過是因為有次在寺廟中偶遇,她恰好穿著一身白色錦衣樹下彈琴,被沈三老爺聽到罷了。沈三老爺對她驚為天人,回去後便非要娶她為妻。

沈三老爺最愛聽琴,最喜歡的顏色是白色。

看,那么多女子爭爭搶搶,而她是最後的贏家,不過是因為,她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對付的是一個男人罷了。

沈家三個嫡女又如何?只有她的玥兒能對付定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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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蘇明楓

無論東院的怎么做,沈妙都還是開始故意疏遠了二房和三房的人。也不再像從前一樣黏著沈玥和沈清了。起初沈府眾人都以為她不過是因為落水之事小孩子賭氣,可當沈妙開始行事都有了自己的主意時,眾人便多少覺察出一些不對來。

桂嬤嬤一如既往的勸著沈妙莫要與東院置氣,偶爾也旁敲側擊的說些定王乃是明齊無雙男兒的話。可沈妙竟像是鐵了心般的,每每桂嬤嬤提起此人,便狠狠呵斥一番,弄得桂嬤嬤煞是頭疼。不過西院如今都是二三房塞來的人,總有些刁奴。谷雨幾個本以為沈妙既然轉了性子,定當好好地整理一下後院,誰知道沈妙竟是理都不理。

沈妙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這些日子,她去廣文堂越來越勤奮了。雖然眾人看她的目光依舊是墊底兒,她卻也不惱,每日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她越是這般坦盪,人們便越是覺得無趣,竟然也過了些安然的日子。

這天清晨,辭賦課結束後,沈妙覺得胸口有些發悶,便隨著廣文堂的花園里隨便走走。

廣文堂雖是學堂,占地面積卻頗為廣闊。因著有國一國二國三三個等級,沈妙這樣年紀的在上國二,卻不知不覺的走到國一的面前。

恰好見著一小孩坐在台階上抹著眼淚。

這小孩約摸八九歲的模樣,生的白白胖胖,或許是體態有些過於臃腫,一眼看上去竟好似個胖胖的球。他穿著一件菘藍色的銀絲彩褂,小布靴,脖子上套著個圓圓的項圈。好似年畫上走出的娃娃。

沈妙微微一怔,隨即走過去,輕聲道:「你哭什么?」

那娃娃許是沒想到突然有人來,嚇得「撲通」一聲從台階上栽了個跟頭。倒也沒哭,而是一咕嚕坐起身來,愣愣的看著沈妙。

他生的白胖,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腦袋上扎了個小揪揪,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實在是憨態可掬。沈妙忍不住「噗」的笑出聲來。

那小孩卻是奶聲奶氣的叫了聲「姐姐」。

沈妙的一顆心都要被這小孩叫化了,她上輩子生了婉瑜和傅明,可婉瑜和傅明五歲之前她都在秦國做人質。待回來後,兩個孩子都已經學會規規矩矩的叫「母後」。沈妙自己都不知道五歲之前,她的兩個孩子是何模樣。眼前這小孩雖八九歲,看起來卻是不諳世事的模樣,讓她忍不住想起婉瑜和傅明。

沈妙微微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頭:「你哭什么?」

「先生問我問題,我答不出來,便打我手心。」小孩伸出手,露出紅紅的手心,委委屈屈的道:「我實在疼得很。」

沈妙想要逗逗她,就問:「先生考你什么問題呀?」

「先生要我寫兔死狐悲四個字,可我默不出來。」小孩哭喪著臉。

若是國一這個年紀,默字都默不出來,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了。撇開沈妙自己不談,傅明在這小孩這么大的年紀時,已經開始學著處理朝中的政事,雖然只是假裝聯系,但多少也能應對一些。雖然皇家少年多早熟,來廣文堂讀書的孩子也都是貴族子弟,不應當啟蒙的這般晚。

那小孩還嫌抱怨的不夠,繼續哼哼唧唧道:「若是回去被爹知道了,定又會狠狠訓我。我、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沈妙被這小孩哀哀戚戚的語氣驚了一驚,又好氣又好笑。想著這是哪家的活寶貝,也不知從哪里學到的這唱大戲一般的說法。她問:「你是哪家的孩子?」

那小孩看著沈妙,沈妙如今也不過十四歲,加之她本身長得頗有孩童氣息,看起來其實並不比這小孩大多少。但不知為什么,身上便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仿佛見過大風大浪,能安定人心。便是這小孩,聞言也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一字一句的說出自己的來歷。

「我是京城平南伯家的二少爺,蘇明朗。我爹是平南伯蘇煜,我大哥是平南伯世子蘇明楓。」

竟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將自己的身價來歷說了個一清二楚。

沈妙一愣,蘇家?平南伯?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蘇家和沈家都沒什么關聯。因為彼此在朝堂上是相悖的政見。蘇家和謝家關系不錯,平南伯蘇煜和臨安候謝鼎是很好的兄弟,蘇明楓和謝景行也是自小玩到大的朋友,這兩人關系好到什么地步呢?當初蘇明楓死了後,只有謝景行敢去給他收屍。

是的,蘇明楓死了。或者說,是整個蘇家都滅亡了。先皇搜出蘇家貪墨並私下販賣兵馬的證據,兵馬之事,一旦牽涉,自然沒有轉圜的余地。

聖旨下的突然又迅捷,都沒有過審,直接帶軍抄家就地處死。青天白日的,整個蘇家的血從定京城東流到定京城西。

謝景行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整個蘇家無一生還。而往日交好的人都沒一個出面,還是謝景行親自去給蘇家主子收的屍,完了後謝鼎向先皇請罪,只道看在蘇家也曾為了明齊立功的份上請求下葬。

先皇准允了,蘇家的後事是由謝家一手操辦的。沈妙記得很清楚,年關時候沈信回來知道了此事,還很是唏噓了一番。

蘇家的滅亡,就在兩個月後,很快了,面前這個懵懂無知的小孩,也死在了那道冰冷的聖旨之下。

她的神色突然變得有點冷,一雙眸子里隱隱泛出厲色。

小孩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沈妙再看向這孩子的時候,語氣便又如方才一樣溫柔了:「蘇明楓?是不是最近立了大功,軍馬管得極好的那個蘇家世子。」

「是!」小孩昂著頭答道:「爹說陛下這次肯定會賞大哥個功名呢。」

沈妙笑了,她微微彎下腰,湊近小孩,輕聲道:「你不是說你爹知道你答不出先生的問題,就會罰你么。我有個法子,可以教他不罰你。」

「是什么?」小孩兒張眼睛道。

「你須得答應我,不能讓他知道是我告訴你的,我才說。」

「好。」小孩兒想了半晌,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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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狡兔死,走狗烹

蘇家是掌管軍馬的大族,但凡掌管兵器、糧草、軍馬之類的大官,似乎總是要比別人格外高人一等。

蘇家軍馬這一塊上的地位斐然,自明齊開國以來,無不是管得服服帖帖。平南伯蘇煜也是如此。在他看來,蘇家花團錦簇,必然會長長久久的綿延下去。或許忠臣都會有這樣一種想法,只要忠心做事,皇家必然不會虧待與他。

只是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這世上之事,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蘇煜年過不惑,同夫人也算恩愛,雖有幾房妾室,妾室所生的都是女兒。一共便只有兩位嫡子,因此對兒子們的教育總是格外嚴厲些。

大兒子蘇明楓年紀輕輕便已入仕,依舊是如他一樣掌管著軍馬處的權力,甚至這半年以來做的比蘇煜還要出色些。前段時間蘇明楓同太醫院的獸醫們商量著改革了軍馬的一些規章,竟然每年因馬瘟死去的軍馬數量少了一半,這可是件大功。只待下個月朝中軍馬統計反饋後,必然會因此給蘇明楓賞賜。

賞賜倒是其次,主要是這其中代表的榮耀。蘇煜已經年過不惑,如今蘇明楓年紀正好,是該子承父業,擴大蘇明楓名氣的時候了。若是蘇明楓再出色些,說不定會成為留給下一任儲君的心腹人才。

大兒子如此出色,蘇煜自然是高興不已,可是小兒子卻令他頭疼。大約是小兒子蘇明朗是自家夫人年紀頗大的時候才得的,夫人寵愛的很,是以便養成了嬌慣的性子。莫說是如同大兒子一般優秀,便是在同齡人中也每每顯得落後一些。

本來蘇明朗不是長子,自然不用繼承世子之位,是以蠢一點也沒關系。可是蘇煜是個倔強的性子,哪里容得下自家兒子半點不好。於是每次從廣文堂回來考功課,小兒子訓斥照挨,夫人護短照護,實在是有些雞飛狗跳了。

這不,這一日,蘇煜正在書房同蘇明楓商量事情。父子倆在軍馬一事上有說不完的話題。蘇老爺可得意了,生了這么個優秀的兒子,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說著說著便說到下個月關於蘇明楓的賞賜便要下來了。

「依我看,陛下這次必然是封官。珠寶賞賜什么的暫且不說,爹只盼著你仕途走的更穩。如今匈奴蠢蠢欲動,軍馬之力更需重視。明楓啊,你只要得了陛下重視,日後咱們蘇家只會越走越遠。你弟弟年幼,蘇家,還需你扛起大梁。」

蘇明楓點頭稱是。他正是少年時期,眉目間亦有正氣凜然。然而目光中也忍不住流露出幾絲得意,少年郎最是爭氣性時期。更何況是來自父親的肯定,便是他一向在為官之事上沉穩有加,此刻也是心花怒放。

父子倆俱是心情不錯,便聽得小廝在門外叫道:「老爺,二少爺回來了。」

正是蘇二少爺蘇明朗下學的時候。每日蘇明朗下學,都會被叫到蘇老爺書房中考驗功課一番,今日也不例外。

蘇老爺有些頭疼的按住額心,看看優秀的大兒子,再看看蠢得小豬似的二兒子,實在有些滑稽。蘇明朗每日房,最後只會把蘇煜氣的人仰馬翻。

今日也是一樣。

蘇明朗慢慢的進了書房,撇了撇嘴角,叫了一聲:「爹,大哥。」

他就像個圓滾滾的皮球,傻得可愛。蘇明楓笑著摸了摸弟弟的頭:「明朗,今日在學堂過的可還好。」

蘇明朗抿了抿唇,沒說話。每次他這樣做,意思便是,過的不好,一點兒也不好。被先生訓斥了。

蘇老爺板著臉,對蘇明朗道:「伸出手心。」

蘇明朗瑟縮了一下,委委屈屈的伸出手,便見白白嫩嫩的掌心里,赫然有幾條紅痕,不是挨過板子的痕跡是什么?

蘇老爺一臉早就料到的模樣,倒是蘇明楓有些心疼自家弟弟,問:「這先生怎么打的這般重,不過是個小孩子。」

「就是你們整日這般嬌慣才把他慣壞的!」蘇老爺聞言暴跳如雷,怒道:「今日又是哪里出了錯。」

小蘇明朗頓了頓,才扭扭捏捏道:「先生讓我默兔死狐悲四個字,我默不出來……」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蘇老爺一臉痛心疾首:「你連默字都默不出來,看看些如你一般大的少爺,哪個像你這樣。你大哥在你這么大的時候,都開始學軍馬策了。我蘇家的臉面都快被你丟光了!」

蘇明楓正想勸一勸,便聽得自家二弟抽抽搭搭道:「我雖默不出來兔死狐悲四個字,卻默的出來狡兔死走狗烹六個字,說起來還多兩個字呢。既然都是一樣的意思,默出狡兔死走狗烹不是一樣的么?」

「胡說八道。」蘇老爺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蘇明楓笑了笑,道:「二弟,這兩個詞可不是一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蘇明朗仰著小臉問。

「兔死狐悲的意思是兔子死了,狐狸覺得自己有相同的命運而感到悲傷。而狡兔死走狗烹的意思呢,則是兔子死了,於是用來捕獵的獵狗便沒有價值,也被烹飪了。是說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不能為利益所趨的時候呢,那些工具便可以丟棄了。狡兔死走狗烹和過河拆橋倒有些像。」蘇明楓是個好哥哥,也耐心的回答著自己弟弟的問題。

卻是蘇明朗搖了搖頭,仍舊一臉困惑的道:「既然都是兔子死了後才會發生的事情,不是應當一模一樣么≤歸兔子是死了。」

蘇明楓正要解釋,卻見自己的父親突然神情微微一頓,輕聲重復了一遍:「兔子死了?」

「是呀,」蘇明朗攤著手心,圓胖的臉上仍舊是天真而執拗的表情:「總歸都是兔子死了。這些意思不是說,只要兔子死了,狐狸和狗都要倒霉了么。既然大家都要倒霉,那么這些詞的意思不是一樣的嘛。」

狡兔死,走狗烹,自然都是規矩。寓言之所以為寓言,必然有其在生活中所呈現的大道理。

兔子死了,狐狸比狗聰明些,大約能看到自己的結局。可是,誰才是那條獵犬呢?幫助主人捕獵到兔子的狗,又是個什么結局?

蘇煜的神色漸漸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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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誰教你的

十月初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

定京城中平南伯家的世子蘇明楓大少爺突然身染重病,須得在家療養。平南伯心疼愛子,與夫人一同在家照看蘇大少爺,軍馬場那邊的事情暫時擱下,陛下賞賜了一些東西表示慰問,並讓新的接管人前去接管事宜。

定京城中百姓們紛紛為此感到扼腕嘆息,那蘇大少爺青年才俊,入仕途不久便立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