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節(2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507 字 2021-02-11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家二房,沈貴的嫡長子沈垣。

二房中,沈垣自來就聰明伶俐,比起沈丘的軍功是靠自己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得來,沈垣則要顯得天才許多。年少時候科考中第,名次相當不錯,後來得了貴人賞識,走上仕途。不過之前要在外頭做小官歷練三年,今年是最後一年,本是年關回來後就留在定京城做官的。誰知道沈清出了此事,想來也是匆匆忙忙趕回來的,恰好能見妹妹出嫁那日。

饒是沈玥也忍不住往沈萬身後躲了躲,沈萬拍了拍沈玥的背,目光落在沈垣身上。

對於沈垣,沈府中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忌憚。也許是沈垣年紀輕輕就有了功名,又或者是直覺他年少老成讓人覺得心機深沉,總之沈玥和從前的沈妙,是十分懼怕他的。

最高興的莫過於沈老夫人了,她驚喜的沖沈垣招了招手:「垣兒!」沈老夫人懷中的沈元柏也脆生生的喊了一句:「二哥!」

沈垣這才笑著上前沖沈老夫人行禮,叫了一聲「祖母」,又摸了摸沈元柏的頭,道:「元柏又長高了。」

「垣哥兒只怕是趕路回來的吧。」陳若秋笑著開口:「路上可有累著,要不要先歇一歇?」如今任婉雲不在,她就是沈府當家的,自然而然的拿出一副主母派頭。

沈垣轉過頭看了陳若秋一眼,不知為何,陳若秋竟是心中一沉,一股忌憚油然而生。一年未見,沈垣越發的有些讓人看不透,陳若秋自來聰明,孩子們小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明著暗著給沈垣下過絆子,可沈垣倒是出乎意料的聰明,越到後來,有時候吃虧的甚至是陳若秋。陳若秋以為,任婉雲慶幸還生了個聰明兒子,所以後來即便對二房也有諸多不滿,可陳若秋卻不敢徹底惹惱了對方。

「不必了,」沈垣道:「我此次回來,就是為了看妹妹出嫁。再歇息的話,只怕時間有些來不及。」

說到沈清,屋中氣氛便有些尷尬,沈老夫人也沒有搭腔。沈垣也絲毫不為所動,目光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投向沈丘身邊,那兒站著的人正是沈妙。

「許久不見,五妹妹也變了不少。」他眯起眼睛:「果然是女大十八變,五妹妹變得……我都有些不認識了。」

沈妙平靜的與他對視,沈垣的目光帶著陰森的探究,仿佛在泥沼地中爬行的毒蛇,不緊不慢地纏上來,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濕冷之氣。她微微一笑:「二哥倒是一成不變。」

陳若秋目光頓了頓,沈玥有些幸災樂禍,沈信和羅雪雁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沈丘卻是笑著接口道:「不錯,二弟看著,倒是沒什么變化。」他將話頭引到自己的身上。惹得沈垣也多看了沈丘一眼,繼而意味深長的道:「沒想到現在五妹妹和大哥的感情竟然這樣好了。」

「親生手足,感情自然好。」沈妙笑的溫和:「二哥現在不大姐姐?想必還能趕得上添妝。」

沈垣深深的看了沈妙一眼,笑道:「不錯,我現在就去。」說罷又徑自朝沈老夫人行了一禮:「祖母,我先去瞧瞧妹妹,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在妹妹身邊,如今她就要嫁人了,也不知日後會不會被人欺負,只能跟她說幾句話,就先行一步。」說罷,便又利落的轉身,看了不看眾人一眼,快步離去了。

從始至終,倒是沒有和沈貴說過一句話。

從前,沈貴和沈垣的關系雖然說不上是特別親密,可終究是父子,沈貴看重沈垣,對他也多加照顧,沈垣待沈貴也是尊敬。今日這般態度,明顯是有些問題。沈貴鐵青著臉,握緊了拳頭。沈老夫人埋怨的瞧了他一眼,心中也有些煩悶,直接揮了揮手,道:「扶我回房去!」

今日的喜宴,沈老夫人是不打算去了。在沈老夫人看來,那些應邀而來參加喜宴的客人們大多都是高官貴族,對於這門親事的來龍去脈知道的一清二楚。她這把老臉再去丟人,實在是折不了那個福氣,當下就讓張媽媽扶她回房去了。

沈老夫人離開後,廳中便有些尷尬。沈玥瞧了一眼沈妙,開口問:「五妹妹,給大姐姐的添妝,你送的是什么啊?」

「一點珠寶首飾罷了。」沈妙淡淡道。

沈玥「哦」了一聲,見她不太想搭理的模樣,心中雖然惱怒,當著沈信夫婦的面臉上卻不顯,安安靜靜的站在陳若秋身邊。

沈萬看向沈信:「大哥,如今垣兒回來了,又該如何?」

「垣哥兒回來與我有何關系?」沈信疑惑道:「我自己的嬌嬌和丘哥兒都管不過來,我還管老二的兒子?老三,你們三房人丁稀薄,要是沒什么事,也就幫襯幫襯老二吧,都是自家兄弟。」他語重心長道。

沈信這個人,看著老實敦厚,實則說話最是毒蛇,這一點從和他打了幾十年交道都沒在嘴頭上討過好的臨安侯謝鼎那就能看出來。這一番話說完,沈萬還沒來得及表示,陳若秋卻是氣的指甲都嵌進了掌心。誰都知道三房人丁稀薄,陳若秋除了個沈玥,連個傍身的兒子都沒有。雖說沈萬如今對陳若秋情根深種,可沈老夫人早就因為陳若秋生不出兒子而多次想要給沈萬納妾。沈信就是在陳若秋心上戳刀子。

「是啊,弟媳婦,」羅雪雁也笑著開口:「別老是操心著人家的事,知道你們二人心善,可是也是時候想想自己的事啦。玥姐兒都這么大了,日後嫁了人沒個兄弟幫襯,也未免單薄了些。」

沈妙眼底笑意涌動,沈信和羅雪雁不擅後宅中的爭斗,可戰場上的歷練讓他們有比別人更敏感的直覺。沈萬夫婦想挑撥離間,卻是被沈信和羅雪雁四兩撥千斤的攪混了。

「妹妹,咱們也大妹妹。」沈丘拍了拍沈妙的肩:「你那添妝還放我那兒呢。」

沈妙知道沈丘是有話跟她說,便點頭稱是,與幾人行了禮後就和沈丘往西院走去。

「妹妹,沈垣對你有敵意。」沈丘道。

「我知道。」

「他可能是知道事情的原因了。」沈丘有些著急:「他這個人最喜歡暗中作怪,又頗有心計,只怕會給沈清報仇,總會想法子害你的。你、你這些日子都呆在府中,不要出門了。」

沈丘對沈垣有種天生的敵意,這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其實沈垣和沈丘並沒有什么過節,但沈丘就是看沈垣不順眼,也許有的人就是天生的死對頭。

「大哥,若他真是有心害我,就算我藏得再嚴實,他也能想到法子,再說了,他又能如何?放心吧,既然他真是那般謹慎小心之人,也斷然不會隨隨便便找個人將我殺了,總歸是用計。」論用計,誰比得過死了一次的她?

「妹妹,你還小,不懂得有些事情的凶險。」沈丘更急:「沈垣不是什么好人,你這樣大意,會吃虧的!」

「大哥放心吧,」沈妙看向沈丘:「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真有什么事,不是還有大哥嗎?」她冷冷一笑,心中有句話卻是沒有對沈丘說。

前生沈丘的死,絕不會是一個意外,二房或是三房,她不知道到底是誰,這些人一個都逃不了。就算沈垣不對她出手,她也不會讓沈垣好過。

就當是還前生的債了。

東院的彩雲苑中,任婉雲見到沈垣的時候,上前抱住沈垣泣不成聲。這些日子以來一個人的惶恐和無助,終於在見到沈垣的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任婉雲哽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連已經木然的如人偶一般的沈清,看到沈垣時,絕望的眼底也閃過一絲光彩。

沈垣安慰了一會兒任婉雲,又上前摸了摸沈清的頭。沈清忍了忍,終於「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道:「二哥,你為什么不早點回來……」

任婉雲一看沈清哭了,也跟著哭,一時間屋中哭聲震天,好不凄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辦喪事,哪里猜的了是喜事。

沈垣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他自幼在將軍府長大,雖然將軍府中最有權勢的是沈信夫婦,不過在他看來,那二人不過是只會打仗的武夫,生的女兒也是個蠢貨,這些人都能被他們二房輕易玩弄於鼓掌之中。至於他的母親和妹妹,也一直過得優雅富貴,相比之下,那沈妙反倒像是個鄉下來的暴發小戶女兒。

而如今,那個暴發戶一般的蠢貨竟然將任婉雲和沈清逼到這種地步,對於沈垣來說,無疑是挑釁。

任婉雲在給他的信里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清清楚楚,在沈垣看來,雖然任婉雲的計劃也不是完美,可沈妙能夠回擊甚至安然脫身,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母親別哭了。」沈垣的神色並未因此有些動容,他道:「哭也無濟於事。」

「垣哥兒,」任婉雲抓著他的手:「你是個最有主意的,你一定能救你妹妹對不對?」

聞言,沈清也期盼的看向沈垣:「二哥,求求你幫我,我不想嫁給那個人……本來不該我嫁給他的……二哥,你幫幫我,你幫幫我……」雖然沈清也有些懼怕自己這位哥哥,可是自小只要她受了欺負,沈垣都能不動聲色的幫她贏回來。對沈垣,沈清是又愛又恨,如今沈垣就是她的救命稻草,自然要狠狠地抓住。

「不能。」沈垣的神色冷靜的幾乎冷酷:「親事到這個地步,沒有轉圜的可能,不能因為妹妹的任性害了所有人。所以這個親事,妹妹必須結。」

話音剛落,沈清便癱軟在地,頓了頓,終於絕望的哭出聲來。她這般動作,方才畫好的妝容盡數花了,臟兮兮的滿臉都是,而她渾然未覺。

「真的……沒有辦法了么……」任婉雲喃喃道。

「雖然沒辦法毀了這樁親事,但是我沈垣的妹妹,也斷然沒有被人這般算計了就完的道理。」沈垣冷道:「沈妙一夜之間變得這般聰明,要么是背後有人指點,要么就是她從前都是在裝。若有人指點倒好辦,可是這一裝就是十幾年,未免也太過可怕。」

「那個小賤貨就像是犯了邪,眼看著事情就要成了都被她逃了。垣兒,那個賤貨不能留。」任婉雲咬牙道:「想到如今一切都是拜那個賤人所賜,我就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母親如今不能肆無忌憚的對付她,不過就是因為有大伯一家。聽說大伯如今要在定京城多留半年,這樣一來,沈妙的靠山就更久了。」沈垣看了沈清一眼。

任婉雲身子一抖:「可也不能就這么白白算了!」

「自然不能算了。」沈垣道:「這世上,靠山再大,也有倒的那一天。沈妙既然有靠山,就讓她靠山倒了就好。大伯一家留在定京城也好,」沈垣的唇邊浮起一抹笑容:「省的我一個個找過去。」

任婉雲心中沒來由的有些驚怕,可看著癱倒在地的沈清,一股火氣立刻冒了出來,道:「垣兒,一定不能放過那個小賤人!」

「放心吧。」沈垣目光陰沉:「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段,我就原物奉還。既然沈妙害了母親和妹妹,我就讓他們沈家大房,最後就只剩沈妙一個人,留一個人慢慢玩,那才叫有趣。」

他慢騰騰的笑起來。

沈清的這個新娘妝,到底還是要重畫了。

喜婆驚訝的發現,這一次上妝的時候,沈清的表情比起之前的死氣沉沉來,顯得要靈動了一些,至少看起來終於是有些「人」的氣息了。

沈玥和沈妙過來送添妝的時候,沈清甚至還對她們二人笑了一下。

只是如今沈清因為懷孕身子有些浮腫,這些日子又情緒十分焦躁,即便上了妝,也顯得蒼老憔悴,這么一笑非但沒有少女的嬌俏,看起來還有些古怪的可怕。

「大姐姐,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沈玥眼睛紅紅的道。

「一定。」沈清應了,又看向沈妙,啞著嗓子道:「五妹妹於我的恩德,我一定會報的。」

雖是笑著的,話中的陰狠卻讓沈玥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我等著。」沈妙也微微一笑。

之後的事情變顯得順其自然了,沈老夫人避而不見沈清,沈清只能和任婉雲說話。因為這一次出嫁到底是不甚光彩的事情,沈府眾人都顯得有些尷尬。那些個用來祝福的喜慶的過場,都做得馬馬虎虎。

到最後,上喜轎的時候,是由沈垣將沈清背上了喜轎。而最讓人感到難堪的是,豫親王根本未曾來接親,只派了一個管家前來。

沈垣被沈清的時候,將軍府門口圍著的百姓都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談話若有若無的傳到眾人耳中,皆是說道沈清不知廉恥,水性楊花之言。即便任婉雲和沈垣心中憤怒,可眾口鑠金,總不能將百姓們全都處死。

待終於起轎後,沈垣回到了沈府門口,走到沈妙身邊站住,看著轎子遠去,道:「五妹妹看起來倒是平靜的很。」

「嫁人的不是我,我為何不平靜。」沈妙答。

「五妹妹可知,清兒這一去嫁人,未來又會如何?」

「未來如何,並非你我二人說了算。」

沈垣好似沒有聽到沈妙的話,自顧自的道:「世上之事,千變萬化,有時候眼前進退維谷,卻不知日後也許會柳暗花明。有時候雖然瞧著面前道路豁達,說不准,」他的聲音猛然一沉:「是將自己逼近了死胡同。」

「沒錯,」沈妙一笑:「世上之事,誰也說不准,人有旦夕禍福,指不定,前面就沒路了。」

沈垣終於轉過頭,正視著沈妙,他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讓人分外不舒服,讓人不舒服的還有他的話,他說:「我今日才發現,五妹妹原是個聰明人。」

沈妙不置可否,卻聽得身後一聲大吼:「妹妹!」沈丘急匆匆的跑過來,警惕的看了一眼沈垣,才對沈妙道:「妹妹不要亂跑,這外頭歹人多得很,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會出什么損招。」

沈垣看了沈丘一眼,又笑了:「大哥可真會說笑話,再說了,五妹妹這么聰明,怕是無人能算計的了她。至於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或許……有人更適合也說不准。」

沈丘冷笑一聲:「我妹妹生性純良,比不得那些個陰險小人,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時時操心,不然那些個讀了書的豺狼一口把她吃了,哭都沒地兒哭去∵,妹妹,咱們坐馬車去親王府!」

沈家的人也要跟著去親王府參加喜宴的,不過沈丘這番話,卻是實實在在的表示不信任沈垣。

沈垣看著兄妹二人離開的背影,目光中閃過一絲狠色。

沈家的喜轎要游歷過定京城大半個城,還都是往最繁華的街道走,畢竟是皇後親自賜的親事,排場自然要盛大。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這樁親事並不光彩,卻也還要敲鑼打鼓的人盡皆知。

而最繁華的路段上,快活樓靠窗的位子,白衣公子還是如往常一般輕搖折扇,看熱鬧一般的看著窗外頭,浩浩盪盪的迎親隊伍。迎親隊伍邊走邊灑銅錢,看熱鬧的老百姓便一擁而上上去爭搶,這樣看來,似乎也是喜氣洋洋。

然而其中各種滋味,只有轎中人自己才知道了。

「沈家這親事的排場也挺大的。」」季羽書把玩著手中的銀塊,道:「我也是許久未曾瞧見這般熱鬧的親事了。也不知日後我迎娶那芍葯姑娘,有沒有如此盛況。」

「還惦記著你那芍葯姑娘呢。」高陽看了他一眼:「羽書啊,我記得你還有個未婚妻的吧,你這樣對芍葯姑娘獻殷勤,您那未婚妻知道嗎?」

「都說了那是娃娃親的戲言,誰知道她長什么樣啊!我不娶!我就愛芍葯姑娘。要是芍葯姑娘不行,那沈家五姑娘也不錯。」他嘿嘿一笑,看向對面的人:「謝三哥,是不是?」

謝景行瞥了他一眼,干脆懶得說話。高陽嗤笑一聲:「沈妙?就怕你沒命娶。」

「什么啊,別說的人家姑娘跟個羅剎一樣。我還就看重她聰慧靈敏膽大心細了。」季羽書不服氣:「再說了,她長得也不錯啊。聽說之前她還喜歡過定王那個小子,好端端一姑娘眼神怎么不好,定王能比得上我嗎?真是。」

高陽看著季羽書:「你真行。不過你的這位沈姑娘,好像快有麻煩了。」

「神馬麻煩。」季羽書問。

「沈清的哥哥沈垣回來了唄。」高陽幸災樂禍道:「沈妙把沈清坑到親王府,沈垣定不會放過沈妙。這沈垣可不是什么省油燈,將軍府二房中,怕是沈貴都比不上沈垣老謀深算,而且這沈垣,最是心狠手辣,下起手來,絕不會手軟。」

「沈垣好像不是普通人啊。」季羽書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不是傅修儀的人么?」

「一個小嘍啰而已。」謝景行突然開口,懶懶的掃了一眼下方:「跳梁小丑,你們也看得上眼。」

「哈,你還是這般狂妄。」高陽問:「接下來如何?」

「等。」

等人開局,然後……撿漏。

------題外話------

二房作死團再添一名成員!小侯爺又要使壞了╭(╯^╰)╮

第八十六章 屠殺

喜轎在穿越了大半個定京城後,終於抬進了豫親王府。`樂`文`小說```

豫親王府門口已經來了不少賓客,雖然豫親王平日里為人凶狠殘暴,到底是皇室中人,大臣們都還是要到的。文惠帝和皇子們倒是未來,不過宮中也派人送來了賀禮。

大約是這些日子,文惠帝的態度讓豫親王十分不滿。今日宮中來人的時候,也並未表示出要讓對方喝杯喜酒或是道謝的舉動。那宮中派來的公公見此情景,心中便冷笑一聲。也許對於別人來說,他們只是些草芥一樣的閹人,事實上,他們這些人,大約是最接近帝王的身邊人。文惠帝和豫親王之間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