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千里奔襲 好色之徒(1 / 2)

單於王庭。

「為什么會這樣」

王帳之中,諸人肅靜,只余炭火熊熊。火焰張牙舞爪,一如這靜謐的氛圍之中,所隱藏著的的暴烈。冒頓獨坐在他那白虎王座之上,不一言,卻是眉頭緊鎖。

老薩滿站在冒頓王座一旁,雙眸泛著冷意,似乎想要探查個究竟。

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陳列在王座之前的箱子所吸引,准確的說,是裝在箱子中的東西。

里面裝著一件禮物,左谷蠡王今天送來的一件禮物。

狼女諾敏看向了老薩滿,詢問道:「老薩滿,你確定么」

他點了點頭,說道:「不會有錯,這是我派去的手下。不過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左谷蠡王終究還是反了么」

冒頓笑了一聲,看向了帳中一旁站立著的整個人綳成了一根弦的休屠王,說道:「我本以為你的哥哥只是一個莽夫,卻沒有想到他還想要做這片草原上的撐犁孤塗。」

「請單於恕罪。」

胖胖的休屠王跪了下來,慌慌張張的請罪道。

「我並沒有怪罪於你的意思,你依然是我匈奴的休屠王。這一點,不會變。」

「多謝單於。」休屠王顫著肥r,拜謝道。

單於的閑逸的話語驅散了帳中凝集著的幾分y霾,但是冒頓的臣子卻依然輕松不起來。

左谷蠡王此舉,無疑是在向著匈奴王庭宣戰。

自冒頓成為單於,掌握匈奴的大權開始,匈奴史上最大規模的內戰或許就要不遠了。

「沒有辦法了,集結兵馬吧」

冒頓站了起來,一臉平靜的說道。

「等等,單於,這件事情太過可疑了。」老薩滿阻止道。「左谷蠡王為什么要這么做就算是他投靠東胡,我都能夠理解。」

冒頓駐足,搖了搖頭,說道:「已經沒有時間了,按照他送箱子的時間算,最多還有兩天,他的三萬騎就要打到這里。一旦王庭有失,那我身為單於的威嚴將會受到嚴重影響。重要的是,這場戰斗的時間若是拖得太久的話,對於我匈奴來說,將是毀滅性的打擊。別忘了,無論是秦軍,還是東胡,都在虎視眈眈。」

「可是.......」老薩滿還想要阻止,可是話說了開頭,卻是說不下去了。

他也明白,冒頓說的都是事實。那三萬亂軍若是不能盡早的平定,那么匈奴的生產將會受到相當大的打擊。

只是,老薩滿的心中卻仍然不安。

說不出為什么,然而他心中能夠想到的,卻是那個假冒的拓拔月。

月色靡靡,自那天的試探之後,老薩滿再度的走進了拓拔月的帳中。

大帳中央的圓台上,拓拔月睜開了眼睛,說道:「看你眉頭不展,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左谷蠡王叛變了」

老薩滿說道,滿臉的皺紋擠在一起。他看著拓拔月,即使心中覺得荒繆。還是隱隱期待著從眼前的女子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但是讓她失望了,眼前的女子相當的平靜。那種與世不爭的模樣,就像是神像上的姿容,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之無關一樣。

老薩滿失望的離開了這里。

拓拔月抬頭仰望,雲去月現,那一抹光華從透過天窗照在了她的絕美的臉旁。

女子展露笑顏,低喃道:「你終於還是來了么我就在這里等著你」

..

「左谷蠡王,還有百里的路途,我們就要抵達王庭了。」

左谷蠡王騎在馬上,他的身邊,圍繞著的大多都是右谷蠡王的手下。

長途奔襲,人馬暫息,隨行的奴隸已經開始搭建一眾匈奴貴族臨時休憩的大帳了。

「冒頓這個混蛋,我們領效忠於他。他卻派人將領暗殺了,若不是左谷蠡王,我們險些也被他欺瞞了。這次,我們一定要替領討回一個公道。」一個身著硬皮甲的大漢跟在左谷蠡王身邊,憤憤不平的說道。

他乃是右谷蠡王身邊的親信,出身休屠部,名曰阿胡兒。

左谷蠡王搖了搖頭,臉上還有著惋惜之色,「事突然,那個殺手的武藝實在是高強,我沒能救下右谷蠡王,實在是慚愧啊」

大帳已經搭好了,一眾人簇擁著左谷蠡王,走了進去。

一眾人分列坐好,作為午食的牛羊r話還沒有送上來,卻聽得帳外隱隱的傳來了s亂聲。

「這幫奴隸,又不老實了。」

匈奴軍中隨行有著大量的奴隸,一般都是負責雜務和戰場上作為炮灰的存在。

阿胡兒面色不豫的說道,走出了帳外,想要教訓一下他們,讓這些奴隸老實一點。

可再當他回到帳中的時候,卻是面色大變,慌慌張張的說道:「冒頓打過來了」

「什么」大帳之中的匈奴將領霍然站了起來。他們都沒有想到,冒頓居然這么快打了過來。

唯有坐在主位的左谷蠡王,卻是神色不動,說道:「諸位,立刻前去轄制麾下的兵馬,不要讓他們出現混亂。」

「是」

一眾人匆匆的走了出去,左谷蠡王對著身邊的侍衛長吩咐道:「你去召集我麾下的兵馬,立刻集結待命。」

待得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左谷蠡王的臉上,卻是出現了一抹冷笑。

「單於,他們亂了。」

狼女諾敏跟在冒頓身邊,說道。

高坡之上,冒頓帶著身邊的親信,俯視著底下的戰場。

冒頓的大軍由大都尉多延伯拔帶領,出其不意的對著三萬叛軍來了個突襲,叛軍的營列大亂。

依靠著數量上的優勢,冒頓的軍隊將這三萬叛軍割裂成了十幾股,各自為戰。

「左谷蠡王就這么不經打么」

克里昂說道,這樣一個人,實力和他的野心也太不相配了。

戰事如冒頓所想的一樣,左谷蠡王雖然能夠控制右谷蠡王的兵馬,但是卻是毫無配合,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他銳利的目光在戰場之上逡巡著,右谷蠡王手下有實力的將領冒頓都清楚,他們部落的旗幟,都在戰場之上飄揚。

可是唯獨沒有見到的卻是這次叛亂的罪魁禍,左谷蠡王

冒頓心中還有疑惑,需要他來解答。

「克里昂,你帶著自己的兄弟去將左谷蠡王找出來。」

「是,單於」

克里昂與他的兄弟,此刻都類似雇佣軍一般,受冒頓的雇佣,聽從他的命令。

這場戰役進行了一個時辰,那三萬叛軍逃的逃,被俘虜的被俘虜,戰事基本已經穩定了下來。

冒頓在他的親衛護送下,來到了左谷蠡王所在的大帳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