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節(1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508 字 2021-02-11

思?」沈信皺眉nad3(

「你輸。」他說。

沈信活了這么大,文惠帝面上都要給足了他面子,除了羅雪雁,還沒有人敢這么對他說話,當即面色就怒了,正要發火,卻又見睿王輕飄飄的道:「沈將軍今日來睿王府,恐怕也不是為了下局棋而來。」他挑唇問:「什么事?」

沈信怒氣沖沖的話就堵在喉嚨里了。

睿王似乎總有一種本事,撩撥得人心頭大怒之後,再不露痕跡的將話頭岔開,仿佛剛才什么都沒說一般。這樣的本事真是像足了一個人,那就是年輕時候的臨安侯謝鼎,每每謝鼎和沈信爭執的時候,便都是這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沈信個性老實,每每容易較真,偏就被個混人謝鼎耍的團團轉。

忽而想到謝鼎,就想到了今日自己來睿王府的目的,沈信一想到這里,連同睿王發怒的心思都沒有了。他正視著睿王的眼睛,不放過睿王神情的微笑變化,緩緩問道:「之前你在沈宅和沈丘比試的時候,匕首抵著沈丘脖子的那招,是從哪里學的?」

聞言,睿王一笑:「沈將軍是說匕首鎖喉?我使的這樣慢,還以為沈將軍看清楚了,怎么,需不需要我再做一次給沈將軍看?」

沈信一愣,心中忽而一盪,睿王果然是故意的!

他就說了,那一日的匕首鎖喉,似乎是被人刻意的用的慢了些,簡直像是在故意讓他看清楚那是什么招式一般。此刻聽到睿王承認,沈信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不過更多的還是狐疑,他問:「你知道它叫匕首鎖喉,你怎么學會的?」

「很早之前就會了。」睿王懶洋洋的道:「沈將軍以前不也見過么?」

沈將軍以前不也見過么?

沈信的腦子「咣當」一聲,仿佛驚雷在他心頭猛地炸開,炸的他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在很多年前,明齊的街頭,他曾無意中見過臨安侯府世子,謝鼎的兒子對人使過這一招,當時他還想,謝景行這一招,可比他老子使的厲害多了。

如今睿王說:「沈將軍以前不也見過么?」

睿王從前可從來沒來過明齊!沈信從前可也從沒見過別人使過這招!

沈信的心里掀起驚濤駭浪,這個時候,他竟然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表現出驚訝或者驚駭的模樣,可是心里的另一頭卻又是平靜的,這些日子夜里睡不著的輾轉反側在這一刻得到了證實,他的猜疑是對的。

他問:「你是不是謝景行?」

睿王直接取下了面具。

沈信倒抽一口涼氣。

沈家和臨安侯府的關系自來不好,不過也正因為此,沈信對臨安侯府也是最了解的。謝鼎生了一個似乎天生就是來克他的兒子,沈信還曾經表示十分快慰,可是心里卻暗暗欣賞謝景行,覺得這少年雖然頑劣了些,卻有一種定京高門貴公子哥兒沒有的率真和灑脫。

因此,謝景行的外貌,沈信是清楚記得的。

如今面前人的模樣更加成熟英俊,可是眉眼之間還有從前的影子,沈信在那一瞬間就明白過來。之前一些困擾於心的事情似乎終於有了答案。

他說:「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語氣儼然是一副長輩管教晚輩的模樣,甚至沈信這時候產生了一種荒謬的錯覺,這樣子,好似他在幫著謝鼎管教兒子一樣?

謝景行微微一笑,給沈信倒了杯茶,道:「岳父喝茶,慢慢聽。」

接下來的小半個時辰,沈信從謝景行的嘴里,聽到了一個他從未想過的驚天秘密。

沈信萬萬沒想到謝景行竟然是大涼的親王,身世如此離奇坎坷,更沒想到謝景行膽子這樣大,成為了大涼的睿王,竟然還敢這樣大搖大擺的來明齊,他就不怕一旦身份被揭穿,又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麻煩?

待聽完謝景行的一番話後,沈信心中震怒,憤概,懊悔,遲疑,種種復雜情緒交織在一起,不過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明白了自己這時候應當下什么決定。他道:「你既然是這個身份,嬌嬌不能嫁給你!」

「為什么?」謝景行問。

「你的目的,絕非只是來明齊朝貢,」沈信的話語帶著毫不留情剖開一切的犀利,他道:「大涼的野心不會僅止於此,總有一日,大涼會對明齊出手,到那時候,你和我們總會兵戎相見。如果嬌嬌嫁給你,你讓她如何自處?難道要她在你和明齊之間難以抉擇?就算我抗旨也好,想別的法子也罷,我都不會讓嬌嬌如此為難!」

「岳父多慮了。」謝景行渾不在意的一笑:「她知道我的身份,也比你更明白自己所要面對的局勢。或許,你應該想一想,沈家和明齊之間的關系。」

沈信聽他話中有話,不覺眉頭一皺,問:「你什么意思?」

謝景行打了個響指,目光落在剛才那局下完的棋局之上,棋局上殘留的棋子,沈信的白子幾乎已經被吞吃的七七八八,而謝景行的黑子卻還滿盤皆是。沈信輸的夠慘,而這樁棋局,看起來並不太激烈。謝景行道:「剛才和岳父大人下的這局棋,是我以明齊皇室的身份和岳父大人下的。岳父大人就沒發現什么?」

沈信猛地抬頭,怒道:「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我二人都清楚。」謝景行忽然斂去面上笑意,懶散神情頓時收起,取而代之的,卻是有些近乎刻薄的鋒利:「明齊對沈家是個什么態度,我不信岳父之前就沒瞧出來一二,事實上,若不是沈妙暗中周旋,沈家如今只怕還做不到現在這樣明哲保身。我不是什么菩薩心腸的人,不過是不願意看沈妙一個人護著你們沈家,你們卻什么都不知道,她做壞人,一個小姑娘而已,我不舍得。」

沈信氣的唇邊的胡子都直了,可還是抓住謝景行話語中的關鍵,追問:「嬌嬌怎么了?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給我說清楚!」

「岳父岳母成日在西北駐守,又心懷天下,自然是忙不過來,也照看不了沈嬌嬌,不過我卻僥幸曉得。你以為沈家二房三房是個什么好東西,當初和豫親王勾搭想把沈妙送到豫親王床上,在卧龍寺給沈妙下迷香。沈垣是怎么死的?任婉雲是怎么瘋的?沈貴沈萬怎么出事?荊楚楚、荊冠生……。沈家人算計沈妙就算了。明齊皇室可也從來沒顧忌過你的人頭。」

「你以為當初你退守小春城,是誰在其中周旋,蘇家蘇煜突然出面,歪打正著讓皇帝網開一面真的只是巧合?沈家每次全身而退真的是上天福佑?」

他看著沈信僵硬的神情,譏諷道:「兩年前岳父班師回朝,恰逢沈老太婆壽辰,沈家祠堂一把火,可是沈妙親自燒起來的?為的就是讓你們認清沈家人的野心?她用自己的性命來告誡勸慰,沈將軍,你敢說你還能護她安穩無虞?」

沈信如遭雷擊。

這些事情,自他和羅雪雁回定京城一樁樁一件件的發生,他也曾懷疑過其中有些不對勁,可每每查到後面,都查不出個所以然,再後來兵部事宜眾多,他也沒有太多時間在其中糾纏,便也就拋之腦後。

沈妙沒有提過,沈信便也忽略了,如今從謝景行嘴里一件件聽到這些好事情的原委,沈信說不清心中是驚是怒,竟然啞口無言。

「沈家二房三房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全都是沈妙籌謀,沈將軍也別怪她心狠手辣,如果不是她這樣,只怕墳頭草也有丈余高。」謝景行嘴里說著譏諷的話,目光卻越是銳利,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他道:「岳父或許對天下人來說是良將,不過我以為,對沈妙來說卻不然。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把這些事情一個人擔在身上,就像欠了沈家一樣。不過在我看來沈將軍不是一個好父親,沈家卻很好運,養了沈妙這個女兒。」

「她在為你們操持,在千方百計的想薄沈家,明齊的皇室未來也是她要對付的人,沈將軍現在說沈妙會為此為難,我不懂,」他冷冷的,嘲弄的道:「你真的了解沈妙嗎?」

沈信坐在椅子上,這一刻卻突然覺得無顏。

「相反,我和沈嬌嬌的交情雖然算不得多深厚,好歹也是一起同甘共苦過。一起聽過人良宵苦短,一起夜里出謀劃策。我曾救了她的性命,也曾解她於危難之中。」謝景行道:「我為什么不能娶她?」

沈信的心中,忽而生出無限的疲憊來。謝景行嘴里的那個沈妙,是他所不熟悉的,陌生的。連同著沈妙經歷的那些事情,他也是全然不知情的。就如同謝景行所說,對於他的女兒,他自認疼愛有加,卻連最初的了解都做不到。那這些年,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看著桌上殘余的棋局許久,看了許久許久,直到眼睛都開始發酸的時候,才輕聲道:「都說給我聽。」

「你知道的,有關嬌嬌的事情,都說給我聽。」

……

裴琅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有許多穿著講究的侍女服侍著他喝葯。裴琅對於昏迷前的記憶只停留在定王府的地牢里,有一個黑衣蒙面人從火中救了他。或許是救了他,因為他如今還活著。

他不曉得救了他的人是誰,也不曉得為什么那人要救他。問了周圍來服侍他喝葯的侍女,只知道這里是睿王府。

裴琅隱隱察覺到沈妙和睿王之間或許有些交情,不過二人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卻不知道。他想著,睿王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收留他,若是收留,也定然是因為沈妙的原因。沈妙沒有放棄自己,一想到這里,裴琅的心中就微微動容。

仿佛堅持的東西在這一刻都是值得的,雖然裴琅也不明白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從何而來。

正想著,屋里的門被打開,自外頭走進一名年輕男子,背著個葯箱,走到他面前坐下,似乎是要替他把脈。

裴琅起先沒認真看,以為這是睿王府給他請的大夫,待看清楚那大夫的容貌時,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叫了起來:「高太醫!」

他動作太大,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不由得「嘶」的一聲倒抽一口涼氣。高陽忙按住他的傷口,道:「不用這么驚訝,小心扯到傷口。」

裴琅看著高陽,心中翻騰過許多念頭。高陽是太醫院最年輕的太醫,說是醫術高明,其實誰也說不清。不過皇家倒是極為喜愛這位年輕的太醫,大約是因為他極會說話,經常惹得文惠帝龍心大悅,加上生的又俊朗,在嬪妃們的眼中,就要比太醫院那些糟老頭子瞧著順眼的多。

既然是宮里的太醫,無緣無故的就不會給宮外的人瞧病,更何況這里還是睿王府。裴琅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莫非睿王向文惠帝為了他借了高陽過來,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裴琅否定了。定京醫術高明的大夫雖然珍惜,卻也不是只有高陽一人,睿王沒必要非要找高陽來而驚動皇家。

那么第二個可能,就是高陽和睿王私下里就有些交情了。

這個可能實在是驚世駭俗,他抬眼看向高陽,目光有些懷疑不定,面上卻是溫文爾雅的微笑道:「高太醫怎么在這里?」

高陽一邊替裴琅把脈,一邊道:「睿王召我過來給你瞧病,我就過來了。」他把把完脈象,道:「差不多是穩定下來了。不過定王之前對你的雙腿用刑,你的腿傷了筋骨,我得給你施針,否則你這雙腿過不了多久就會廢了。」

裴琅一愣,傅修宜對他下手極狠,似乎是十分痛恨背叛他之人,雖然沒有要他的命,大約也是沒想過要留著他的。所以對於肢體殘缺之事不甚在意,事實上,若是沒有那場大火里有人將他救出來,按照傅修宜的話,這幾日也就該挖掉他的膝蓋骨了。

此刻聽聞高陽說話,饒是裴琅一向淡定,心中也忍不住掠過劫後余生之感。

「傅修宜下手可真狠,」高陽從醫箱里拿出一排的金針,讓高陽做好,挽起褲腿,開始慢慢的為他施針,一邊道:「外表倒看不出來他如此心狠。」

裴琅心中一動,高陽到底是明齊的臣子,還是專為皇室看病的太醫,可竟然直呼定王的名諱,不僅如此,說起傅修宜的時候,語氣里也不見一絲尊重,仿佛在點評某個無關緊要之人。於高陽這樣的身份,不但沒有謹小慎微,反而這樣……實在有些奇怪了。

高陽頭也不抬,專心致志的為裴琅施針,突然開口道:「你是不是想問,我和睿王究竟有什么交情?」

裴琅頓了頓,才笑道:「高太醫願意告訴在下?」

「不瞞你說,我就是睿王的人。」高陽道。

這一回,換做是裴琅不言了,他心里吃驚高陽的身份,可最讓他吃驚的是,高陽竟然就這么毫不遮掩的告訴他這個秘密。那高陽現在算什么,大涼派到明齊來的奸細?潛伏在明齊皇室就是為了什么,毒死文惠帝?

還是干脆就直接被睿王收買了,策反了?

「你是不是在驚訝,我為什么要將這么大的秘密告訴你?」高陽仿佛能猜到裴琅心中所想似的,又繼續說道。

「不錯。」裴琅坦言:「我的確不解。」

「這有何難?」高陽一笑:「定王府起了大火,火滅之後傅修宜會派人尋找屍骨,找不到你的屍骨,傅修宜不是傻子,就會知道有人救了你。救你之人還一把火燒了他的地牢。這筆賬傅修宜自然是要算到你頭上的。惹了定王府,明齊之內只有睿王府能庇佑你,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和睿王府綁在一塊兒,既然如此,都是自己人,有什么秘密不能說的?」高陽抬起頭,沖著裴琅笑眯眯道:「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裴琅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被人強行綁在了一起,還說什么「一條船上的螞蚱」,心中郁悶也不是,不郁悶也不是。不過他很快就抓住了高陽話里的關鍵,他說:「定王府的那把大火是你們放的?」

高陽:「當然。」

裴琅倒抽一口涼氣,那地牢可算是整個定王府最重要的地方,關著的人對傅修宜來說也十分有用,被人一把大火燒個干凈,裴琅都能猜得到傅修宜心中的熊熊怒火。普天之下竟然還有人敢這么做,高陽說的沒錯,整個定京城內,能讓傅修宜忌憚幾分的,也就只有睿王府了,也就只有睿王府能庇佑他。

裴琅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問題:「是睿王救了我?」

「不然誰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救你出去。」高陽道:「也沒人敢冒這個險。」

「可是他為什么要救我?」裴琅試探的問道:「因為別的人請求他這么做嗎?」他不知道高陽知不知道沈妙的事情,因此也不敢說出沈妙的名字,只怕給沈妙帶來麻煩。

高陽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一根金針刺進他的膝蓋,裴琅眉頭微微一皺,只聽高陽道:「不錯,因為我們王妃所托。」

「王妃?」裴琅一愣:「睿王妃?」他不曾聽過睿王有什么王妃,更不知道睿王妃和自己有什么交情,就問:「睿王妃為何……」

「大約是看在和你曾有師生之誼吧。」高陽笑的體貼:「睿王妃畢竟曾做過你的學生。」

裴琅:「她是……」

「沈妙。」

------題外話------

大概還有一章奏可以結婚了!撒花!

第一百九十一章 秘密

明齊的這個年頭,過的算是開心,似乎也並不怎么開心。

開心的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總是令人高興地。不開心的是年頭一過,沈妙就要嫁往大涼。隨著時間一日日逼近,沈宅眾人每日腳不沾地的忙碌,沈妙的嫁妝、要帶的侍衛仆人、陪嫁丫鬟、與大涼車馬勞碌要走的哪些路都要准備。

沈信給沈妙准備的嫁妝雖然比不上謝景行給的聘禮,卻也是十分殷實。商鋪田地這些沒有給,因為在大涼也用不上,車馬勞頓家具也沒怎么帶,除了一些珍稀的首飾外,基本上都是折成了白花花的銀子。在異國,其他的東西或許都可有可無,銀子卻是不可或缺的,手頭有現銀也要方便的多。

本來沈信夫婦給沈妙准備的銀子也是足夠了的,偏沈丘還暗中將沈妙拉到一邊,又從袖子里摸出厚厚一沓銀票,只道:「這是通匯錢庄的銀票,在大涼也是可以用的。」又赧然道:「大哥沒有多余的東西,只有這些銀票給你,妹妹可別嫌少。」

沈妙瞧著被沈丘捏的皺巴巴的銀票,心中便是一陣暖流涌過。沈丘到底是個年輕的男人,兵部那些小兵們成日為他賣力,沈丘自然偶爾也要投桃報李,請他們吃個飯什么的。沈丘的那點子俸祿是不多的,大多都是從前立軍功下來的賞賜,不留著日後成家,反而給她,沈妙心中感動,就道:「大哥,爹娘給我的銀票可以一輩子吃穿不愁了,你給我這些做什么。」

「爹娘是爹娘,哥哥是哥哥。我給你的和爹娘給的怎么能一樣?」沈丘急了,把銀票往沈妙手里一塞,頭也不回地走了。沈妙看著他的背影哭笑不得,想著得找個機會讓莫擎給沈丘偷偷還回去。

正想著,卻見沈信從外頭走進來,道:「嬌嬌,爹有話跟你說,來,咱們去書房。」

羅雪雁聞言,就要跟進去,一邊道:「正好,娘也要交代你幾句。」

「夫人等會子再交代也不遲,」沈信道:「讓我和嬌嬌爺兒倆單獨說幾句話nad1(」

羅雪雁嗤之以鼻,卻也沒再跟進去了。她以為是沈信要偷偷給沈妙拿銀子或是別的東西,因此也沒多想。

沈妙隨著沈信進了書房,沈信讓下人在外頭守著門,讓沈妙在屋里的桌前坐下,給沈妙拿糕點清茶吃。又自己在沈妙對面坐了下來,深深嘆了口氣,道:「再過幾日,嬌嬌你就要出嫁了。我打算讓莫擎也跟著你去大涼。」頓了頓,沈信又道:「雖然睿王是永樂帝的胞弟,在大涼也頗有地位,不過皇家總是是非多,有些事情也未必就如表面上看的那般簡單。到了那頭,千萬不要委屈自己,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睿王,你是睿王千金白銀娶回去的,他總要護著你,你不要自己扛,交給他來辦就好。」

沈妙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