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節(1 / 2)

我就是這般女子 未知 6535 字 2021-02-11

,為了能讓大業皇帝信任他們,也為了學到大業的先進知識,他厚著臉皮想盡辦法才留在了京城。但是為了不惹大業人討厭,他並不敢在身邊留太多人,現如今陪伴在他身邊的所有人員,加起來也不到二十個。

他聽人說,大業身份高的貴族,身邊有幾十個人圍著伺候,更別提家里的粗使下人,各種護衛。他聽了這些以後艷羨不已,在他們艾頗國,便是他的父親也不會有這么奢侈的生活。

比如說他現在見到的這位郡主,她現在身後就跟著十余人,應該全是她的跟隨者。

在這里待久了,他發現大業的文化太多,他就算在這里待十年,也不能完全學會。還有那些貴族的各種玩樂方式,他也是似懂非懂,連看熱鬧都找不到方法。

「行,那我帶你過去,」班嫿見塗阿奇可憐巴巴地模樣,難得起了善心,「走吧,跟我來。」

塗阿奇臉上一喜,連連道謝道:「多謝郡主。」

他身後跟著的兩個護衛也連連行禮,不過他們行禮的樣子有些怪異,似乎不太習慣大業的禮儀。

「尚書大人,大理寺那邊的案子結案了,」一位吏部官員道,「趙賈大人與人起了爭執,凶手懷恨在心,便請了兩個沒有京城戶籍的外族人士刺殺趙賈。」

這個案子漏洞頗多,可是既然陛下說要結案,那么大理寺就只能找個理由結案。

所有人都知道,兩個連戶籍都沒有的外族人士,不清楚巡邏軍的換班規律,根本不可能避過巡邏軍,但是皇上想要包庇幕後之人,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也只能裝作不知情。

吏部官員還想再說什么,突然他語氣一頓,情不自禁開口道:「前方……可是福樂郡主?」

說完這話,他才意識到這位郡主是尚書大人的未婚妻,頓時閉上了嘴。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打字手腕一直在顫抖,酸得特別厲害,差點就不想更新了qaq

第78章

「王大人,請問還有事嗎?」容瑕仿佛沒有看到吏部官員臉上的尷尬,極其自然道,「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告辭。」

「容大人慢走,」吏部官員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幸好上峰不是性情怪異又記仇的人,不然今天他這一嗓子,就有些得罪人。他一個大老爺們,沒事注意上峰的未婚妻,這種事說出去實在是……

實際上這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福樂郡主長得太好了,這就跟天鵝掉進雞群一樣,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發現天鵝。

更何況班郡主出門,向來是親衛隨行,白馬為騎,這幾乎已經成了班郡主標志了。

據傳班郡主身邊的親衛都是當年老國公親自為她挑選的,從小沒學好詩詞歌賦,反而擅騎射,擅拳腳功夫。擅騎射他相信,至於手腳功夫……

王大人默默在心里搖頭,長得這般嬌滴滴的模樣,也不像是有多厲害的樣子,恐怕是會些花拳綉腿,身邊的護衛們又有意吹捧,便成了所謂的女中巾幗。

不過漂亮女人么,就算只是擺個花架子,那也有無數人擁護,理所應當的。

班嫿與塗阿奇之間隔著彼此的護衛,雙方保持著國際友好標准距離,既不會冷淡待人,也不會顯得過於親密。他們兩個,一個是大業郡主,一個是外族王子,該講的規矩就不能省。

班嫿見這個外族王子不確實對大業文化很感興趣,而且還時不時問一些風俗習慣,她都笑眯眯地答了,直到這個王子開始問她詩詞歌賦,名人雅士以後,班嫿直接道:「王子,你可以對我們大業有部分誤解,不是所有大業人都喜歡詩詞歌賦,談人生哲學的。我們大業人,有人愛詩詞,有人愛行兵布陣,也有人對民生農業感興趣,您若是向一個對詩詞不感興趣的人問詩詞相關的問題,他也不能為您解惑。」

塗阿奇傻呆呆地愣了半晌,才聽明白班嫿是什么意思,他撓著頭道:「大業不是以文為尊,武次之嗎?」

「當然不是,我大業陛下是個文韜武略的偉大帝王,他不僅重視文化,也看重武將的培養,王子殿下剛來大業不久,對大業了解得不透徹,產生這樣的誤解也是應該的。」班嫿笑道,「我的祖上,皆是武將出身,可是陛下卻十分厚待我們一家。」

實際上塗阿奇說得沒錯,大業越來越以文為重,文官與武將即使是相同的品級,在文官面前也要矮半個頭。文人們雖然仍舊學六藝,但是很多都是走走過場,早已經違背了早先君子應「文武雙全」的要求。

武將們守衛邊疆,挨凍受寒,拿命來守衛江山,可是在文官看來,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做得好是應該的,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如意,朝堂上便是一片口誅筆伐,唇槍舌劍。

祖父曾給她說過,筆是無形殺人刀,若是朝堂上的文官們都要針對你,就算你拋頭顱灑熱血,到了最後你也有可能變成一個通敵賣國的罪人。

現在邊疆的很多將軍,為了不讓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每年都要派人到京城送禮,讓一些文官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不然軍餉發不下來,下面的士兵們就得挨餓受凍。

做將領的,大多都心疼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兵,想要自己的兵過得好一點,那就只能送禮,討好京城里的文官們。

什么氣節,什么脊梁骨,在武官地位一日不如一日的當下,早就彎的彎,沒的沒。

這些雖是事實,但班嫿絕對不會在一個外族人面前承認這些事,她岔開話題,說著說著便談到了艾頗國的武器。

「郡主,您說的這種刀,確實是我們艾頗族常用的一種刀,不過由於這種刀過於笨重,我們現在已經學著貴國的冶煉方法,鍛造出更鋒利的刀刃。現在這種刀只有平民還在使用,貴族們都喜歡用貴國這種刀。」塗阿奇身上沒有佩戴利刃,但是他帶的兩個護衛卻都帶了刀,不過就像他說的那樣,這兩個護衛佩刀的刀鞘上雖然印著代表艾頗族文化的花紋,但已經跟大業使用的佩刀很接近了。

班嫿笑道:「貴國的刀,也有很特色的。」

塗阿奇憨厚一笑,露出一口白燦燦的牙齒。

班嫿這口牙齒晃得眼花,忍不住扭頭往旁邊望去,就看到了容瑕的身影,他怎么在這?

「郡主,」容瑕走到班嫿面前,朝塗阿奇行了一個禮,「王子殿下。」

「容大人。」塗阿奇回禮,他知道容瑕,因為他的文臣告訴他,這位容大人是天子近臣,屬於不可得罪人員列表中的排名前幾的人物。

容瑕對塗阿奇客氣地笑了笑,騎著馬與班嫿並肩走在一起,對班嫿道:「准備去哪兒,我陪你。」

「你最近是不是挺忙呀?」班嫿仔細想了想,她好像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看到容瑕了,雖然他三不五時的送東西過來,但是人卻是忙著不見影子。

「有一點,我剛到吏部,有很多事還伸不開手。」吏部一堆的老狐狸,他年紀輕輕坐上吏部尚書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不滿,暗地里對他的命令陰奉陽違。不過這些事,他不想跟班嫿提,只是輕描淡寫道,「事情已經解決,以後我就有更多的時間陪你了。」

班嫿把頭往容瑕那邊靠了靠,小聲道:「是不是有人對你羨慕嫉妒恨?」

容瑕愣了一下,輕笑出聲,在班嫿不解地目光下緩緩點頭。

「我就知道,有些老頭子本事一般,心氣兒還高,看到你這么一個年輕好看有才華的年輕小伙踩在他們頭上,他們能高興才怪,」班嫿嘖了一聲,「對付這種人,不用太給面子,太給面子就會蹬鼻子上臉。找機會抓住他的錯處,狠狠的收拾他一頓,再給他一個甜棗,日後自然就老實了。」

祖父以前跟他說過,軍營里有時候會遇到一些心高氣傲的刺頭,只需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後,又找機會給他一個不大不小的面子,他不僅會老實,還會感恩戴德。

按照祖父的糙話來講,這就是賤得慌,多收拾幾次就好了。

當然,前提是有本事收拾下來。

在這一點上,她從未懷疑過容瑕。

這話糙是略糙了一點,但是大理上卻是沒錯,容瑕確實用這種手段收拾了兩個人。現在見班嫿一門心思地幫自己出主意,容瑕心情極好的點頭表示贊同,面上還做出幾分苦惱之色,與班嫿又說了幾件事。

什么誰說他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他嘴上毛多,也沒見他見幾件實在事,胡須長見識短,別理這種人。下次遇到他兒子,我幫你收拾他。」

什么誰故意卡了他的命令,還裝作不知道。

「這種人就是欠收拾,多收拾幾次就好了。他兒子還想我們帶他一起玩,他老子這么不識趣,那我們也不帶他玩了。」他們紈絝也是有團體標准的,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跟他們玩。

聽著班嫿說著怎么幫他出氣的話,容瑕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在班嫿望過來時,又收斂住臉上的笑:「謝謝你,嫿嫿。」

「你跟我客氣什么,」班嫿疑惑地看著容瑕,「你可是我們班家的自己人,誰能看著自己人受委屈?」

自己人?

容瑕怔怔地看著班嫿,嘴角上揚也不自知。

這頭班家的另一個自家人班淮正在一家鋪子里買東西,什么東西好買什么,特別是女孩子用的東西,但凡是他看上眼的,全都定了下來。

「國公爺,您這都是給郡主買的?」掌櫃與班淮比較熟,所以就大著膽子調侃了一句。若是別的貴人,他還不敢開口,可是這位國公爺雖然紈絝,但卻是個十分講理的紈絝,所以不會因為他這一句玩笑話動怒。

京城現在誰不知道國公爺的女兒跟成安伯訂了親,據說這位伯爺長得極俊,有爵位不說,還很受萬歲的賞識,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婿。

「唉,」班淮嘆口氣,挑著一盤盤裝好的頭面,「姑娘家伴身的東西,再怎么買都擔心她不夠用。」

「那是您疼郡主,便覺得給她再多的東西都不夠,」掌櫃道,「像我們這些人家,能給女兒陪嫁一套純銀首飾,便已經是很大方了。」

在他看來,福樂郡主身上有爵位有食邑,定下的親事也不錯,按理這位國公爺應該高興才是,怎么還這般愁眉苦臉?

班淮知道這些人理解不了自己的心情,他點了點幾套頭面,「就用這種材質,但是圖案要獨一份兒的,別人若是用過的便不用了。」

「好嘞,」掌櫃高興地記下了,見班淮心情不佳,把人送到門口後,才轉頭對身後的堂倌道,「富貴人家就是不一樣,養的女兒比兒子還金貴。」

班淮騎著馬兒慢悠悠地走著,正在失神間,他看到女兒就在不遠處,當即一拉韁繩,馬兒便掉頭跑了過去。

馬兒剛調頭走出沒兩步,突然聽到哐當一聲,一個碩大無比的土陶花盆掉了下來,正好是班淮剛才准備經過的地方。若是班淮方才沒有調頭,直接這么過去,這個花盆就要砸在他頭上了。

班淮身邊的護衛頓時面色大變,抽出佩刀便把這個樓圍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班淮:???

第79章

「父親!」班嫿翻身就下了馬,容瑕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面前一陣風飄過,他的未婚妻就跑到了幾丈開外的地方。他忙讓自己的護衛也趕了過去,幫著班家護衛一同把這棟掉花盆的木樓圍了起來。

「父親,你沒事吧?」班嫿拉著班淮的袖子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

「沒事,沒事,」班淮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見女兒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聽到父親沒事,班嫿頓時放心下來,她抽出腰間的鞭子,走到小樓大門前,拿腳狠狠踹了幾下門,木門被踹開一個洞,班嫿扭頭對護衛道,「把門給我劈開!」

門被劈開以後,班嫿帶著幾個護衛沖了上去。

眾人看著那破破爛爛的大門,還有班家護衛們嚴肅的架勢,都有些害怕。

杜九咽了咽口水,一邊看那破開的大門,一邊看自家伯爺的細腰,這要是踹在伯爺的身上,伯爺這細胳膊細腿,受得住嗎?

「看我做什么?」容瑕下了馬,「派人去報官。」

「是。」杜九對未來的伯爺府人敬畏無限。

「伯父,」容瑕走到班淮身邊,「您沒有受到驚嚇吧?」

「我沒事。」班淮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了,他看著地上碩大的陶土花盆,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這要是砸在他身上,他這條命恐怕就要玩完了。

容瑕讓護衛把現場保護起來,順便看了一下土的樣子,摔在地上的土松軟沒有凝結,花盆看起來也很新,不像是養久的花。養花也是有講究的,什么樣的花用什么樣的盆子。這種花很不值錢,就像是從田野間隨便挖來的,倒是這個笨重的陶土盆要花近百文錢才能買到。對大多普通人來說,是舍不得花這么多錢買這么一個花盆的。

「伯父,我們可能要請大理寺的官員來了,」容瑕捻了捻花盆里的土,站起身對班淮抱拳道,「這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什么?」班淮驚訝地看著容瑕,「我一個游手好閑的紈絝,這些人殺我干什么?」

容瑕:……

他發現班家人說話,似乎都比較不講究。

「不管是什么,這件事都不能掉以輕心,」容瑕忍不住慶幸,幸而方才伯父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調頭往這邊走,不然今天只能血濺當場。

想到班嫿與家人的感情,容瑕心頭微顫,不敢去想刺殺如果成功會有什么樣的後果。

「嘭!」

木樓里傳出聲響,容瑕擔心班嫿出事,抬腳就想往木樓里走,結果被班淮一把拉住了。

「君珀啊,」班淮干咳一聲,「這事交給嫿嫿就好,你就不用去了。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火氣上頭以後,做事有些沒輕沒重,你……」

「啊!」

木樓里傳出一個男人的慘叫聲,班淮跟著顫了顫。面對未來女婿疑惑的眼神,班淮干笑兩聲,扭頭裝作什么也沒有看見。

很快木樓里又想起兵器交接的聲音,容瑕見里面動了武,自己又被班淮拉著,便對杜九道:「你進去看看。」

「是。」杜九神情凝重地繞開地上的土與花盆,快步跑了進去。

四周看熱鬧的百姓越來越多,很快京城步兵衙門的人也來了,一見這么多人在看熱鬧,便拉了一根繩子把這棟樓圍了起來。為首的官員看到班淮就覺得頭疼,正准備去給他見禮,就聽到一聲猶如殺豬般的嚎叫傳出來,嚇得他肩膀忍不住跟著抖了抖。

「里面……」官員朝班淮抱了抱拳,「請問國公爺,里面可是貴府的護衛?」

班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又是幾聲慘叫傳出來,官員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靜亭公府的護衛真不愧是武將後代,抓待人的手段就是跟人不一樣。

杜九跑進木樓以後,就見一樓倒著兩個男人,瞧著像是掌櫃與堂倌,他彎腰摸了摸兩人的脈搏,心里松了一口氣,人還活著。

這棟木樓有些年頭了,所以踩在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杜九剛走到拐角處,就見樓上一個人像壇子般滾了下來,他往旁邊一避,這人就撞在拐角處的牆上,腿抖了兩下後便沒動靜了。

他蹲下身看了看這個人的掌心,虎口有老繭,胳膊結實有力,應該是常用工具或是武器的人。這人滿臉血污,臉腫得不能看,也不知道原本長什么模樣,見人還沒死,衙門的人也來了,便沒有再管他。

樓上還有動靜傳來,可見刺客應該不是一個人,他走上樓便見離樓梯口不遠處躺著一個男人,樣子看起來跟躺在樓梯拐角處的那個也好不到哪里去,衣服也破破爛爛,有被鞭子抽過的痕跡。

想到鞭子,他就倒吸一口冷氣。

舉目四忘,他就看到班嫿狠狠一鞭子抽在了一名灰衣男人的□□,這個男人的慘叫聲還沒結束,就被班嫿狠狠地踩在地上,用腳使勁碾著男人們不可言說的部位。

這個男人不知是因為太疼還是已經暈過去了,一張臉清白交加,連聲音沒有吭。

似還是不解氣,班嫿又踢了地上這個男人一腳,轉頭看向現場唯一一個還能說話的刺客,鞭子一甩,這條鞭子竟像靈蛇一般,纏住了刺客的脖子。

「說,誰派你來的?!」班嫿雙目赤紅的盯著這個護衛,臉上再無往日笑眯眯地模樣。

杜九忍不住停下腳步,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福樂郡主現在的樣子有些不太對勁。

刺客抓住自己的脖子,臉漲得通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說是吧,」班嫿把鞭子一甩,鞭子松開了刺客的脖子,刺客轉身就想要跑,但是被班嫿的一個護衛踹了回去。

班嫿把人從地上拎了起來,厲聲道:「誰讓你動我的家人?!你不說可以,我會讓你後悔這輩子今天做的事情。」

「我、我說!」這個刺客看起來並不像是死士,看到其他三個同伴凄慘的模樣,他早就害怕了,現在只求能死個痛快,「我們只是街頭混混,拿錢辦事,與人消災。有人半個時辰前告訴我們,讓我們在這里等一個穿淺色衣袍,騎黑馬,又帶著不少護衛出門的富貴老爺,只要事成就給我們一百金。」

「富貴老爺?」班嫿冷笑,「堂堂國公爺的命就值一百金?少用這種借口來框我!」

自從做了那些奇怪的夢以後,不讓家人出事就是班嫿的底線,只要家人平平安安,就算是被抄了家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至少家人們都還好好活著。可是現在竟然有人想要刺殺她的家人,她腦子里的理智頓時全部消失。

想打父親有可能在自己眼前喪命,班嫿就恨不得把這些人一寸寸碾碎,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誰管貴族女人必須要什么樣,誰管別人怎么看她?

天下萬人的嘴,都不如她的家人重要。

都去他爺爺的!

「國、國公爺?!」刺客一臉絕望,他們刺殺的竟然國公爺?不是說,只是一個富商嗎?那個雇主還說了,只要他們刺殺成功,就派人送他們去南邊,讓他們躲開官府的追查。

他們被騙了?

刺客全身一癱,半晌後瘋狂大吼道:「我願意說,我願意把一切都說出來,求貴人饒命。」

「你說。」班嫿把他扔到地上,看著自己手上沾滿血污的鞭子,把鞭子扔到桌上。她的護衛彎腰撿起鞭子,無聲退到了一邊。

刺客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大意就是前幾天有人找到他們,要他們刺殺一個人。到了今天,那個人來告訴他們,可以動手了,並且還給他們說明了刺殺對象的穿什么衣服,身體特質是什么。

他們都是底層混混,也沒機會接觸什么了不起的貴人,便躲在木樓上,准備刺殺對象經過時,就用花盆砸死他。

這個方法笨是笨了一點,但是卻很有用。他們仔細算過,如果人被砸,大家第一反應是圍著人看,然後再去樓里找人,他們可以趁著這個時間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進屋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就可以裝作看熱鬧的人擠出來,任誰也不能發現他們。

但是他們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這個有錢老爺的運氣那么好,都差一步的距離了,偏偏就突然調頭離開了。但花盆他們卻已經推出去了,連反悔都來不及。而且這些護衛們的反應也快得不可思議,當場便拔刀把屋子圍了起來,看熱鬧的人連門邊都挨不上。

早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有錢老爺,而是堂堂國公爺,就是給他們一萬金,他也不敢去刺殺啊。

「郡主,」杜九擔心福樂郡主氣得太狠,把唯一能說話的也揍暈死過去,鼓足勇氣走了過去:「衙門的人已經到了,就在樓下。」

「這件事衙門的人處理不了,直接上報大理寺,」班嫿用手帕擦干凈手,聲音冷得駭人,「這件事一定查得清清楚楚,若是大理寺的人查不出來,我就去宮里求皇上。」

杜九正欲回答,樓梯口有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