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節(2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499 字 2021-02-11

那奏折上頭一項一項列的全都是沈萬從幾年前到現在做的一些事情,看上去也似乎沒什么大礙。可是文惠帝到底也是從兄弟爭權那樣的腥風血雨中走過來的人,奏折寫的極為巧妙,但是每一行都在述說沈萬和定王傅修儀之間不同尋常的關系。

文惠帝的九個兒子中,最為放心的也不過是太子和定王。太子畢竟出身正統,而且身子偏弱,文惠帝下意識的就會對他放輕松一些。而定王卻是本身雖然優秀卻不問朝事,加上董淑妃也是一個不爭不搶的性子,讓文惠帝覺得極為舒坦。各位皇子間的明爭暗斗文惠帝看在眼中,卻不會出聲制止。只要鬧得不是太過份,這樣相互制衡的局面也是他最樂見其成的。人一旦沾上權勢便不會願意放下,眼看著兒子們一個個長大,到了龍精虎猛的年紀,文惠帝也會產生提防之心。

他最討厭的就是皇子和大臣之間走的太近。雖然這是無法避免的事實,比如他的九個兒子,各自都有一批擁護者。但當這個兒子變成平日里不爭不搶的定王時,文惠帝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相反,他的怒氣比往日更甚。

傅修儀從前表現出來的隨心所欲,不問世事眼下在文惠帝眼中便成了一個字:裝!

「殺雞儆猴nad3(」文惠帝面色陰沉道:「一個個,都當朕是好糊弄的,既然這樣,朕也就遂了他們的願!」

……

朝堂之事,本來就是瞬息風雲突變,朝登天子堂,暮為田舍郎的比比皆是。若是犯了事,成為田舍郎還算是運氣不錯,跟多的,卻都是身陷囹圄,一刀抹了脖子連累九族。

沈萬就是這個人。

繼前些日子沈家和陳家掐起來一事後,本以為事情漸漸平順了下來。誰知道卻是突然來了一伙官差到沈府抓人,有好奇的百姓一打聽,聽聞是沈萬在朝中辦事不利,連累了整個沈府。具體究竟是什么罪名不甚清楚,老百姓倒是好哄,說是辦差不利便也就信了。可是有那聰明人卻看出此事的不同尋常。要知道若是真的差事沒辦好,又何至於將整個沈府都端了。這分明是犯了大罪要誅九族的行徑。

路過的百姓瞧著今非昔比的沈府,俱是指指點點,說著說著就說到威武大將軍沈信身上了。說兩年前沈家人非要在沈信落魄的時候分家,後來又將沈信從沈家人上除了族名,沒想到沈信卻是因禍得福,躲過了一劫。

這話傳到沈宅里沈妙的耳朵時,沈妙卻也只是渾不在意的一笑。羅潭捏緊拳頭,面色憤然:「這就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當初他們作踐大伯和伯母,要是知道如今單單你們無礙,只怕要氣著了。」

羅凌思索片刻,搖頭道:「沈三老爺到底是犯了什么罪,竟然會如此大張旗鼓?」

沈妙道:「既然陛下如此大動肝火,定是做了什么太歲頭上撒野的事了。這些事也與我們無關。」

羅潭點點頭:「的確,那咱們就等著看戲好了。」

沈丘面露憂色的看了一眼沈妙,欲言又止。待羅凌和羅潭走後,沈丘卻是沒走,拉著沈妙進了屋,見門也都鎖好後,才問沈妙:「妹妹,沈家的事,是你做的嗎?」

沈妙哭笑不得:「大哥,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往我頭上兜。陛下要處置辦差不利的人,我可沒有本事插手三叔的差事。」

沈丘有些頭疼的按了按額心,道:「妹妹,大哥知道你有些事情不願意與外頭人說。不過朝堂之事沒有你想的那般簡單,有時候看著是你贏了,或許未來會生出變數,將自己連累進去……」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沈妙無奈:「大哥,實話與你說,此事確實與我無關,沈萬下獄,是因為陳若秋在背後捅刀子。當初陳若秋和沈萬鬧得不死不休,你以為陳若秋會善罷甘休?」

這回輪到沈丘驚訝了,他問:「陳若秋?」

「陳若秋到底和沈萬生活了這么多年,對沈妙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真的要在背後捅刀子,倒是比尋常人來得容易。」沈妙道:「沈萬被自己的枕邊人害了,連累了整個府上,和我有什么關系?」

沈丘聞言,先是細細思索了一番,隨即狐疑的看向沈妙:「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整日巴望著他們倒霉,自然是派了人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沈妙和謝景行混的久了,話語里竟然也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意。

沈丘平日里見沈妙都是一副端庄大氣的模樣,這副模樣是第一次見到,不知為何竟然覺得有幾分眼熟。隨即搖了搖頭,打斷了自己心中的胡思亂想,道:「就算是監視出了此事也實在太巧……」他瞪大眼睛,模樣有幾分滑稽,道:「妹妹,不會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吧?」

沈妙一笑:「大哥覺得是怎樣就是怎樣把,橫豎這些事情和我都沾不上一點兒邊。」

沈丘一臉崩潰,道:「你這膽子怎么大成這樣,這要是捅破了天……」

沈妙打斷他的嘮叨:「大哥怎么變得婆婆媽媽了,不過就是一件小事,沈家落到如此田地,都是咎由自取。若是沈萬沒有辦事不利,怎么會被人抓到把柄,若是他自己和陳若秋琴瑟和鳴,又怎么會被挑撥成功?凡是應當先想想自己哪里做得不對才說別人不是?」

沈妙一番話直說的沈丘目瞪口呆,直到被沈妙的婢子送到院子外,沈丘才反應過來,猛地一拍腦袋,回過神來。沈妙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胡攪蠻纏,也不知是從哪里學來的這套,分明是連帝王朝臣都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大膽,卻被她說的無辜極了。沈丘詫異,沈妙何時也學會了這種理直氣壯的胡說八道,而且這姿態竟然眼熟的緊,好像在哪里見過……是在哪里呢?

屋中,沈妙送走沈丘,坐在桌前長舒了一口氣。

才剛剛開了個頭,文惠帝倒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大約是半分也容忍不得皇子和朝臣走的太近,何況那一樁樁一條條,可都是從幾年前開始的。

從一開始就不要忘記自己想要對付的人是誰,重生以來,很多事情漸漸都淡了,譬如沈家這房人,便是她什么都不做,自己都能將自己作死。可是傅修儀不同。

傅修儀就像是潛藏在暗處最狠毒的蛇,看著無害,卻會猝不及防的竄出來咬人一口。就像上一次他讓沈萬來撮合自己和周王的事情一樣。就算沈妙已經在傅修儀面前極力隱藏,傅修儀還是盯上了她。

再想隱忍籌謀下去已經不合適了,倒不如將遮掩的布撕開,現在就開始來一場勢均力敵的下棋。

傅修儀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是他的野心被人揭開。

沈萬一事,雖然會令文惠帝心中生疑,可是以傅修儀的手段,想來不會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他一定會想出反駁的辦法扳回一句。

可是沈妙怎么能錯過這個機會?就算這一回不能打倒他,也必須要傅修儀脫掉層皮才可。

光一個沈萬可不行,這出棋局務必還要更精彩一沈妙讓驚蟄將莫擎從外頭叫進來,低聲囑咐了莫擎幾句。

……

從花團錦簇的府邸到牢獄,不過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沈萬覺得這兩年來,沈府很是倒霉。就像是沖撞了什么似的,諸事不順。原先是二房出事,二房出事後就輪到三房。現在整個沈府里的人都鋃鐺入獄,噢,除了大房。大房眼下已經被文惠帝重新啟用,不管日後是何光景,至少眼下是比他們風光的。

說起來,沈府接連觸霉頭,就像是從大房分家之後開始,或者更確切點,是從兩年前沈信回京開始。莫非是有人在背後給沈府下了什么詛咒不成?

隔壁的牢房里,關著的是沈家的女眷,沈老夫人和常在青關在一處。沈萬聽著沈老夫人的抱怨和呻吟,心中漸漸地生出了一些煩躁。

遙想兩年前,威武大將軍沈府每天來拜訪的人比比皆是,雖然都是沖著沈信的名頭。可沈信常年不在京,沈府不缺銀子,走出去誰不說氣派。沈貴和他自己雖是文官,可也是逐年都在攀升,兩個女兒亭亭玉立,攀上一門好姻親還可成為助力。沈元柏和沈垣還健在,而任婉雲精明,陳若秋溫柔,倒是一副家和萬事興的好景象。

不過短短兩年,物是人非,竟然也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沈貴病懨懨的問:「三弟,你究竟是犯了什么事?陛下竟然會連咱們整個府都抓起來?」

「我犯事?」沈萬冷笑一聲,道:「二哥也是在朝廷中當過差的人,不知道陛下有心想要捉拿誰,隨意捏個理由也能將人捉了么?這便是陛下拿捏我的理由。」若真是差事不利,決計不會將整個府的人都抓起來,這分明是要興師問罪的意思。

隔壁的常在青聞言,驚呼一聲,話語中都帶了幾分焦灼,道:「竟是陛下故意的么?陛下為何要故意這樣做?莫非老爺在什么地方觸怒了陛下?」

若是平常,沈萬定然還會寬慰常在青幾句。可一想到自己接到的從柳州傳回來的消息,常在青竟然是有丈夫和兒子的人,便覺得惡心壞了。眼下看常在青這般交集,也不知出自是何心理,沈萬心中竟然有些快慰。常在青一心奔赴著富貴前程,所以隱瞞自己的真實模樣,可是眼下富貴都成泡影,只怕現在後悔都來不及。

他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道:「不知。」

心中卻是想到長隨給他的那封信來。

長隨給的信是一位與他私交甚篤的朝臣寫來的,那朝臣不知道從哪里得來一個消息,沈萬的死對頭上了一封折子,這折子上書寫的不是別的,正是這幾年沈萬和傅修儀之間往來的證據。

沈萬這幾年雖然並不是真的為傅修儀辦事,但是早年間搖擺不定,不想要放棄定王這步棋,態度還是有些曖昧的。看在別人眼中,倒像是他和定王之間早早的就結成同盟。而這些證據被文惠帝看到,文惠帝大為震怒也是可想而知,只怕此事想要善了是很難了。

至於他的死對頭怎么會突然有那些證據,沈萬的心里其實隱隱約約猜到一個人。陳若秋與他做了這么多年的夫妻,因為陳若秋自己不懂朝事,沈萬也沒有刻意防過陳若秋。有些事情是很私密的,如果是陳若秋在背後捅的刀子,一切都說得過去了。

想著原先陳若秋待他溫柔可人,如今發了狂魚死網破,沈萬的目光落到隔壁常在青的身上,面色就漸漸沉了下來。如果沒有常在青,他和陳若秋何至於夫妻離心,也不會有眼下這一遭了。這么一想,連帶著常在青腹中的他的骨肉,沈萬也是漠然以對。

……

沈萬一家入獄的事情,表面上是辦差不利,知曉內情的人都知道,文惠帝這是震怒沈萬私下里和傅修儀走得近。此事牽連了沈府一家,當然,定王傅修儀也免不了好。

傅修儀在宮中的眼線隱蔽而眾多,很快就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傅修儀怎么也沒想到,沈萬和陳若秋的夫妻家事,竟然也可以牽扯出自己。眼下正是關鍵時候,萬萬不能讓文惠帝在這個時候對自己起了疑心。

同時傅修儀也十分疑惑。今年文惠帝的身子大不如從前,所以對皇子與朝臣的關系比往年都要敏感的多。就在這個敏感時候,傳出他和沈萬走得近,這時間點似乎也太巧合了些。雖然坑的是沈萬,可事實上,他所擔的損失不比沈萬少。越想越是氣悶,傅修儀冷冷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裴琅思忖道:「殿下眼下最好還是早些與此事撇清關系。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自證清白。」

「我自然知道是。」傅修儀道:「先生以為如何?」

「證據確鑿,極力否認反反而刻意。殿下不妨順勢承認,將此事推到沈萬一人身上。雖然陛下忌諱皇子私自結黨,可若是沈萬主動投奔,殿下煩不勝煩,陛下的心也許要寬些。」

傅修儀點頭:「先生與我想的分毫不差。沈萬這步棋只有犧牲了。不過這樣的廢子,留著也多生事端,早些除了也好。」這話的意思就是要犧牲沈萬了∴折上的事情是否認不了的,一樁一件都有證據,有心去查誰都能查到。可若是這都是沈萬一個人的主意,是沈萬想要巴巴的攀上傅修儀,傅修儀不為所動,這一切便顯得情有可原,傅修儀反倒是被連累的那一個了。

只是這樣一來,沈萬身上所加諸的罪孽會更重,文惠帝震怒之下,對沈萬的懲處也就會越重。不過傅修儀當然不會在意沈萬的下場,對他無用甚至惹來麻煩的人,傅修儀從來不會給與多余的情分。

「我和沈家還真是有緣。」傅修儀面色冷然:「幾次三番都壞事在沈家手中,不知為何,這一次雖然是陳若秋而起,我卻覺得沒那么簡單,好像背後有人在操縱一般。」

裴琅心中一跳,面色卻還是如同方才一半淡然,道:「當務之急,殿下還是先自證為好,時間拖得越久,陛下余怒未消,恐是連累殿下。」

傅修儀哂然一笑:「雖然麻煩了些,倒也不是死局。不過……先生以為沈家留還是不留?」

裴琅溫聲答道:「既然阻了殿下大業,當是留不得的。」

傅修儀朗然一笑,盯著裴琅道:「先生這話正合我意。我還有些事情,先生下下去,有要事我會再與先生商量。」

裴琅點頭稱是,告退之後轉身離開。

卻沒有看到,身後的傅修儀盯著裴琅的背影,目光閃過一絲陰鶩。

……

沈萬一家下牢獄之事,傳的人盡皆知,自然也傳到了秦王府上。花園中的石桌前,沈玥聞言頓時愕然不已,倒是皇甫灝瞧了來報的探子一眼,問:「哦?真的全府都入獄了?」

「千真萬確,」那探子道:「聽聞皇帝十分震怒,這次要治死罪呢?」

皇甫灝轉頭去看沈玥的神情。沈玥驚詫之余,有些不可思議,唯獨不見的卻是難過心傷。不由自主的,她的腦中又浮現起那一日陳若秋對她說的話,當時沈玥就覺得陳若秋話里有話,莫非沈家今日之果,都是由於陳若秋而起?沈玥不敢讓皇甫灝察覺出自己的情緒,假意低下頭,露出一副悲戚的模樣,道:「怎么會……」

「單是辦差不利,文惠帝怎么會抄了家,怕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皇甫灝笑笑:「只怕另有原因吧。」他說完又看著沈玥,問:「玥兒想沈大人嗎?」

沈玥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眼下前去,只怕會讓父親傷懷,也給殿下添了麻煩,不、不必了……」

沈府抄家,她是被嫁到「王家」的女人,所以才沒被牽連。可若是讓人發現沈玥尚且還在,誰知道會不會把她一起關起來。大難臨頭各自飛,沈家對沈玥無情,沈玥對沈家也沒存什么道義,生怕連累自己,躲避還來不及,哪里會眼巴巴的湊上去?

聞言,皇甫灝倒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只是笑笑作罷。沈玥心中暗自松了口氣。待皇甫灝走後,沈玥想著給陳若秋寫一封信,問一問陳若秋,此事是不是與陳若秋有關?

雖然心中還有些後怕和惶恐,不過眼瞧著沈家一大家子人身陷囹圄,沈玥心里竟然有幾分幸災樂禍。尤其是常在青,這個霸占了自己母親地位的女人,如今還不是得跟著沈萬一起受苦。這樣想著,沈玥便覺得自己能給皇甫灝當侍妾,也沒那么低賤,甚至還有幾分沾沾自喜起來。若是她留在沈府,如今一起鋃鐺下獄的就是她了。

沈玥是這般想的,不過第二日,定京城就爆出了一則秘聞,這樁秘聞如同投入水底的石子,激起千般浪花。讓外頭看熱鬧的人又找著了新的趣事話頭,街頭巷尾都說個不停,為人津津樂道不已。

也讓沈家徹底的成為了一個路人茶余飯後的笑話。

------題外話------

傅渣渣要逐漸從幕後走到台前來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渾水

定京城爆出了一樁驚天秘聞。

首先是天不亮的一大早,有個中年男人跪在衙門門口擊鼓鳴冤,直說沈府沈三老爺沈萬強搶民婦,擄走妻子做妾,天地不容。那男子雖然生的像是一幅下三流的低賤人,卻又不知道從哪里繼承的一幅好口舌,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舌燦蓮花了。連說帶唱,精彩極了,不多時就吸引了一大幫子看熱鬧的百姓,半個時辰不過全定京城都知道了這件事兒。

托前些日子陳家和沈家打官司打的沸沸揚揚的事兒,定京城里的百姓們倒是對這位傳說中的貴妾常在青姑娘了解甚多。沈萬肯為了她而休掉自己多年的發妻,甚至做的一點情面也無,眾人都會多加猜測。有好事者打聽出來,常在青是沈老將軍的故人之女,知書達理,溫柔典雅,性情比起陳若秋有過之而無不及,還為沈萬懷了孩子,自然地,人們的心都會偏向常在青一些。

可是今兒個一大早,這中年漢子帶著一個少年跪在衙門門口,就將之前那些說常在青好的人臉都打爛了。

說是沈萬擄人qi子,可是眾人又不是傻子,柳州和定京隔得可不近,當初是常在青自己來投奔沈府的,也是對外自稱未曾婚嫁。說什么強搶民婦,只怕是常在青自個兒倒貼上去的。想來沈萬聰明風雅一世,到頭來卻沒能瞧清楚常在青的真面目,替別人養婆娘養了這么長時間,頭上的綠帽子大約都能種草了。

至於那漢子說的話,倒是沒有一個人懷疑,一來則是因為漢子手里還拿著婚書,白紙黑字連著官印都是常在青的名字。二來么,那隨行而來的少年郎,實在是長得和常在青一模一樣,只是看上去沉默和不知所措了些。

眾人指指點點,直當個幾十年難得一遇的笑話來看。都說大戶人家是非多,倒也沒想到大戶人家的老爺竟然這般糊塗。原本若是從前,這事兒也是能壓下去的,總不至於這樣快就傳遍了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