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節(1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506 字 2021-02-11

這里當是有換衣裳的地方,馬車里還有些衣裳。我現在去換,你在這里等我。」說罷便招呼白露霜降:「走吧。」

她一走,那些個沈府的護衛也跟著要走,荊楚楚連忙喊道:「五妹妹,這些護衛……」她到底是有些害怕。

「不用擔心。光天化日,沒人敢為難你。」沈妙道:「況且這里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會做什么事的。」她神情柔和,語氣卻是不容置疑,荊楚楚下意識的沒有反駁,待回過神來的時候,沈妙已經帶著一眾護衛走遠了。

荊楚楚的面色暗了下來,沈妙每每在她面前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這種姿態讓荊楚楚清晰地認識到自己與她的差距,這才覺得更不甘心。況且她聽沈府的人說了,沈妙從前就是個蠢笨無知的草包,憑什么這樣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的人卻霸占著沈家大房嫡女的位置,沈信夫婦還對她千依百順,陛下賞賜的東西二話不說就讓沈妙先挑。人總是因為攀比而越發妒忌,荊楚楚如今看沈妙,可是妒忌的發了瘋。

她端起面前的茶盞,卻學著沈妙方才的模樣,小口小口的啜飲,仿佛這樣便也能沾染上沈妙的一兩分貴氣。

正在這時,一行人自她身邊走過,在她旁邊的桌子前坐了下來。為首的人是個年輕人,生的文質彬彬,錦衣華服,就連身後的家丁都是穿的布料精致。

想到方才沈妙所說的「來這里的人都非富即貴」,荊楚楚突然心中一動。

那年輕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目光往這邊看來,看清楚荊楚楚的模樣時也忍不住眼前一亮。

荊楚楚月白小襖配翡翠小裙,雪膚花貌,最重要的是那股子柔柔怯怯的神態,看一眼那年輕人,卻受驚般的飛快低下頭去。定京城中女子大多都因為身在皇城,行事也大方得體,如這般嬌嬌怯怯惹人憐愛的江南姑娘卻極為少見。那年輕人看的眼睛都有些發直,而他的目光越是熱切,荊楚楚的腦袋也就低的越深。

時間慢慢流逝過去,菜都已經上齊了,沈妙卻遲遲沒有過來,整個桌前就只坐了荊楚楚一人。她一個人也不好吃東西,便是端著茶小口小口的抿,很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模樣。

終於,鄰桌那衣著富貴的公子哥兒忍不住了,眾目睽睽之下走到荊楚楚對面坐下,柔聲問道:「見姑娘一個人在此等候許久,是在等什么人嗎?」

荊楚楚嚇了一跳,抬起頭看見對方後頓時紅了臉,低著頭小聲道:「我、我在等我表妹。」

那公子哥兒就關切的問道:「怎么姑娘的表妹遲遲未來,留姑娘一個人怎么能行呢?」

荊楚楚紅著臉搖頭,似乎是想說什么卻又不敢說,這副做態落在別人眼中,便是被欺負了。公子哥兒心中一定,就道:「這樣吧,索性我也無事,不如就在此陪姑娘一起等候。」

「不、不必麻煩了。」荊楚楚連忙道:「公子何必……」

「無妨,」那人笑言:「你一個人坐在這里若是有不懷好意的人過來,只怕會多不少麻煩。我在此陪著你,總還好些。」

他言語柔和,面上又掛著文質彬彬的笑容,很容易讓人對他心生好感。荊楚楚便低著頭道:「那就多謝公子了。」

「姑娘看起來不是定京城的人。」他問。

「我、我是蘇州人士。」荊楚楚道。他二人便這樣一言一語的說起來,那年輕人極會說話,幾句話就哄得荊楚楚面上泛起笑意,雖看著有些害羞,對待那人的態度卻是逐漸親近了起來。那年輕人說些自己的趣聞,言談間似乎去過不少的地方,家底頗為豐厚,如此一來,荊楚楚也就笑的更深了些。

快活樓的另一間雅座,透過雕花的窗口,恰好遠遠的能將荊楚楚的那桌看的清楚。白露道:「表小姐和個不認識的陌生男子也能說這么久。」言語間卻是瞧不上眼。

「那可不是普通男子。」沈妙一手支著下巴,淡淡道。

「姑娘認識那位公子么?」霜降奇道,守在屋中的眾護衛也有些詫異。沈妙將荊楚楚一人留在那里,自己換了個地方獨自坐著,似乎就是為了讓荊楚楚和那男子說上話,眼下聽沈妙的意思,那男子她也是認識的?

沈妙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

「我說,」另一頭,快活樓中某一間房中,季羽書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她不會認識孫才南吧?」

「孫才南雖然是孫天正的唯一嫡子,可是自來就沒有入仕,是養在府中只知吃喝玩樂的敗家子,連廣文堂都沒去過,沈妙從哪兒認識的他?」高陽瞥了一眼。

「莫非你相信這是偶然?」季羽書激動道:「這哪里是偶然了?傻子都能看出來,沈小姐分明就是故意讓孫才南遇上她這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表姐。」

「我什么時候說這是偶然了?」高陽「啪」的一下展開折扇,裝鑷樣的搖了搖:「不過我倒覺得她不止是認識孫才南,就連孫才南喜歡做的位子怕是早就知道了。你不覺得很奇怪么?」高陽摸了摸下巴:「沈妙一個閨中小姐,怎么看著比你百曉生還要厲害。知道的不知道的她都知道,我很懷疑,她是否還知道什么我們不知道的。」

「你少來污蔑百曉生。」季羽書反駁:「沈小姐本來就不是個普通人。你和我整日在這監視沈小姐行蹤,回頭謝三哥要是知道了,肯定得罵我們閑得慌。」

「監視她可比其他的有意思多了。」高陽看著外頭同孫才南相談甚歡的荊楚楚,問:「不如你來猜一猜,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季羽書認真思索了一番:「她想給孫才南和她表姐做個媒?」

「你什么時候見沈妙這么好心過。」高陽毫不猶豫的潑他冷水。

「那你說怎么回事?」季羽書氣餒。

「吏部尚書……和沈家最近,有什么往來嗎?」高陽用扇子抵住下巴,沉思不已。

快活樓上,荊楚楚和孫才南之間說了許久的話,兩人越聊越是投機,不知道的看去,還以為是一對神仙伉儷。過了一會兒,便瞧見幾個沈府護衛走到荊楚楚身邊,道:「表小姐,姑娘衣裳不合身,敗了興致,已經同掌櫃的付清銀子,自己先走了。請屬下們奉命保護表小姐,表小姐吃完後,送表小姐回府。」

荊楚楚有些詫異:「五妹妹先回去了?」

護衛點頭。

「沈五小姐怎么能就這么留你一個人呢。」孫才南打抱不平道。他已經從荊楚楚嘴里知道要等的那位表妹就是沈府五小姐沈妙。對於沈妙孫才南知道的不多,只曉得是個追在定王身後跑的草包罷了。如今看來,這沈妙不僅草包蠢笨,還喜歡仗勢欺人。

他要做憐香惜玉的主,荊楚楚又怎么會浪費他一片心意,登時就垂下頭不安道:「那我現在就回去吧。」

「哎,這怎么行。」孫才南立刻道:「現在回去,豈不是浪費了這一桌子好菜,快活樓中的酒菜可從來沒有人這么直接扔下過。」他看著不知所措的荊楚楚,微笑道:「這樣吧,若是姑娘不嫌棄,在下願意陪姑娘一同用飯。」他一派君子模樣:「你的這么多護衛都在這,吃完後,就由他們送你回去可好?」

「這……」荊楚楚有些茫然。

「既然相遇,你我二人便是有緣,既然有緣,便不要平白辜負上天給的這份緣分。」那孫才南一張嘴直說的巧舌如簧:「在下今日一見到姑娘,便有見到故人之感,這才與姑娘相談,不知道在下的這個提議,姑娘肯不肯賞臉接受。」

猶豫半晌,荊楚楚終於遲疑的點了點頭:「那便……依公子所說吧。」

兩人便開始真正的一起吃飯相談,遠遠的隔間里,沈妙瞧著那對人,唇邊慢慢的浮起了一個冷笑。

孫才南她是熟悉的,前生就是這一位給沈丘戴了頂天大的綠帽子,沈丘年少氣盛,愣是拖著一條殘腿將這人一口氣給殺了,可最後才知,孫才南竟是吏部尚書的獨生子。只因為這孫才南不學無術,平日里只憑借著一張嘴和好皮相四處勾搭女子,無論是少女還是婦女都盡數吃下。孫天正怕御史參他一本,平日里都不許孫才南出去,所以認識孫才南的人寥寥無幾。

可是今生,孫才南就是化成灰她都認識。

孫才南最喜歡柔柔弱弱的江南女子,否則前生也不會膽大包天的睡了沈丘的女人。

沈妙垂眸,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孫才南,荊楚楚,本宮親自為你們牽起的這段前生孽緣,可不要辜負才好。」

------題外話------

我覺得阿阮和娘娘的不同在於,阿阮比較隱忍,陰著壞。娘娘比較直接,畢竟是當過皇後的人,必須分分鍾碾壓,直接該告訴你我要整你,然後就整了…。重生之將門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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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十九章奸夫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第一百章 替她動手

?荊楚楚和沈妙出門,回頭卻一個人回來,似乎在沈府並未引起許多人的注意。可是這天夜里,沈妙卻破天荒的來到老夫人的偏院,親自來找荊楚楚說話。

適逢荊楚楚正在擺弄桌上的首飾,那些首飾中,有一枚玉手鐲格外耀眼,色澤通透的近乎透明,整塊玉也顯得成色極好。這枚玉鐲少說也要上百兩銀子,以荊楚楚自個兒肯定是買不了的,可昨日沈妙在珍寶閣的時候,給荊楚楚買了一些首飾,其中可沒有這個玉鐲。

沈妙一進屋就盯著那玉鐲看,荊楚楚嚇了一跳,連忙手忙腳亂的將它收到匣子里。沈妙微笑道:「表姐那玉鐲看起來倒不是凡品。」

荊楚楚小聲問:「五妹妹知道這個鐲子么?」

「曾見過一只類似的舶來品,不過成色卻不及你這只的好,即便如此,當初在開價的時候也賣到了五百兩銀子,想來表姐的這只,怕是有千兩白銀才拿得下來。」沈妙隨口胡謅道,這玉鐲子固然珍貴,卻也不到千兩白銀,千兩白銀能買到更好的首飾多了去了,不過以荊楚楚的眼界,就算她再說的誇張些荊楚楚也會深信不疑。

「不過表姐,這只玉鐲如此珍貴,是從哪里來的?」沈妙問道:「之前可未曾見到你戴過。」

「是……是一位朋友送的。」荊楚楚低聲道。

沈妙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孫才南哄女人開心可不止憑借著人模狗樣的皮囊和花言巧語,銀子也是舍得砸的。否則前生已經貴為副將之妻的荊楚楚也不會紅杏出牆。可不是,第一次見面就送出如此大手筆,對於沒見過世面的荊楚楚來說,要不動心也是很難了。

「看來這位朋友待表姐一定很好。」沈妙道。

荊楚楚紅了臉,看向沈妙:「五妹妹過來是有何事?」

沈妙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裳,才道:「聽聞今日表姐是被人送回來的?」

「我、我遇著了一位好心的公子。」荊楚楚有些受驚道:「他一片好心,我不敢推辭,可是我們一直恪守禮儀。」

「表姐不必緊張,」沈妙微微一笑:「表姐可知那人是誰?」

荊楚楚一愣:「是誰?」

「是吏部尚書孫天正大人的唯一嫡子孫才南。」沈妙道。

荊楚楚看著沈妙,眼中皆是驚訝。

沈妙心中冷笑,孫天正對孫才南管得太嚴,孫才南四處勾搭女人,卻極少表明自己的身份,除非是將那姑娘納入府中做姬妾。對於荊楚楚,怕是也沒有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荊楚楚大約以為孫才南只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如今知道了孫才南的真實身份,一心攀龍附鳳的荊楚楚怎么會放過?

「表姐也知道,吏部尚書是個很大的官兒。」沈妙微微一笑:「府中比起咱們來也不遑多讓☆重要的是,孫大人只有孫公子一個嫡子,他這樣身份的人,竟然會送表姐回府,莫不是……」沈妙輕描淡寫道:「有些喜歡表姐吧?」

「五妹妹莫要胡說。」荊楚楚連忙反駁道,可是臉頰卻是迅速通紅,眼神也變得有些飄忽。顯然沈妙的話終究是讓她的心中起了些波瀾。她低聲道:「我和孫公子是清白的。」

「我並沒有說你們有什么。」沈妙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表姐生的美麗,有王孫公子心悅那是自然。不過孫公子的確是不錯的人,儀表堂堂還家世豐厚,若是誰能做他的妻子,便是整個尚書府的當家主母,畢竟孫大人只有這一個嫡子。」

荊楚楚抿了抿唇,沒說話。沈妙站起身來,笑道:「我就是過來隨意一說,表姐也別往心里去,這世上之事,大抵都是看緣分的。若真是有那個緣分,日後到底是個什么情形也還說不定呢,那時候,表姐肯定就能一輩子留在定京城了。」說完這話,沈妙就轉身走了出去。

荊楚楚一個人坐在屋中,她下意識的又從匣子里摸出那只光滑的玉鐲,伸手撫摸著上頭的紋路。她沒想到孫才南竟然是吏部尚書的兒子,至於為何不說自己的身份,大約就是如同戲文中寫的,不希望自己是看中了他的家世而親近,這豈不是說孫才南待自己是真心的?否則為何一見面就送出價值千兩的手鐲。

平心而論,荊楚楚到底是從小門小戶出來的,雖然在蘇州城也有許多王孫公子追捧,可是那些和眼前孫才南的手筆比起來就顯得像是小打小鬧。她見識了定京城的繁華,更不願意回蘇州,如今沈妙最後一句話已經打動了她的心,若是嫁給孫才南,就能一輩子留在定京城了。

可是……沈老夫人那邊呢?

外頭,沈妙方跨出院子,便遇著荊冠生。荊冠生瞧見她,眼前一亮,笑道:「表妹是來看楚楚的么?」

沈妙點了點頭。

「表妹如今和楚楚越來越親近了。」荊冠生想要上前,無奈驚蟄和谷雨防登徒子一樣的護在身邊身前,荊冠生自詡斯文人,也不好垂涎著臉再靠近。

「無妨,都是一家人。」沈妙微笑,再不看荊冠生一眼抬腳往院子外頭走去。

谷雨小聲問道:「姑娘是希望給表小姐和孫公子做媒么?」沈妙方才口口聲聲都在說孫才南的好,聽在兩個丫鬟的耳中便是格外詭異,總覺得這和上門說媒的媒婆十分相似。

「你什么時候見過我這么好心了?」沈妙面無表情道。

「那是為何……」谷雨更不解了。

「得讓表姐的心亂啊,」沈妙淡淡一笑:「老夫人和表姐之前的目標是一頭的,所以兩個人自然親密,可若是他們所求的不是一件事,你猜會怎么著?」

驚蟄一個機靈:「狗咬狗!」隨即一下子反應過來,慌亂道:「奴婢不是說他們是狗,奴婢、奴婢不識字……」

「你說的也沒差。」沈妙道:「狗咬狗這個說法挺好的。另外,這幾日,你去同榮景堂的福兒打好關系。」

「福兒?」沈妙一愣。

「老夫人要把她嫁給管事的屋里瞎了一只眼的兒子。」沈妙道:「福兒可是不願意的很。」

「天哪。」驚蟄愣住:「福兒自小就跟在老夫人身邊,怎么……」便是養的貓兒狗兒也都有幾分感情,怎么會把好端端正值芳華年紀的姑娘嫁給獨眼龍?福兒做事麻利,雖然嘴巴凶,對沈老夫人卻是忠心耿耿。

「沈老夫人得了管事的每年分的田利,自然要有所表示。不願意出銀子,就得出人。怪只怪福兒命不好卻生的好。」

「那姑娘是打算幫福兒?」谷雨小心翼翼的問,心中卻又有一種古怪的感覺,沈妙對榮景堂的人都不甚在意,如今更不是什么菩薩心腸的人,要幫福兒,總覺得有些不可能。

「當然幫。」沈妙氣定神閑道:「老夫人犯的每一個錯,都是我們的機會。」

「姑娘想收買福兒?」驚蟄問:「可是福兒會被收買嗎?福兒從前對老夫人可是最忠心的啊。」

「忠心得不到回報,倒戈的力量才會越大。養在身邊的狗發起瘋來,才會咬的主人最疼。」沈妙淡淡道。

……

一連好幾日,沈府都風平浪靜的過去了,荊楚楚沒再經常在西院跟前晃盪,反而是時吃己帶著沈府幾個護衛出門逛街,說是想瞧瞧定京城的熱鬧。這自然沒有人攔著她,對於西院的人來說,更是巴不得荊楚楚每日都出門,西院門口的護衛也能松懈一

不過荊楚楚身上穿的戴的,卻是一日比一日富貴起來。沈老夫人雖然也給荊家兩兄妹銀子,可是因為本來吝嗇的身份,卻不會給太多,荊楚楚打扮的如此富貴,就連沈玥也覺得驚奇,可是問起來,荊楚楚卻說是從自家里帶的銀子。就連荊冠生手頭也松活不少,給沈府小廝們打賞的銀子都變多了。

眾人都說那是因為荊家兩兄妹來到定京城,眼界寬了,小門小戶的習慣也收斂了起來,變得越來越像定京城的人。

荊楚楚兄妹過的舒適,府中自然有人不怎么舒適。榮景堂內,沈老夫人看著面前的荊楚楚,眼中閃過厲芒:「楚楚,最近你過得怎么樣啊,來定京可有不習慣的地方?」

「托老婦人的福,楚楚過的很好。」荊楚楚道。

「既然你過得好,那給你的葯包,為何到現在都不用?」沈老夫人一雙三角眼緊緊盯著荊楚楚,語氣頗重,若是膽子小的,怕會被她這副凶惡的模樣嚇哭了。

荊楚楚卻是低著頭,聲音都未曾變過一分,道:「老夫人,楚楚如今連表哥的身都近不了,實在找不到機會。」

沈老夫人早早的將葯包交給了荊楚楚,只讓她一找到機會就給沈丘下葯,誰知道這么多日過去了,沈府風平浪靜,荊楚楚壓根兒就沒動手。

「你整日在外頭晃盪,晚了才回府,若是尋得到時機便奇怪了。」沈老夫人忍不住冷笑道:「楚楚,你是不是不願意?你若是不願意,此事就算了。」

「楚楚並沒有不願意。」荊楚楚連忙道。這些日子她每日都會在外面和孫才南私會,她假意不知道孫才南身份,孫才南待她也溫柔小意,送她衣裳首飾,正是因為孫才南的這些東西,才讓荊楚楚心中猶豫起來。比起沈丘那樣還要去西北苦寒之地一年到頭不見人影來說,嫁給孫才南顯然要安逸多了。可是孫才南到底願不願意娶她又是一個問題,荊楚楚一直死守著清白,就是知道男人的病症:讓他們看到摸不到,摸到吃不到,吃到吃不飽,這樣就能牢牢勾住男人的心。她的確是把孫才南迷得神魂顛倒,可是孫才南是尚書府嫡子,她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就算孫才南喜歡,孫天正也不會答應,給孫才南做妾,她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