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節(2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642 字 2021-02-11

大約是見不得沈妙好,尤其是從前樣樣都不如她的沈妙,如今卻有衛家那樣的人家主動來提親,這就意味著承認了沈妙本身還是不錯的。若非陳若秋勸她,只怕沈玥還會繼續鑽著這個牛角尖不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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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白薇點著她的額頭:「如今年華正好,自然要為自己打算,那不,」她往另一邊點了下下巴:「你覺得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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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方向正對著蔡霖,沈玥順著白薇的目光看去,蔡霖察覺到沈玥的目光,轉過頭,愣了一下,竟是不自在的躲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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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緊緊咬著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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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對自己傾心不已的少年如今避如蛇蠍,如沈玥這樣高傲的人,自然感覺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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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霖躲開沈玥控訴的目光,心中有些犯愁≡從校驗場上被沈妙教訓了後,再看到沈妙,他都會有一種不知道為何而來的恐懼。仿佛是天生的對危險的畏懼讓他想躲開沈妙,況且當日謝景行還似乎為沈妙解了圍。蔡霖在定京算個大霸王,可也橫不過謝景行,自然是不會主動與謝景行作對。不管當日謝景行解圍是有意還是無意,蔡霖都不會再主動招惹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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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日沈玥自始至終都沒瞧他一眼,也讓這少年一顆熾熱的心完全的冷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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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玥尷尬,易佩蘭撇撇嘴,岔開了話頭,笑道:「不過,是否再過半月便是你們家老夫人的壽辰,想來我也應當去挑些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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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每年的壽辰,都辦的是風光無比。這樣的排場甚至都頂的上皇室中人了,沈老夫人眼皮子淺,覺得就是壽辰辦得越宏大臉上越有光。每年都會請很多官家人來,沈貴和沈萬自然樂見其成,這樣一來,也能讓他們與各位同僚更加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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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壽辰,禮自然也是要收的。想來下月半壽宴時,易佩蘭她們都要在,畢竟每年這個時候,明齊的稍好一點的官家可都被沈家請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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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白薇似乎才記起:「我差點將這事兒給忘記了,多虧佩蘭提醒我,玥兒,你給沈老夫人准備了什么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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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作為京中的才女,自然每年的壽辰宴上都能給沈老夫人長臉。如果說沈清拿出來的是價值昂貴的東西,沈玥拿出來的便是獨一無二的精巧。只有沈妙,每每送的東西都是讓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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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綉了一副畫像而已。」沈玥謙虛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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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么一說我卻開始好奇了,」江曉萱惡劣的道:「那你那位五妹妹又會送什么?不會是忙著綉嫁衣而將老夫人的壽禮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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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趴在桌上的馮安寧聞言,冷哼一聲,起身離開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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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佩蘭眾人的話也落到了台上正在收拾下學東西的裴琅耳中。這些日子,他自然也聽到了沈妙要定親的消息,卻有一種古怪的感覺。那少女的眸子如獸一般,這么早就讓她潛伏在後宅之中,她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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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眾人談論的對象沈妙,卻在祠堂中將面前的棋子一字兒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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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的風都帶著陰冷的寒氣,地上都是青灰色的石板,跪下去能涼到膝蓋骨頭縫兒里。驚蟄和谷雨帶來了一些軟軟的墊子,然而那些墊子並不能起到什么作用。還是沈妙吩咐她們熬了一些草葯,用那些草葯放在屋子中的角落上,熏一熏,便能驅寒不讓身子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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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和谷雨起先不相信,後來見那草葯湯果真好使,還問沈妙是從何知道這般秘方。沈妙只說是聽聞別人說的,自個兒卻清楚,那都是在秦國當人質的幾年學會的東西。天太冷,銀錢也不夠,只得尋了最便宜的偏方取暖祛除身子里的濕氣,如今祠堂的這點東西,還真的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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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還顧著下棋呢。」驚蟄跺了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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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將面前的棋子一字排開,棋盤上,本是錯落有致的棋子被她排的黑是黑,白是白的,看不出來什么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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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都托莫擎帶話過來了。」驚蟄見沈妙不言,繼續道:「二夫人想將你和大小姐的親事換一門,那黃家少爺可是個斷袖啊,這可怎么辦啊,姑娘您怎么還有心情在此下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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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是樁好親事,可沈妙當日在榮景堂拒絕了沈老夫人的提議,便被關進了祠堂。可即便是這樣,春桃還是打聽了出來,沈家已經背著沈妙應下了這門親事,只是西院的人不知,也就是說,除了沈妙,大家都知道沈妙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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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嫁給衛謙便也罷了,至少還能稱得上是德行正派,可那黃德興是個斷袖,那沈妙嫁過去不是守活寡嗎?幾個丫頭一聽到此話都差點瘋了,莫擎也言,若是沈妙願意,他可以帶著沈妙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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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擎從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道逃跑容易,一旦逃跑,就意味著身後的事情可以隨意被人捏造,真相是怎樣的便無人知道了。況且沈妙一開始就沒有打逃跑的主意,便一口回絕了此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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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行,至少讓莫擎替姑娘給老爺帶話啊,這事兒也是瞞著老爺的,他們就想趁著老爺未曾回京的時候讓姑娘成親,這樣一來,生米煮成熟飯,什么都改不了了。」谷雨也勸道。她知道如今沈妙是個有主意的,可她什么都不說,他們幾個丫鬟便只能為沈妙干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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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什么話。」沈妙淡淡道:「西院如今外頭都守得是任婉雲的人,便是個蒼蠅都飛不出去,我若是逃跑了,院子里那些剩下的人怎么辦?雖說我不是什么仁慈的人,可其中有些人也是爹娘特意留給我的。你信不信,我一走,任婉雲立刻就會將滿院子的人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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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和谷雨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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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你以為傳個話是那么簡單,這里一天到晚都有人守著,他們的意思本就是想將我關起來,你以為會給我留能鑽的空子么?那你們也太小看我這位二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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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婉雲的頭腦在沈妙看來不足為懼,可是世界上,為母則強,任婉雲為了沈清的幸福,自然會拼命地完成此事。這件事上,任婉雲押上的賭注也不小,畢竟換親這事兒,想來也是沒有跟沈貴商量過,是她自己的主意。若是成功了,自然皆大歡喜,若是失敗了,只怕任婉雲在二房中,只會再無立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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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姑娘,咱們就這么算了?」驚蟄急道:「奴婢拼了命也不會讓姑娘嫁給那斷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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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看的出這出棋局?」沈妙並不言語,只是指著桌上的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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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盤上,白子黑子排列成兩排,涇渭分明,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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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奴婢不懂棋,可也瞧不懂這是什么下法。」半晌,谷雨小心翼翼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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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什么?」沈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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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大著膽子回答:「白的和黑的,列在一起,很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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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沈妙眸中閃過一絲亮光:「這出棋,本就是將籌碼全擺上來,你知道我的棋子,我也知道你的棋子,最後贏家,各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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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和谷雨面面相覷,不太明白沈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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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婉雲以為知道了我所有的棋子,其實並非如此,」她從身後再拿出一顆黑子,放在了白子邊上:「我還有最後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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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壽辰,下月便到了吧。」她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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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驚蟄答:「聽聞春桃打聽出來的,二夫人的意思是,在老夫人的壽辰宴上宣布姑娘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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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要趕在父親回京之前啊。」沈妙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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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離年關還有幾月,只怕來不及了。」谷雨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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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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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信班師回朝,的確應當是年關的。可惜,明齊六十八年,因為沈信在西北大退敵軍,敵軍落荒而逃,提前給了降書。沈家軍便帶著降書,早幾月回了定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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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亦或是沈信為了表達孝心,沈老夫人生辰,每一次沈信都不在京城中。次數多了,就有人說沈信是不孝。於是明齊六十八年的沈老夫人七十大壽,沈信提前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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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沈信突然回府,沈老夫人正在府上宴賓客,而沈妙並未出席,為什么呢,自然是因為她躲在定王府上。沈信本想回來享受天倫之樂,卻知道自己女兒如此不顧禮儀,掉頭去往定王府要人,而她卻因為傅修宜虛偽的溫情,對沈信的話置若罔聞,甚至以死相逼嫁給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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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想,總歸是一場冤孽。沈信風塵仆仆趕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個不孝的女兒,從而將沈家拖入深淵,再無回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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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非前世,她既沒有因為豫親王而逃離沈家,也沒有再一味迷戀傅修宜的皮囊。如果沈信回來,看到的是一個不一樣的女兒,會不會能稍微贖清一點前生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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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一直很尊敬老夫人吧。」沈妙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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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驚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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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歌女出身,演戲也是一把好手,當初把個慈母作態做的天衣無縫,老將軍在世的時候,一點兒錯都挑不出來。武將重情,沈信知恩圖報,早年間受過沈老夫人的恩惠,讓他根本無法想到這個老婦公正面皮下那顆歹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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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嬸這一次倒便宜了我,」沈妙含笑道,一雙明眸亮的驚人:「正好,一並撕給天下人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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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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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哥哥終於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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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壽辰

十一月初三,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冬日難得有這樣好的日頭,適逢上沈老夫人七十壽辰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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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中里里外外都被清掃過了,公中也拿出了銀子來置辦新的東西。壽宴自然是在東院辦的,東院環境清幽雅靜,花叢修剪的錯落有致,婢子們穿著清爽整潔的襦裙,言談舉止倒是不落俗套,各個又生的清秀乖巧。令人一走進來,只覺不愧是大戶人家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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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高坐榮景堂正廳之中,來來往往已經來了不少夫人和小姐前來問候。沈家在明齊畢竟是一等武將世家,達官貴人們多少也要看在人情上前來打任婉雲也忙著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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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如今是陳若秋暫時管理著掌家之權,可往年沈老夫人的壽辰都是全部交給任婉雲來操辦。至於和這些貴夫人打交道,任婉雲也能比陳若秋做的更好。陳若秋到底是端著一點書香門第的架子,任婉雲卻不同,她應付得體,一時間榮景堂也是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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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柏依偎著沈老夫人吃著蜂蜜丨乳丨糖,底下的夫人們便不時地恭維起他小小年紀便如此機靈,日後定會大有作為。沈老夫人聽得眉開眼笑,就連任婉雲也因為這些恭維的話,這些日子里因為沈清而陰霾的心也一掃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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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陳若秋,見眾人口口聲聲誇得都是沈元柏以及在外頭赴任的沈垣,心中十分不舒坦。三房中最忌憚的便是說起兒子,誰都知道陳若秋嫁給沈萬多年,除了得了一個沈玥之外,一直都沒有兒子。偏偏沈萬對別的女人又並非有什么興趣,沈老夫人曾想給沈萬多塞幾個妾室開枝散葉,卻都被沈萬拒絕了。沈老夫人因此遷怒於陳若秋,比起陳若秋來,任婉雲顯然更得沈老夫人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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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日怎生沒見著沈家大姑娘和五姑娘?」易夫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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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婉雲負責接待這些夫人們,沈玥自然則就去親近那些貴門小姐了。帶著她們在園子里吃吃茶用用點心。可今日卻仍舊沒見著沈妙和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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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婉雲和沈老夫人聞言,面色同時一沉,陳若秋嘴角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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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身子還未大好,如今總算是能理智見人了,卻口口聲聲稱一定要將沈妙碎屍萬段。然而這些話不能被外人聽見,這些日子任婉雲一直在安慰沈清,免得她有輕生的想法。至於是如何安慰的,陳若秋倒是能想到,無非就是承諾沈妙會落得一個怎樣的凄慘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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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沈妙,她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沈老夫人私自替她接了衛家的庚帖,從那一日起,她便一改之前的沉默,瘋了一樣的反抗,還揚言定會抗婚,甚至逃婚。這話被沈老夫人聽了可了不得,任婉雲和沈老夫人尋思著,如今沈妙骨子里的桀驁漸漸顯現出來,她所說的抗婚逃婚,的確是可能辦出來的事情。然而如今沈妙萬萬不能出事,一旦她出事,和沈清姐妹易嫁的事情可就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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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從沈妙揚言抗婚起,沈老夫人和任婉雲一不做二不休,便直接將沈妙關進了祠堂里面。祠堂在沈府最西南的院子里,一般是無人瞧見的。外頭把手的護衛們至少增加了一半,而西院中的各個丫頭,包括沈妙的四個貼身丫頭,都被沈老夫人找出了賣身契,緊緊捏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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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便是沈妙但凡有一點動作,這幾個丫頭都是保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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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些日子,沈妙都一直被關在沈家祠堂中,日日念經祈禱。任婉雲希望以此來磨平沈妙桀驁的性子,也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今日沈老夫人壽辰,若是放沈妙出來,怕她當眾說些驚世駭俗的話,和沈老夫人一商量,干脆便不讓沈妙出現在眾人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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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沈妙,任婉雲有些頭疼。她在大宅中浸yin了這么多年,如今卻是連一個小姑娘心里頭在想什么都說不清楚。說沈妙草包,她卻不動聲色的在沈清之事上算計了所有人,說她沉靜,卻又耀武揚威的將要逃婚之事毫不掩飾。只得將她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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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秋欣賞完了任婉雲精彩的神情,笑著道:「清姐兒身子還未大好,現在便就不出來了,等會子老夫人壽辰禮上再出來。妙姐兒卻是染了病症,見不得風,臉上起了疹子,在場的姑娘們這么多,怕給給位小姐染上了,便讓她自個兒呆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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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沈妙染病,難免有人好奇要去探究看一看,若說這病可以令別人也染上,沈妙自然就無人敢問津了。尤其是姑娘們都愛美,怎么可能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去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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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萱的母親江夫人也笑了,話里帶著若有若無的試探:「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兩個姑娘忙著綉嫁妝,連咱們都不願見了呢。婉雲可要將姑娘們照顧的好好地,這樣日後出嫁,才不會耽誤了事。」說罷,頓時引來周圍一眾太太們的附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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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家和黃家的親事,在定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可惜沈家卻從未出口證實過,這便讓人有些奇怪,想來試探的人不在少數。究竟是哪位小姐嫁哪位,如今都是一團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