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節(1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506 字 2021-02-11

都生死不知,此事就算是拿到官衙上去說,也是你們理虧。」

沈老夫人氣的大罵:「還有臉說!我們家都被那個小賤人害成了什么樣子?若非她這個掃把星,沈家怎么會連累上官司!」

「老夫人慎言,」荊冠生道:「當時我們都說了,此事必然是有人在暗中搗鬼。我妹妹的貼身丫鬟後來也不知所蹤,諸位不覺得蹊蹺么?定是有人收買了她!」

廳中女眷們都在,陳若秋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沈玥厭惡的瞧著荊家人,羅雪雁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萬姨娘橋沈冬菱的手安靜的立在一邊,這里沒有她插嘴的份兒。

「表哥未免扯得太遠了,以為將所有罪過都遷怒在一個貼身丫鬟的份上就可以一了百了了么?」沈妙的聲音響起:「畢竟這與人私通的事,丫鬟可是強迫不來。」

十足嘲諷的話讓荊冠生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眾人都朝門口看去,沈妙施施然走進來。沈老夫人從未有像今日這般喜愛沈妙,只要能讓荊家這些胡攪蠻纏的人消停一時半刻,她的心都是熨帖的。

羅雪雁高興地拉沈妙到了身邊:「嬌嬌出去這么久,累不累?」

荊家夫人還在哭鬧:「您與爹是血親,楚楚身上也有您的血脈,怎么如此狠心哪,天哪,老夫人你是要逼死我們啊。」

沈老夫人煩不勝煩:「誰與你們是血親了?一群上京打秋風的破爛戶也想同我攀上關系?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誰?真以為有些姿色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愧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一身騷氣,年紀輕輕就曉得勾引男人……」沈老夫人一急,竟是將從前在市井風塵中那套罵人的話拿了出來。可謂是極難聽的話,一時間,聽中的人都愣住了。

半晌,荊冠生突然笑道:「老夫人,你果真是如此無情?楚楚之事,真要袖手旁觀?」

「荊楚楚與我何干?可笑!」沈老夫人回答的毫不猶豫。

「好啊,」荊冠生冷笑一聲,突然掃了一眼沈妙,道:「既然你要過河拆橋,也別怪我不講義氣。當初你讓楚楚爬沈丘的床,要我想法子討沈妙的歡心,那時候可不是如此無情。」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驚的是雖然早已猜到其中內幕,卻萬萬沒想到荊冠生竟然會當著眾人的面說出此話來。

最驚的當然是羅雪雁。

她看向荊冠生,緩緩問道:「你說什么?」

荊冠生不管沈老夫人暴怒的臉色,破罐子破摔一般的道:「表嬸大約不知道。當初我和楚楚兄妹二人剛來沈府,老夫人帶我們熱情有加。為什么呢?她說喜愛我們兄妹的緊,希望能和荊家做親家。可是——大表哥怎么會看得上咱們小門小戶出來的楚楚?老夫人當時可是親自下葯了,想來是促成姻緣的心情急迫,卻沒有想到,最後倒是被二表哥落了好。」

羅雪雁氣的渾身發抖,猛地從腰間拔出軟劍一下子橫在荊冠生脖頸之前。

荊冠生面色變了變,卻還是強笑著道:「表嬸這回可是弄錯人了,我們兄妹二人都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沒有老夫人的督促,怎敢肖想?再說了,下葯的事情也是老夫人動的手,表嬸是不是該怪別的人?」

羅雪雁轉頭盯著沈老夫人,渾身殺氣暴漲。嚇得沈老夫人差點從座上跌倒下來,她道:「老大家的,你是要弒母嗎!」

「老夫人不僅想要楚楚嫁給大表哥,還想讓我討表妹歡心呢。」荊冠生笑的輕佻:「還說了,男歡女愛不就那么回事,生米煮成熟飯,人自會死心塌地……」

羅雪雁聽不下去了,一劍劈向地面,那地面本是上好的石料,此刻被她一劈,竟是出現了明顯的裂縫。荊家夫人嚇得慘叫一聲,沈老夫人也是面色一白。

沈玥和陳若秋有些瑟縮,萬姨娘心中卻是驚異,沒想到沈老夫人連如此下賤的法子都使出來了。尋常婦人或是姨娘使用這種法子是見怪不怪,可是沈老夫人卻是一家之主,這樣的手段,簡直不堪入目。

羅雪雁一手拉著沈妙,一手提劍看向沈老夫人,她真正生氣起來的時候,煞氣撲凌凌的往外頭冒,讓人毫不猶豫的相信下一刻她就能撲上去將沈老夫人的腦袋砍了下來。她道:「老夫人,自我嫁入沈府,同沈信待你自認情深意重,雖然你並非他生母,我夫妻二人卻仍尊重你。不過如今我曉得了,這世上還真的有白眼狼,這樣的沈家,我可呆不起。」

「老大家的,你別聽他胡說!」沈老夫人賊心未死:「你是要不孝嗎?」

「是不是胡說,一查便知。至於不孝,」羅雪雁冷笑,一字一頓道:「老娘就是一輩子背不孝的名聲,也不會讓我的兒女跟在這樣的人家身邊!」她拉著沈妙:「走!」

沈老夫人在身後如何暴跳如雷,荊家人如何胡攪蠻纏,陳若秋怎樣圓場,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沈妙被羅雪雁拉著往西院大踏步的走,心中卻是暢快得很。

這便是她要達到的目的。有些時候,一面之詞說出來未免會讓人覺得力度不夠,不是因為不肯相信,而是分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這其中要涉及到許多利益糾纏,可能會背負許多罵名,讓沈信下定決心分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今日之後,分家之事就會容易的多了。至少從此以後,對於沈老夫人,沈信和羅雪雁不會再有一絲的憐憫■父母的人在面對有人傷害自己兒女的時候,這是本能的保護。

羅雪雁拉著沈妙回到屋中,先是將門關上,喘了口氣了冷笑:「你爹和你哥今日去宮中,真應該讓他們親眼看看這些人是什么貨色!」說罷忽而又想起了什么,看向沈妙微微歉意道:「嬌嬌,你嚇壞了吧,娘剛才是太生氣了。」

沈妙搖搖頭,看向她:「我們接下來怎么做?娘今日對老夫人說了那樣的話,只怕老夫人事後會拿此事指責娘。」

「怕什么。」羅雪雁一拍桌子:「等你爹回來,咱們就商量分家的事。這沈府的人一個個都沒安好心,再這么下去,誰知道還會出什么事。」她摸了摸沈妙的臉,道:「難怪你要讓我們在京城多呆半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沈妙笑而不語,羅雪雁越發覺得自己心中猜測是對的。她起身道:「不行,我還得去查查這事。我讓外頭的侍衛守著院子門,你別出去。」竟是將沈府當做是龍潭虎丨穴了一般。

沈妙點點頭,待羅雪雁出去後,驚蟄問:「姑娘,真的能分家么?」

「當然。」沈妙淡道:「我娘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自然要分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驚蟄道:「分了家後,姑娘想做什么就自由多了,也不必整日防著這個防著那個。」

白露走了進來,對沈妙道:「姑娘,桃源姑娘已經送出去了,安頓在庄子上,給了銀錢。」

沈妙點頭。

荊楚楚身邊的桃源收買的極為簡單,荊楚楚本來打算著嫁給沈垣,再抬桃源做姨娘籠絡沈垣的心。不置可否的是,沈垣本就對自己被算計的事情厭惡至極,桃源真的被抬了姨娘,沈垣待她也不會好過。偏偏荊楚楚還以為自己是對桃源做了什么天大的施恩,卻不知桃源已經被別人收買了。

不想當妾,也不像跟著荊楚楚那樣的主子,桃源舍命一搏,終於得了自己的自由。沈妙也沒有辜負自己對桃源的承諾,給她銀子,保她一條命。上位者對於用的好的下人,要懂得恩威並施。

今日以後,一切都會按照她想做的來。谷雨道:「二少爺被處斬之後,府里大概會消停了,這時候分家,正合適哩。」

沈妙微微一笑,哪里就會消停了。荊家人留給孫天正對付不說,可是二房的人還沒死絕呢。

「二嬸得知二哥被處斬的事,一定很傷心。」沈妙輕聲道。

「二夫人不是已經瘋了么?」谷雨聞言驚訝:「已經瘋了便沒有神智,聽彩雲苑的人說。二夫人現在連人都認不得,哪里就曉得這其中的事?」

「瘋了?」沈妙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

人在痛苦到絕望的時候,會用「瘋」來逃避無法面對的現實。任婉雲最痛苦的無非是在卧龍寺那一夜她的「不作為」,使的沈清一步步走到最後的結局。她無能為力改變什么,眼睜睜的看著沈清死去。她無法面對沈清的死亡,也無法面對自己,終於「瘋了」。

如今沈垣的死一傳回去,想必她會瘋的更加徹底,因為沈垣的事情,她仍舊幫不上忙。

任婉雲其實瘋的時間還不是很長。會不會選擇繼續瘋下去,端看她能不能漸漸接受這些事實。想來再過不久,任婉雲就會清醒,因為她還有沈元柏,她怕沈元柏遭萬姨娘的毒手。

沈妙要讓任婉雲提前「清醒」過來。

她要對付的從來都不是個人,而是整個家族的命脈。選擇了二房,又怎么會在損失了二房的一雙兒女就後止步不前?

她要的,是沈貴三代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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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斷子絕孫

三日後,沈垣誤殺孫才南一案落幕,孫天正有心要為自己獨子慘死復仇,沈垣行刑於午門。

無數老百姓奔走相告,皆是想要看看這位原本大好前途的青年才俊怎么會落到如此下場。有人為沈垣感到同情,有人痛罵荊楚楚紅顏禍水,吵吵嚷嚷的聲音竟是熱鬧得很。

沈垣大約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一日,他心高氣傲,一心想往上爬,想讓所有人都看見他做出來的功績,如今卻被他眼中的「賤民」們指指點點,心中大約難受之極。

更多的人往沈垣身上扔菜葉爛雞蛋,骯臟的東西並著惡臭糊了沈垣一身,不用想,定是孫家的人。沈垣跪在行刑台上,身邊是劊子手,原本按照這個時候,死囚若是有家人的,是可以來送死囚最後一程,喂他吃上路飯,喝上路酒,可是今日沈家的人一個都沒來。

沈信不必說了,已經同沈家其他人都勢同水火,怎么會過來。沈貴自來就趨利避害,任婉雲更是瘋了,沈老夫人腿腳不便,不過就算腿腳靈活,怕也是不肯來的。怪就怪在一向愛做的溫柔大義的三房,今日也是未曾露面。想來是在婉轉大義和得罪孫家人之中取舍了好一陣子,才做了這個決定。

沈家的人如此,看在別人眼里,便也只覺得唏噓。

沈垣抬起頭,烈日遍灑定京城,明明是新年剛過,冬日余寒微笑,燦金的日光竟也如夏日一般刺眼。午時已到,劊子手噴出一口酒,舉起鬼頭大刀,當頭斬下!

刀落!

人群中暴起陣陣驚呼,女人們嚇得捂住眼睛,那一顆腦袋滴溜溜的順著台上滾到了人群之中,滾了片刻才有血灑了出來。地上,沈垣的眼睛大睜,似乎還有些微微困惑,仿佛這顆已經和身子分離的頭顱,下一刻還會說出什么話來一般。

有人瞧見,悄然轉身,隱沒在人群中。

此刻的沈府,亦是一片死寂。

不是不提就沒有發生過,沈垣的死終究還是令沈府元氣大傷。說起來沈府的子嗣不算興旺,而深遠是其中的佼佼者,這樣難得的,日後也許能撐起沈府一片天的人就這么憋屈的死在劊子手的鬼頭大刀下,至少沈府的人心中不是不難過的。

沈萬坐在屋中,小廝小跑了進來,道:「行過刑了,刑場的人已經讓人把二少爺送了回來。」

孫家人最後同意把沈垣的屍首交還給沈家,已經是做了天大的讓步了。雖然沒有和孫天正明著掐起來,在處理沈垣這件事上也順了孫天正的意思,可是誰都知道,日後沈家和孫家也算是結仇了,端看這仇結的有多大而已。

「接回來後,不用停靈,最快幾日內下葬。」沈萬嘆了口氣,心思沉沉。

「老爺還在為此事憂心?」陳若秋走了過來,溫柔道:「垣兒這事咱們也是無能為力,畢竟孫家不是普通人家。」

「我只是覺得……」沈萬搖了搖頭:「一切都有些不對,你沒有發現嗎?」沈萬道:「近來沈家像是走了什么霉運似的,接二連三的出事。」

「不會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陳若秋心中一驚。

沈萬一愣:「說什么胡話呢。」

陳若秋連忙道:「我是胡亂說的,老爺莫要見怪。」她心中有些懊惱,沈萬最討厭的便是這些怪力亂神之事,方才她這般無心之說,只怕惹得沈萬不高興。她開口附和沈萬方才的話:「說來也是,不過似乎一直出事的都是二哥一家,先是清姐兒,又是二嫂,現在是垣哥兒……」陳若秋越說越覺得心中惴惴不安。雖說她從前是有些瞧不上又嫉妒任婉雲,可是任婉雲瘋了後,這府上能與她站在一條線上的似乎就無人了,羅雪雁?沈信和沈萬都不是從一個娘肚子里爬出來的,怎么可能真心?

「正是如此,」沈萬道:「也不知道二哥平日里究竟是與誰結了仇,現在串起來看一看,倒像是早已圖謀好的。」

「二哥明日在官場上,難免會得罪些人。」陳若秋道:「可為什么偏偏卻在今年出事,算起來,似乎是從五姐兒落水後醒來,事情就是一樁接一樁……。」

「你不會說是小五干的吧?」沈萬好笑:「小五若是有那樣的本事,只怕天下就要大亂了。」他安撫的拍了拍陳若秋的手:「我知道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莫要胡思亂想,小五一個姑娘家哪有這樣的本事。說是大哥大嫂教她的差不多,可大哥大嫂絕不會用這樣鈍刀子磨肉的手段,他們向來干脆利落……」沈萬道:「此事我會留意,你莫要多想了,還是好好留意一下玥兒的親事,眼看著她的年紀也到了說親的時候了。」

一提起沈玥的親事,陳若秋便按捺下對沈妙的懷疑。沈萬比沈貴更看重子嗣,這么多年從未嫌棄過沈玥是個女兒,對沈玥也是真心疼愛。陳若秋笑道:「我聽老爺的。」

西院里,沈妙正在披衣裳,驚蟄一邊替她理了理頭發一邊道:「二少爺的靈柩已經抬回來了,聽說很快就要下葬,連喪事都不會大辦呢。」

沈家人除了大房外,皆是有一些愛做面子上活計的。就如同沈老夫人過壽都要大擺筵席滿城皆知一般,沈垣身為二房的嫡長子,死了連喪事也不怎么辦實在是有些涼薄。這其中固然有為了遮丑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怕是朝中願意為了沈貴得罪孫天正的人不多,便是真的辦了喪事,來吊唁的人也不見得會多,反而惹人笑話。

「二老爺這幾日白日都不在府中。」谷雨也道:「便是回去也是歇在萬姨娘院子里,這都什么時候了,好歹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竟是如此無情。」

沈妙一笑:「白日是忙著籠絡與他疏遠的朝臣們,至於夜里,不歇在萬姨娘房中,難道要與二嬸同床共枕么?」

本是想要借機斥責一下沈貴的無情,偏偏沈妙大喇喇的說出「同床共枕」四個字,谷雨有些尷尬,也不知沈妙如今為何越發的大膽了。明明行事禮儀一點兒也都挑不出錯來,可是在男女之事上,怎么就不懂得害羞呢?便是裝一裝也是好的,否則日後男子見了,只會驚訝於沈妙的彪悍,哪個還敢上前親近?

沈妙未曾留意谷雨的神情,因此也不知道谷雨心中竟有這么多的想法。她只道:「派去孫家那頭打探的消息如何了?」

「孫家人藏得太嚴實,下人們也知之甚少。」驚蟄連忙道:「只曉得表小姐過的日子定是不好。聽說第一日,第一日……。」她說不下去了。

「第一日怎么了?」沈妙轉過頭,看著驚蟄。

驚蟄支支吾吾道:「聽說第一日就將表小姐和馬廄里的馬喂了葯,讓他們……。當時孫老爺還讓所有下人都在馬廄外觀賞呢。」

谷雨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人和馬?」

驚蟄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谷雨還在問:「那孫家的人都是變態吧!」人和馬交合,荊楚楚有多痛苦,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痛,被那么多下人瞧見自己不堪的一幕,心中只怕是生不如死。

見谷雨還在不死不休的追問,驚蟄有些惱火。本想著這些污穢的事情還是莫要在沈妙面前說,免得臟了沈妙的耳朵,不曾想轉過頭去,卻瞧見沈妙神色從容,別說是害羞,一點兒驚訝的表情也無,反而是吐出一句驚掉人大牙的話,她說:「孫大人也太過仁慈了,其實可以用牛的。」

「姑、姑娘……」驚蟄張大嘴巴。

沈妙瞧了她一眼:「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後宮中,處置不聽話的女人經常用這一招。她是沒有用過,沈妙習慣於直接賜死,倒不願意多生枝節。不過曾見過楣夫人懲治手下一名與太監對食的宮女,便是讓人喂了公牛發情的葯,把那宮女丟到牛欄中,活活折磨死了。

因此,對孫天正的手段,倒是見怪不怪。卻不知自己的這番舉動落在驚蟄和谷雨二人眼中,有多驚世駭俗。

半晌,驚蟄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道:「姑娘現在要去哪兒?」

「去彩雲苑。」

「姑娘去那里做什么?」谷雨驚奇:「眼下二老爺不在,姑娘是去找萬姨娘么?」

沈妙搖頭:「我找二嬸。」

「二夫人已經瘋了……」谷雨提醒。

「那倒未必。」

彩雲苑中,如今已經是翻了天地。

其實也不過短短幾月時間,整個沈府,准確說來是沈家二房,也就是彩雲苑中,發生的翻天覆地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