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節(1 / 2)

我就是這般女子 未知 6536 字 2021-02-11

才們的本職,何來勞煩一說。」王德嘆氣,「只是這荔枝卻比較麻煩,今兒東西送上來以後,便送到了各宮去了。就剩下東宮與寧王殿下那里暫時還沒送,這……」

「既然如此,便讓兩家都少得一點兒,」禁衛軍統領道,「陛下發了話,我們也不過聽令行事,太子與寧王殿下若有不滿,只能請他們到陛下或是皇後娘娘跟前爭辯了。」

「陳統領高見。」王德笑著應下。

「滾開!滾開!」

「來人!」

「陛下又驚夢了。」王德與禁衛軍統領匆匆走回屋里,面上卻不見得有多驚慌。自從陛下中風以後,便常常做噩夢,他們都已經快習慣了。

五月末的京城,說熱便熱起來了,一點猶豫都不帶的,便開始悶熱難耐。

班淮幫著容瑕把折子呈現到雲慶帝面前時,也不知道雲慶帝受了什么刺激,折子還沒有看完,臉上便露出無限懊悔之色,甚至還隱隱帶著幾分……驚恐?

「水清,」雲慶帝手已經不太靈活,拿著折子不住的發抖,「君珀是個好孩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他。」

班淮心中雖然十分疑惑,但是仍舊從善如流地謝恩:「多謝陛下,微臣回去後,便把這個消息轉告給他。」

「不用了,朕會親自安排人去探望他,」雲慶帝眼神有些躲閃飄忽,甚至還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瘋狂。班淮不敢多看,沉默地低下頭來。

天氣一悶熱,人就感到難受。好在容瑕的傷口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不然這么悶熱的天氣,定會引得傷口發膿。

他身披素色寬紗袍,面上仍舊帶著失血後的蒼白。

陳統領與容瑕相對而坐,面有難色的說明了來意。

原來是雲慶帝最近睡不安穩,所以想要容瑕給他抄一份經書放在室內,然後再畫一對門神貼在大月宮內殿的門上。

「為陛下分憂,是微臣的榮幸。」容瑕應了下來,但是在起身行禮的時候,陳統領還是看到他臉上露出幾分痛苦之色。看來容瑕的傷口並未痊愈,所以才會動一下便疼。

陛下之前因為太子的事,遷怒到容瑕身上,打了他板子。現在容瑕傷口未愈,又讓人家替他抄寫經書畫門神,這事做得……

幸好容瑕對陛下一片忠心,若是遇到其他人,只怕早就心生不滿了。

為臣者自該忠君,但是為君者,也該體恤朝臣,不然龍椅便坐不長久。

「侯爺。」等陳統領離開以後,杜九的臉色才垮了下來,「雲慶帝真是欺人太甚。」

「有什么可氣的,」容瑕淡淡地站起身,「我這會兒巴不得他身體康健,好好的活著。」

「主子?」

「至少要活過明年三月,」容瑕語氣冰寒,「至少在我辦喜事的時候,不能沾上晦氣。」

「那這些經書……」

「讓雲方丈操心去,」容瑕冷笑,「我養了他這么久,可不是為了讓他陪我參禪念經的。」他低下頭,從旁邊抽屜里取出一只草蚱蜢放在手里慢慢把玩,臉上的表情才好了幾分。

」是。」杜九覺得伯爺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伯爺,靜亭公府又派人送東西來了。」

這個又字,顯得意味深長。杜九覺得,這話沒什么毛病。

很快東西送了過來,是一籃子冰鎮著的荔枝,讓人看了便食指大動,忍不住剝開兩顆吃起來。

容瑕讓杜九親自把靜亭公府送東西的下人送出去,自己卻看著這籃子荔枝發呆。

說是一籃子,實際上是半籃子冰加上面鋪著的一層荔枝而已,但是這種被人惦念著的感覺卻很好。

冰塊散發著涼涼的寒氣,容瑕拿了兩顆放在掌心,心中的燥意也被這股涼氣壓得無影無蹤。

當天晚上,容瑕親筆所畫的門神圖便送到了雲慶帝面前,因為經書太長,一時半會還抄不完。

門神剛送來,雲慶帝便迫不及待地讓陳統領親手貼到門上去。或許……或許他年少時期的同伴,在看到門神畫是容瑕所作以後,會放過他。

「陛下。」王德捧著一個托盤進來,里面放著一個丑陋的香包,上面的字歪歪曲曲,勉強認得出是一個福字。

「這是什么東西?」

「今日奴婢到靜亭公府送荔枝的時候,福樂郡主交給奴婢的,說這是她特意綉的福氣香包。」

雲慶帝不知想到什么,忙道:「快把這個放在朕的枕頭下。」

「是。」王德笑著把香包壓在了雲慶帝所睡的枕頭下。

他看了眼這個蒼老的帝王,躬身退了下去。

這一夜,雲慶帝睡得極其安穩。沒有噩夢,也沒有起夜,一夜睡到了天明。當他睜開眼,看到窗外燦爛的陽光,恍然覺得,自己似乎很久都不曾這般輕松過了。

他甚至發現,自己麻木的雙腿與右臂都有了感覺。

是因為香包,還是因為那對門神畫?

又或者兩者皆有?

「來人!」

「傳朕的命令,賞福樂郡主,成安侯。」

接下來的幾日,雲慶帝都睡了安穩覺,他甚至能在太監宮女的攙扶下,下床走上幾步。當成安侯遣人送上抄好的經書以後,雲慶帝覺得,他很快就要擺脫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的苦日子。

賞賜源源不斷地送到班家與容家,誰也不知道陛下究竟怎么了。

倒是關於陛下漸漸康復的消息傳到了前朝,不少對蔣洛早就不滿的大臣們忍不住期待著陛下臨朝的一日。

還有流言傳出,說是福樂郡主與成安侯為了陛下的健康,去了某個寺廟祈福,所以陛下才能好得這么快。但是這個流言沒有得到證實,誰也不知道真假。

不過大月宮內殿的門上多了一對門神畫,而且還是成安侯真跡的消息,到底是傳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門神這個,雜記野史中還有一段來自於唐太宗與門神的傳說~

今天化驗報告出來,良性,不用采取特殊治療。現在心情非常好,發128個紅包來慶祝。

大家晚安~

第98章

「父親,母親,」班恆送走宮里來的太監,鑽頭一臉霧水地對家人道,「陛下最近幾日是怎么了,老往我們家送東西,嫌好東西太多了?」

「或許是看在我們借了太醫給謝家的份上?」班淮比兒子還摸不著頭腦,他把容瑕寫的謝恩奏折交給雲慶帝後,雲慶看完折子雖然略有動容,但也沒讓他覺得對方感動到無法自抑的地步,怎么才過了沒兩天,就一個勁兒往他們家塞東西了?

「國公爺,小的打聽到了,」班淮身邊的長隨小跑著進來,「陛下不僅給咱們府上賞賜了東西,成安侯的府上,賞賜也是源源不斷,外面都傳我們兩家人得了陛下青眼呢。|」

「我們家什么時候沒有得青眼?」班淮揮手讓下人退下,心里隱隱覺得不安,陛下以往雖然厚待班家,但也不像現在這樣,日日往他們家送東西,仿佛迫不及待向世人證明,他對班家人有多好似的。

「陛下沒那般看重謝家吧,」班恆有些猶豫道,「怎么可能為了謝家做出這么多事。我聽說謝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陛下與皇後只是派人問過兩遍,他們家得的賞賜,還不如我們家一半呢。」

「姐,是不是你上次進宮跟陛下說過什么,讓他對我們班家好起來?」班恆扭頭去看班嫿,最近幾日他姐閑得無聊,看到家里有個綉娘綉的東西漂亮,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也要學刺綉。

學了好幾天,勉強懂得針怎么拿,線怎么理,然而綉出來的東西卻不能看。若不是他今天偶然碰見,還不知道他姐這么無聊。

「我也沒說什么,」班嫿左手食指隱隱發疼,根本沒心思聽班恆剛才說了什么,現在聽到他問這些,她愣了一下才道,「要不我派人去成安侯那邊問問,或許是因為他做了什么,陛下才對我么另眼相待。」

「這倒也有可能,」班淮附和地點頭,扭頭去看沒有說話的陰氏,「夫人,你意下如何?」

陰氏緩緩點頭:「嗯,去問一下也妥當。」

成安侯府里面,送禮探望的人,宮里送賞賜的太監,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差點踏平了成安侯府的門檻。這些人在容瑕受傷的時候不曾探望,容瑕沒有怨過他們,但是他們現在來了,容瑕也不會熱情招待他們。但是沒有人覺得容瑕這樣做得不好,反而對容瑕的品性更加吹捧,仿佛他就是不世出的聖人。

班家護衛上門時,容瑕正在與門客王曲說話,聽到下人傳報,便對王曲道,「稍等。」

王曲看到侯爺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微微有些焦慮。他承認福樂郡主是個很好的女人,但是侯爺對福樂郡主的態度,實在太過了些。君子愛美並沒有什么不對,但是卻不能耽於美色。

不過是班家的一個下人,便讓侯爺露出這般急切,若是班家的那位郡主上門,侯爺還會做出何等姿態?

容瑕見到這名護衛後,面色柔和了幾分,「你們家郡主派你過來,所為何事?」

「在下見過侯爺,」護衛給容瑕行了一個禮,然後道 ,「郡主派屬下來,是想問一問近來發生的事情。」

「哦?」容瑕挑眉,「你們家郡主是在擔心陛下賞賜的事情?」

護衛沒有想到他還沒有開口,容瑕便猜了出來,他愣了一下,方才垂首道:「回侯爺,正是此事。」

「你今日若不過來走一趟,我也要派人過去一趟的,」容瑕笑了笑,「你回去讓郡主不用擔心,不是什么壞事。對了,近來我尋得了幾本有意思的話本,你帶回去給你們家郡主。」

護衛接過一匣子書,向容瑕道了謝。

直到走出成安侯府的大門,他才突然想起來,容侯爺好像什么都沒有說啊?

自覺辦事不力,護衛很是愧疚,回到班府把話本交給班嫿以後,還向她請了罪。

「不過是件小事,不必放在心上,」班嫿笑著搖了搖頭,對護衛道,「既然容侯爺說不是壞事,那必然就是好事了,你下去吧。」

「是。」護衛心中恍然驚覺,郡主對容侯爺似乎挺信任的。

「郡主,」如意端了一碗冰鎮湯進來,班嫿指了指桌案上,「放在桌上,都退下吧。」

「是。」如意福了福身,把屋里其他丫鬟一並帶了出去。

屋子里安靜下來。班嫿打開書匣子,從里面取出基本線裝書,忽然一張紙從書籍頁里掉了出來。

【嫿嫿給陛下綉的荷包真好看,何時給在下也綉一個。君珀落筆】

除了這一行字以外,上面還繪制了一個荷包,荷包歪歪扭扭,更談不上有什么美感。

班嫿一愣,她什么時候給陛下綉過荷包?

忽然,她猛地攥緊手里的紙,把它一點一點撕碎,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她明白了,難怪陛下會忽然對班家這么好,原來是因為她「獻」了一個荷包給陛下。這是容瑕在後面偷偷做的,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還有……陛下為什么會因為一個荷包,就對她好得可怕的地步?

轉身拿起話本開始翻閱里面的故事,一本奇談怪志里面,有個故事被折了一頁,這個故事里面講,有位老人病重,整夜驚夢,求神拜佛都沒有用,可是他的晚輩親自替他祈福,他竟是漸漸好了起來,也不再做噩夢了。

班嫿合上書,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故事,還是容瑕想要借這個故事告訴她什么?

「嫿嫿,」陰氏站在班嫿門外,「制衣坊的人來了,你讓他們給你量量尺寸。」

「來了。」班嫿撫平折頁,把書放進書架中,順手拿起桌上的團扇,匆匆走出門道,「前些日子不是剛做了十多套衣服么?」

「這是給你做秋裝,」陰氏道,「天氣熱,綉娘手里的活計也要慢下來,一來二去不是要耗上一兩月么,入秋後正好上身。」

班嫿搖了搖手里的團扇,抬頭看了眼天上白慘慘的太陽,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畏暑,她總是覺得今年的夏季特別難熬,還沒進六月,便熱得讓人受不了。好在府里備的冰夠用,不然她可能要發瘋。

今年陛下行動不便,應該不會去避暑了。陛下不出京,他們這些勛貴朝臣自然不敢私自出京,不然追究下來,這個罪即便是班家人,也是擔不起的。

制衣坊的人見到班嫿便是一臉殷勤的笑,兩個穿著體面,相貌姣好的婦人上前給班嫿行禮:「見過郡主。」

「不必多禮,」班嫿張開手,「知道你們忙,我便不耽擱你們時間了。」

「不耽擱,不耽擱,郡主是我們的貴客,能為您做出滿意的衣服,便是我們莫大的顏面。」雖然不久前才量過班嫿的尺寸,但是婦人仍舊小心地量著她身上沒處地方,就怕出現半點遺漏。

「這季的秋裝顏色素淡些,」班嫿抬高下巴,讓她們量自己脖頸長度,「不可用紫紅兩色。」

「妾身記下了。」婦人先是愣了一下,這位郡主可是最喜歡艷麗顏色的主兒,去年秋季可是在他們坊里定制了好多套艷麗的衣服首飾,偏偏一般人穿著顯輕浮,唯有這位郡主穿起來只會讓人覺得美艷逼人,不敢讓人心生半點褻瀆之意。

她恍然憶起,大長公主是這位郡主的祖母,去年大長公主為了救駕而亡,這位郡主要避開艷麗之色的衣服,倒是容易理解了。

花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才量完尺寸。待制衣坊的人離開以後,班嫿渾身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今年的夏天怎會如此熱?」

去年的冬天格外冷,今年的夏天又熱得讓人喘不過氣,這老天爺是有意跟她過不去么?

「我們倒還好,便是熱了也能躲在屋子里納涼,」陰氏嘆口氣,「若是全國各地都這般熱,老百姓就要受苦了。」

連熱了這么多日都沒有下雨,肯定會出現大旱,老百姓的日子就過不下去了。女兒從小沒有吃過苦,所能看到的地方,也只有京城這一片地界。京城乃是天子腳下,即便是農人,日子也比其他地方的老百姓好過,受點災遭些苦,便有人來解決。可是在一些偏遠之地,就全憑當地官員有沒有作為,反正山高皇帝遠,誰也管不到那些地方去。

班嫿張了張嘴,竟是說不出話來,因為她連這一點熱都受不了,完全不敢想象,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百姓過著怎樣的日子。

京城里越來越熱,可是整整十幾天沒有下雨,天熱的時候,大街上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影,便是那些調皮的小孩子,這個時候也只會躲在家里不敢出來。

不斷有地方報災的折子呈上來,然而二皇子卻以皇上病重不可受刺激為由,把這些折子壓了下來。只是派了幾個欽差大臣下去治理旱災。

朝廷中有人不滿,可是陛下現在輕易並不見大臣,有些性急的大臣干脆找到幾個受皇帝寵愛的人家,希望他們能夠進宮帶個話。

可是誰敢帶這個話呢?

連二皇子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們這些做朝臣的人,更是不敢插手。於是往日還喜歡游手好閑的皇親國戚紛紛躲回了家里,任誰上門都稱病不見,更有甚至自稱中了暑,傷了心脈,要細養。

中暑與心脈有關系嗎?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不願意幫忙。

這些皇親國戚的行為,讓一些重臣寒了心。平日里這些人吃美食穿華服,可是到了國家大事面前,卻各個不願意承擔責任,若是整個大業朝都是這樣的人,天下百姓還有什么樣的盼頭?

幾位憂心百姓的大臣聚在了一塊,想著進宮的方法。

「不如托人送禮到王德面前,這個太監是陛下跟前的太監總管,定能在陛下面前說上話。」

「不成。」一位官員反駁道,「這些太監最會見風使舵,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冒險。更何況你我手中都不太富裕,又能送多少他看得上眼的東西?」

地位如王德這般的太監,什么富貴沒有見過,什么大人物沒有接觸過,王德只怕連正眼都不會看他們。

「這也不行,那也不妥,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這幾個地方的百姓受苦嗎?」稍微年輕一些的官員氣道,「寧王根本就沒把老百姓的命看在眼里,那幾個所謂的欽差,皆是他的門人,去了那些地方又能做什么?」

眾位官員頓時垂頭喪氣起來。

是啊,陛下不管是,二皇子又是個不把百姓性命放在眼里的人,只苦了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卻沒有人能夠解救他們。

十日後,忽然一個消息傳入京城,寧王派去羊牛縣的欽差與當地百姓發生了沖突,竟是被當地百姓聚眾打死了。

這個消息傳到寧王耳中後,寧王氣得當朝發了大火,當即下了令,要羊牛縣附近的駐軍平亂民,抓住罪魁禍首。有朝臣對寧王這道命令提出反對,哪只寧王竟對這些反對聲聽而不聞,還讓侍衛把這些官員拖了下去。

一時間,朝中怨聲載道。

越來越多的人對寧王不滿,有位官員不知用了什么辦法,終於見到了雲慶帝。誰知道他說了沒幾句話,就被雲慶帝不滿地趕了出去,似乎嫌他有些小題大做。

「不過是幾個亂民而已,竟然刺殺欽差,朕看他們是膽大包天!」

求見的官員被罵得狗血淋頭,走出宮門的時候,回望著這座奢華的宮廷,長長地嘆息一聲。

古往今來,朝廷總是由亂入盛,又盛入衰,大業朝……也要走向這條老路嗎?

無奈之下,幾位憂國憂民的大臣聚在一起喝起苦酒來,酒過三巡已經有些開始醉了。

「我只是為天下百姓叫屈啊!」

「大業啊大業!」

有人伏在桌上痛哭起來,只是不知道是為天下百姓而哭,還是在為大業的未來痛哭。

「我們還有機會的!」一個年輕地官員忽然激動道,「還有一個人,也許她能幫到我們。」

這個年輕人是這一屆的新科狀元,與班嫿上任未婚夫是同一屆舉子,不過他家世普通,剛入朝的時候並不如沈鈺如意。但是自從沈鈺被奪去官職與功名以後,這位新科狀元便顯了出來。