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節(2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593 字 2021-02-11

坐落在寶香樓對面的快活樓中,某間雅室里,桌上玉盤珍羞琳琅滿目,絲竹繞耳,中坐著三人≡外頭走來一名侍衛模樣的人,俯首在最中間坐著的紫衣少年耳畔說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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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季羽書疑惑的開口:「為什么沈小姐要讓自己的侍衛去寶香樓找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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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侍衛還只看不吃。」高陽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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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沈妙此人,高陽和季羽書如今已經不會將她當做是普通的將門小姐了,她做的每件事都似乎極有深意。因此得知沈妙派莫擎去寶香樓找姑娘時,兩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沈妙又打算坑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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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曉生的人一連出去觀察了好幾天,令人驚掉牙的卻是那侍衛點了流螢,卻什么都沒做,自己在流螢屋里坐一晚就走了。他們仔細打聽了流螢的身世,就是個被賣入青樓的風塵女子沒什么特別,就更加不明白沈妙這么做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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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她是想培養一個太監做心腹?」季羽書想法總是格外詭異:「如今就是讓那侍衛提前適應太監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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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想法總是如此奇妙。」高陽沉吟:「我看她是想要籠絡流螢,或許是為了對付沈家其他兩房的人。可是那也不必找流螢啊,寶香樓里比流螢勾人的姑娘多了去了。」他看向謝景行:「謝三,你怎么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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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行正看著窗外,聞言懶洋洋的掃了一眼二人,道:「你們很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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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歹同沈小姐也有些交情,難道就不關心一下?」季羽書道:「謝三哥,你聰明,你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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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知道。」謝景行打斷他的話:「最近我要出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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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玉兔節的事情?」高陽皺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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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算開春讓謝老頭出征,」謝景行道:「不能等了。」他說的「謝老頭」自然指的是臨安候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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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若是這樣的話,時間怕是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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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沈垣最近和定王走的很近。」謝景行唇角一勾:「似乎准備對付沈家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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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又要倒霉啦?」季羽書有些吃驚:「她怎么老是招惹這些不懷好意的人。那定王可不是什么好鳥,被定王盯上的人哪個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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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此人深不可測,」高陽皺眉:「雖然瞧著無心權勢,可是私下里的兵力一點兒也不必別人少。沈信兵權在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沈家家大業大,本就受皇家忌憚,定王出手,沈信只怕會大傷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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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豈不是有危險?」季羽書看向謝景行:「謝三哥,你要怎么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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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行挑眉:「我為什么要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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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不是……姑且算得上朋友吧。」季羽書瞪大眼睛:「你之前不是還救了她么?你不打算幫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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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眼眸深邃如潭水,分明是極風流的模樣,說出的話卻有種涼薄的漠然,他道:「我需要沈家幫我拖延時間,定王對付沈信……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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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羽書倒抽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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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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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京城定王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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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座上的年輕男子一身淡色華服,他模樣生的冷峻,然而當他與底下人說話的時候,卻又極親切,將那冷峻融化了一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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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定王傅修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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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廳中正坐著幾名陌生人,這些人都是定王傅修宜的幕僚。他知人善用,又懂得禮賢下士,若是尋常皇子,對待幕僚雖然給予銀錢和土地,卻沒哪個如同他一樣的尊重,不僅能和他平起平坐,說起話來的時候,也是極為恭敬,正是因為傅修宜這般姿態,才招攬了許多智者。也正是因為這些智者,傅修宜的籌謀和大計,到如今都依然將天下人蒙在鼓中,包括文惠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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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中間的年輕人一身藍衣,他的容顏在這些幕僚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只因為太年輕了,他站起身來,傅修宜問:「沈垣,你有什么想法,大可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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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垣沖傅修宜拱了拱手。他剛入仕就私下里成為傅修宜的人,傅修宜這人很會招攬人才,沈垣有才有野心,更忍得住在外赴任的寂寞,自是被傅修宜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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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垣道:「眼下大家都在暗中爭奪兵力,誰有了兵力誰就更有籌碼。明齊如今兵力,南謝北信,謝家兵力雖盛,可陛下開春過後讓臨安候出征,必然有其打算。謝家動不得,沈家卻不同。」沈垣頓了頓,才繼續道:「沈信主動提出在京滯留半年,想拉攏沈信者不在少數,沈家軍變數太大,若是得不到,倒不如毀去,若是就此一搏,許還能正合陛下心意,也能讓殿下證明並無其他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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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垣自己就是沈家人,卻一口一個「沈家」,分明是沒將自己與沈信並在一起了。他這樣的話也明顯帶著對沈信的針對,傅修宜含笑看他,也許是聽懂了卻故作不知,畢竟沈垣的話對他來說,只有好處而無壞處。他道:「你說的的確不錯,可沈家如今找不出一絲漏洞,就算要找錯處漏處,也沒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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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垣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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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宜目光閃了閃,語氣更加親切:「不過你既然在沈府,定當知道一些尋常人不知道的事。」他看著沈垣:「若是此次真能制住沈家,你的功勞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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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自己想聽到的保證,沈垣這才恭敬開口:「回殿下,早在之前微臣的人就混在隊伍之中,沈家軍之前在西北作戰的時候,有的事情做得不合規矩。眼下還在搜集證據,一旦證據齊全,微臣必定雙手奉上。微臣保證,這一次就算不能讓沈家軍徹底倒下,至少也是元氣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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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宜淡淡一笑:「那就有勞你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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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垣俯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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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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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輪到渣男戲份了,再不出來大家都要忘記他的渣了…。小侯爺又作死,那是你岳父一家呀你居然見死不救,為小侯爺未來點蠟…。

第九十九章 奸夫

?沈府的這個新年,過的十足熱鬧。

本來因為任婉雲和沈清的事情,將軍府中氣氛低迷,然而卻隨著荊楚楚和荊冠生的到來,沈老夫人倒是顯得十足熱情。時常讓兩兄妹在將軍府中隨意走動,沈玥自來又是個慣於與人打交道的,沒過多久就與荊楚楚以好姐妹相稱,不過至於真心還是假意,無人知道。

盡管沈玥待荊楚楚兄妹不錯,這兄妹二人最愛跑的地方,卻是沈府西院。尤其是荊楚楚,經常送些糕點吃食來給練劍的眾人吃,有了之前的教訓,後來她再來的時候,都是帶足了所有人份的羹湯,只是這羹湯比起之前沈妙做的來說,味道就遜色多矣。那些個小兵本就是直腸子的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沈妙做的湯,對於荊楚楚獻的殷勤,並未顯出多大的感激。

今日亦是如此,荊楚楚帶完吃食過來後,沈丘並未多與她說話就要繼續去練劍,被荊楚楚叫住:「表哥……」

「表妹還是早些回去吧。」沈丘爽朗一笑:「這練劍的都是些粗人,刀劍無眼,若是不小心傷了你可不好。再說了,你整日往這里跑,又是姑娘家,看我們大老爺們兒練劍也不是個事兒。」

竟是在婉轉的下逐客令。

荊楚楚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沈丘,眼睛水波盪漾,好似下一刻就會哭出來。尋常男子瞧見她的動作,怕是早已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只是沈丘卻從來不是欣賞佳人的人,只是囫圇一個站著,並未想要上前安慰。

見沈妙如此,荊楚楚原本通紅的臉頓時就白了,她慌忙低下頭去,提起籃子就道:「楚楚知道了。」提著裙角轉身小跑著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沈丘對她做了什么。

荊楚楚走後,柱子後面才顯出一個人,沈妙道:「大哥你也太不懂惜花了。」

「嘿嘿,」沈丘撓了撓頭:「我不是怕妹妹生氣么?」

「我生什么氣?」沈妙輕飄飄道。

沈丘頓時就感到一陣冷風嗖嗖飛過,他道:「妹妹不喜歡表妹吧。」

「表姐和我沒過節,我怎么會不喜歡?」沈妙反問。

「嬌嬌,是不是那丫頭暗中欺負了你?」剛剛練完劍的沈信也走了過來,恰好聽到沈丘同沈妙的話,就道:「若是她欺負了你,別說話,揍她!」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羅雪雁見他們說的熱鬧也走了過來,聞言就瞪了沈信一眼:「嬌嬌,別聽你爹胡說,姑娘家怎么能隨隨便便動手?要是她欺負你,你就回頭跟娘說,娘替你揍她。」

「那不還是揍嘛。」沈丘嘟囔道:「還是我去揍吧,我年輕力氣大。」

沈妙道:「她沒有欺負我。」

「那嬌嬌你怎么不喜歡她?」羅雪雁問。沈妙不喜歡荊楚楚,便是再遲鈍的人都能看出來。只要荊楚楚一過來,沈妙就讓沈丘在院子里演示戳鏢。戳鏢其實是有些殘忍的,一般來說沈信他們不會在府中做,怕嚇著丫鬟婢子。是尋些活蹦亂跳的小動物做活靶子,鮮血淋漓的樣子不大好看。而每次荊楚楚一過來,沈妙就會說:「爹,大哥,我想看戳鏢。」

荊楚楚每每被嚇得花容失色,卻還是堅定不移的站在這邊,時常看完就犯惡心,沈妙樂此不疲,好似讓荊楚楚惡心她就心中舒坦似的。久而久之,這院子里的人都看出來了,沈妙是故意整荊楚楚的。

沈信他們都不太明白,不過見沈妙發脾氣,想著大約也是小姑娘之間的齟齬,他們大老爺們兒不好直接插手小姑娘的事,便由著沈妙的性子做了。今日怕也是好奇極了,這才忍不住問道。

「我沒有不喜歡她。」沈妙道。話音剛落,一邊的驚蟄卻是開口道:「姑娘喜靜,那表小姐和表少爺時常過來尋姑娘說話,尤其是表少爺,非得和姑娘閑談,姑娘本就不喜歡和生人說話,想來是有些煩了。」

驚蟄一本正經的神情說著此話,沈妙不由得回頭看了她一眼。沈信和羅雪雁豁然變色,驚蟄這話表面上看著就是沈妙有些煩荊家兩兄妹,實則話里的意思卻多了去了,一個表少爺時常來找表妹說話,倒有些纏人的功夫。羅雪雁怒道:「你那侄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夫人息怒。」沈信連忙寬慰,隨即對著沈丘道:「臭小子,你在院子里安排了這么多護衛,就沒發現你妹妹每日被那些阿貓阿狗糾纏?」

沈丘委屈:「我真沒發現……」

沈丘自然是發現不了的,因為荊冠生挑著和沈妙偶遇的地方,都不在院子里,或是在府門口,或是在花園中,亦或是走廊,總之,時時刻刻,哪里都能「偶遇」。

「去,把院門口給我守好了,再看到那兩兄妹,就說院子里要緊閉練劍,誰也不許放他們進來!」沈信吼道。

沈丘立刻就去挑人了。

羅雪雁摸了摸沈妙的頭:「嬌嬌,日後那人再來糾纏你,別跟他們客氣,揍他。」

沈信:「……」

待羅雪雁和沈信回到練劍場後,沈妙才輕飄飄的掃了一眼驚蟄:「你話太多了。」

「奴婢知錯,可是姑娘,」驚蟄垂下頭:「表少爺分明是對您不安好心,您早就看出來了,為什么不跟老爺夫人說呢?」

「荊冠生可是個精明人,」沈妙微微一笑:「精明人就這么廢了倒有些可惜,借力打力,這個人,我留著還有用呢。不過,」她話鋒一轉:「今日你這么一說,想來有些事情也會加快,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

自從沈丘讓人在西院門口安了一眾護衛,嚴禁死守就是防著荊楚楚荊冠生兩兄妹後,西院中倒是安靜了不少。沒有了兩兄妹的叨擾,沈妙過的也自在許多。然而他們這頭是清凈了,有人卻急了。

榮景堂中,沈老夫人目光犀利的盯著荊楚楚,仿佛之前的慈愛只是錯覺,她道:「楚楚,你到底是怎么做的?怎么現在連老大家的院子都進不去?」

荊楚楚有些惱怒的低下頭,小聲道:「不知道為什么,五妹妹好似防我防的很緊,表哥其實對我挺好的,可是五妹妹總會讓他疏遠我。那院子門口的護衛也是五妹妹讓人豎起來的。」

「又是五丫頭!」沈老夫人氣的臉色鐵青,身邊的張媽媽連忙拍著她的胸口,安慰道:「老夫人消消氣。」

「那丫頭死精死精的,你哥便罷了,如今連你也防成這樣氣死我了!」沈老夫人的原意是希望荊冠生和荊楚楚,一個對付沈妙,一個對付沈丘。可是沈妙到底是女子,在男女之事上,一旦出事,吃虧的總是女方,以沈信和羅雪雁的暴脾氣,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換了沈丘,吃虧的是荊楚楚,道理總在他們這邊。以前西院的人大大咧咧,都是在戰場上廝殺的人,從來不會在這些小事上斤斤計較,拿慣了刀槍的人怎么可能會留意針尖大小的瑣事,誰知道這次西院行事風格大變,直接就把院子門鎖了。

「老夫人,」張媽媽沉吟道:「五小姐這做態,恐怕已經對表小姐起了疑心,眼下要想再循序漸進,怕是有些困難。」

荊楚楚聞言,心中更是羞惱。她自覺生的美貌又聰明,在蘇州他們家一代,便是王孫公子也是吃她柔柔弱弱這一套。誰知道在沈丘這里卻碰了個壁,不知道心中有多憋屈了。

「你的意思是……」沈老夫人皺眉。

「病重下猛葯,」張媽媽提醒:「若是一直這么拖下去,等大老爺給大少爺定下哪家高門小姐的親事後,那就晚了。」

沈老夫人一個激靈,隨即道:「你說的不錯,等到那時候,那就晚了。」她看向荊楚楚,面上又扶起一個慈愛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落在別人眼中,卻是十足虛假。她道:「楚楚,你到底想不想嫁給丘兒?」

荊楚楚垂著頭,道:「想的。」

「為了嫁給丘兒,你可願什么都做?」

荊楚楚一愣,隱約猜到了什么,心中不由得狂跳起來。她在男人間游刃有余,楚楚可憐的姿態讓她在蘇州也能輕而易舉的勾到富家少爺們的心。可是沈家是威武大將軍府上,沈丘是威武大將軍的嫡子,富貴不可比擬,她自然是心動的。雖然她從前未做過這件事,可是聽聞沈老夫人的話,面前便仿佛出現了許多金燦燦白花花的金銀,她握緊了拳頭,小聲道:「楚楚……願意。」

沈老夫人滿意的笑了。

……

一連幾日,沈府都消停了許多,荊楚楚和荊冠生兄妹呆在榮景堂後面的院子里,也不知在屋里搗鼓什么,並不出門。

這一日,沈妙出門在走廊上的時候,恰好遇著了荊楚楚。荊楚楚穿著一身月白夾襖,翡翠色小裙,端的是十足小家碧玉,在定京城中,這樣蘇州來的姑娘倒也別具風味,足以惹得路人駐足了。

「五妹妹。」荊楚楚沖她行禮。

沈妙微微一笑:「表姐這是要去哪兒?」

沈妙難得與荊楚楚說話,荊楚楚一愣,才道:「回屋做些綉活,」她靦腆的低下頭:「反正也無事。」

「既然無事,倒不如與我一同出去吧。」沈妙道:「我正要去珠寶鋪子挑些首飾,你若是不介意,也可一同去挑一挑。」

荊楚楚這回真的愣住了,沈妙待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無論她怎么親近示好都不行,今日破天荒的卻願意帶她一同出門。荊楚楚自己家中後院姨娘通房們明爭暗斗看了不少,第一個反應便是警惕。可是待聽到沈妙說要去的地方是珠寶鋪子的時候,眼睛頓時就亮了。

她仔細的打量著沈妙,沈妙穿著雪青色的彈墨鶴紋雲錦裙,上身著湘色單羅比甲,她總是穿的顏色深沉,可是卻一點兒也不顯得老氣,反而襯得膚色如玉,貴氣逼人。荊楚楚心中暗自嫉妒,她自以為相貌與沈妙不遑多讓,可是與沈妙站在一處,卻難免有自慚形穢之感。沈妙貴氣天成,而她一看便知道是從小門小戶出來的。

人越是妒忌,越是向往,荊楚楚的目光落在沈妙頭上的蓮花珍珠釵上,那珍珠又大又圓,微微閃動的光澤幾乎要晃花荊楚楚的眼睛。她連忙低下頭去,免得自己貪婪的目光被對方盡收眼底,荊楚楚道:「既然五妹妹無人相陪,那我便一同前去吧。」

白露和霜降走在後面,眼中同時閃過一絲輕蔑。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眼皮子淺極了,一點兒珠寶首飾就能橋她的鼻子走,難怪沈妙說荊楚楚這個人不足為懼。

兩人出了府門,便乘馬車往定京城中走去,沈丘自然是讓一眾護衛跟著,倒也威風的很。等到了珍寶閣,沈妙自己隨意挑了幾條首飾,倒是荊楚楚,拿著這個,又摸摸那個,愛不釋手的模樣讓掌櫃的都有些側目。平心而論,荊楚楚生的算是不錯,尤其是蘇州女子天生水樣的柔軟更和京城中的女兒不同,可是這副小戶做派,卻將她的麗色大打折扣,畢竟定京城中可不是只憑一張臉就能吃得開的。

見荊楚楚這般,沈妙也沒有吝嗇,她看中的幾樣都給付了銀子。荊楚楚自覺和沈妙親近了許多,臨近中午,沈妙便道:「咱們今日便在外頭吃吧,挑了一上午也有些餓了,你大約未曾來過定京城的快活樓,尋常人家可沒這個口福。」

荊楚楚瞧著面前堂皇的酒樓,眼中露出些許向往之意,沈妙今日又是挑首飾又是買布料,荊楚楚平日里哪里見過這般闊綽的手筆,一時間竟然有些暈暈乎乎的。也正是如此,便更覺沈府家中富貴,堅定了要入主沈家的心。

待到了酒樓坐定,沈妙挑了二樓臨窗的位子,伙計報了些菜名,沈妙便挑著點了幾樣。她點的幾樣皆是快活樓的招牌,直聽得荊楚楚一愣一愣的。伙計走了後,沈妙才對荊楚楚道:「來這里吃飯的人都非富即貴,許多都是定京城的大官兒,不能小覷。」

荊楚楚連連點頭。

沈妙微微一笑,端起茶來喝,卻一不小心手一抖,茶杯翻倒在身上,大半茶水都潑在了裙子上。荊楚楚嚇了一跳:「五妹妹?」

「無事。」沈妙擺了擺手,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