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東胡美人 草原烈馬(1 / 2)

青草悠悠,目之所視,連綿無有極限。

東胡拓拔部與匈奴單於王庭聯姻,拓拔術之女拓拔月將臨,冒頓率眾於王庭外三十里迎候自己的閼氏。

冒頓身穿金皮色的錦衣,外罩一身裘袍,頭戴束金冠,騎在一匹純白色皮毛的俊馬上,臉上沾著喜意。

「聽聞這個拓拔月可是東胡第一美人啊不知道是個什么模樣」

諾敏騎在馬上,跟在冒頓的身邊,臉上看不出喜怒。

「哈哈哈哈」

一個皮膚迥異於匈奴人的男子笑道,上身穿戴著鎧甲,頭盔之上有著一縷紅色的鬃毛。無論是裝備還是所配的武器,都與帝國和匈奴不相同。

「克里昂,你笑什么」

冒頓收了收自己的口水,問道。

「我的故鄉有一個哲人,他曾說過,女人是這個世上最為凶猛的動物,千萬不要當著一個女人的面,盛贊另一個女人的好。不然吃虧的可是單於你自己。」

「女人」

看著冒頓注視來的眸光,帶著那種淡淡的質疑,讓狼女的心中不覺得冒出了火氣。

「單於,你看著我干嘛」

聽著這一聲帶著刺的話語,冒頓感激搖了搖頭。

「不,沒什么」

狼女梳著長長的馬尾,眼眸銳利而狹長,陰郁的氣質配著那一身墨綠色的短裙,渾身上下充滿了野性。即使匈奴中最為勇猛的男子,都不敢直視她。

冒頓可是從來沒有把他當作女人看過

「哼」

一聲冷哼,看著狼女在抒發著自己的不滿,冒頓不覺得回過頭來,對著克里昂,轉移著話題。

「你老說你自己的故鄉,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片美麗的沃土,仲夏夜的暖風吹過庄園,帶著溫軟的暖意,與匈奴,與秦國不同,即使是冬季,那里氣候依然溫暖,沒有塞北的嚴寒。」

年代悠遠,克里昂自己並沒有親自見到過,只是聽從父輩們口口想傳,抒發著對於故鄉的思念。他帶著一干的兄弟想要回到故鄉,卻沒有想到的是誤入了戈壁,最終被匈奴人救回。

「百年之前,我們偉大的君王帶著我們的先輩打下了諾大的疆域。我們的先輩奉命駐守在天竺之北,可是數十年前,南面的孔雀打敗了我們。我們想要回到故鄉,卻迷失了路途。」

「我不明白,你們回去應該往西面走,怎么會困在戈壁呢」冒頓疑惑的問道。

克里昂臉一紅,原諒他是一個路痴。

「這個么」

克里昂支支吾吾的說道,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遠方馬蹄聲起,冒頓不再在克里昂方向的問題再糾纏下去,轉而看向了數里之外。

東胡送親的隊伍終於出現在了冒頓的眼前,不過冒頓的注意力卻沒有看向馬車之中的東胡第一美人。「真是勇士啊」

「這便是射雕者么」克里昂喃喃的說道。

射雕者,乃是胡人之中萬里挑一的勇士。

而作為拓拔月的嫁妝,拓拔術派遣了部落之中三百名射雕者隨行。

那圍繞著馬車的三百勇士,體強肉隆,膘肥馬壯。冒頓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那三百騎士,掛在馬匹上的弓,一張張都是三石的強弓。

「拓拔術真是大手筆啊」

狼女諾敏說道。

有著這三百射雕者護送,就是東胡王想搞什么鬼,怕也是不行吧

三百射雕者分開隊列,馬車緩緩駛出,停留在冒頓的面前。

冒頓翻下馬,來到馬車之前,卻被兩個隨行的陪嫁女攔住了。

怎么回事

匈奴這邊的人馬一愣,暗道攔住迎娶女方的男子,這是東胡的習俗么

「你們為何攔住本單於的去路」冒頓質問道,卻並沒有動怒。

「你們退下。」

馬車之中傳來了一聲女聲。

「是」攔住冒頓的兩名陪嫁的侍女分了開來,冒頓走到馬車旁,想要翻開那車門。

「且慢,單於。」

「怎么了,我的閼氏」

「拓跋部與單於聯姻,乃是為了尋求盟友,抵抗內部的壓力。雖然父親將拓拔月嫁給了單於,但並不意味著我就是你的閼氏。」

「哦」

冒頓來了興致,問道:「那你怎么才肯承認我是你的丈夫」

「想要做賤妾的夫君,單於還沒有這個資格。」

「我乃是撐犁孤塗,草原上最為強大的狼王,難道還沒有這個資格么」冒頓問道。

馬車之中傳來一陣輕笑,卻是不屑的意味居多。

「你笑什么」

「單於雖號撐犁孤塗,但是部眾不過三十萬,可戰之卒不過五萬。就是南面秦國之中,一郡之守,都猶有過之。」

好一個下馬威啊

一眾匈奴之人沒有想到,拓拔月,這個東胡第一美人,還沒有見面,就給單於來了這么一個下馬威。這就是裸的在侮辱啊

反觀冒頓,卻是不怒反笑,說道:「哈哈說的好好一匹烈馬,我若一天不為這天下之主,就一天不迎你為閼氏。」

顯然,雖然還沒有見面,冒頓卻對馬車之中的女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下車吧」

冒頓將馬車迎接回了自己的王庭,一路之上,無有冒犯。

到了王庭,冒頓恭恭敬敬的將馬車之中的拓拔月請了下來。

馬車門被緩緩打開。

拓拔月從中走出,展露顏色的那一刻,仿佛整個天地都沒有了色彩。

眼前的女子之美,是一眾匈奴人從未見過的。仙逸飄秀,仿佛傳說之中的仙女,人間的詞語用來形容眼前的女子,都太過庸俗不堪。

冒頓更是目瞪口呆,看著拓拔月從自己的身邊走過,走進了他為自己的閼氏准備好的大帳,卻是一聲也不吭。

「單於」

諾敏推了推愣愣的冒頓,提醒道。

「啊早知道她這么漂亮,我剛剛就不說這些大話了。」

冒頓頗有些後悔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